穆喜脉正坐在床边郁闷,突然一个喷嚏便将她从思绪中带了回来。
“真是的,就着还最好的房间,这么多灰尘,啧啧啧……”
“阿嚏!”
“哎呀,对了,甫祁说指不定那些人会暗中行刺,万一他们以为月明轩住在这里找上门来杀我怎么办?”穆喜脉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随手扯了墙上挂着的鸡毛掸子到处抖弄灰尘,突然脑子里寒光一闪,不由得浑身瑟缩了一下。
她摸了摸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的心脏,总觉得气氛诡异不妙的很。
“心跳的这么快,一定是不祥之兆,这次会七王府匆匆忙忙的,也没顺几件娘亲的独门宝贝出来防身,万一一会儿真的有人来了,月明轩他们睡着了不知道,我岂不是要成冤死鬼了?”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也在想法子防备,穆喜脉先是一一将窗户关紧,再将屋内唯一一张还算周正的木桌子搬到了门口,将门堵得死死地,这样以来,即便是有人来了,她自觉也该听到动静有个防备不是?
一番折腾之后,赶了一天路的穆喜脉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强撑着精神坐在床边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睡倒了过去。
暗夜宁静,月色透过千疮百孔的窗子投射进来映照的屋内一片光明,子夜时分,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明轩哥哥的马?看来我找的不错,明轩哥哥他们果然在这里!”
客栈马棚里,一个一身红衣扮相、长相娇俏的年轻女子轻飘飘从外面驾着轻功飞进来稳稳落在了月明轩专用座驾的旁边,一眼便认出了月明轩的白色骏马“追风”,顿时喜上眉梢,高兴的捧着马脸蹭来蹭去。
“追风,追风,辛苦哥。来,吃草。”
“唔,不对,追风,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怪怪的,不是明轩哥哥身上的味道啊!”红衣女子靠在马的身上,不经意间鼻尖触到了马背,神色顿时疑惑起来,于时干脆凑上去这里闻闻哪里嗅嗅。
“呀,竟然是女子的脂粉味儿!”红衣女子猛地退后,嫌弃的看着“追风”,“明轩哥哥身上怎么会有女子的脂粉味儿?难不成!追风,追风,你快跟我说,那个叫什么……呃,穆姑娘穆喜脉的,是不是也来了?”
“追风”不语,只是懒洋洋的嚼着草食,眼看着也是一副快要睡过去的样子。
红衣女子气的直跺脚,不过对着一匹马也是无可奈何,“哼,太过分了,明轩哥哥从来都不带我出来玩,带那个什么穆姑娘出来玩也就罢了,居然还……还一起骑一匹马,啧啧啧,想想都觉得过分!”
“不行,我要去找那个穆姑娘,我看爹爹说的没错,这个穆姑娘一定是来者不善,费尽心机接近明轩哥哥一定是别有用心,我一定不会让她伤害明轩哥哥的!”
穆喜脉房前,红衣女子趴在窗户上使劲的趁着月色去看屋内的光景,果然看到了睡得正熟的穆喜脉,心里气愤,想着一定要看看给穆喜脉点儿颜色看看。
穆喜脉百般准备,结果关上的窗户被红衣女子轻轻一推,便开了。
红衣女子压着脚步,悄悄往穆喜脉身边走去。
不料,即便小心翼翼还是着了穆喜脉的道,踢到了穆喜脉牵在地上的一根细绳,绳子受力另一头拴着的一只茶杯便从窗边落到了地上,黑暗中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摔了个粉碎。
“谁?”
睡得正熟的穆喜脉被声音惊醒,下意识的抄起放在枕头地下的簪子便指着黑暗中的人影,大喊了一声。
出其不意,红衣女子先是一愣,随即便恢复了镇定,月色晕开,穆喜脉的脸正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而她背对着月光,不过是昏暗中的一条黑影罢了。
“我告诉你啊,你看看清楚,我是女的,我不是月明轩,你,你可别乱来。”穆喜脉一心想着对面站着的人是来杀月明轩的,赶紧替自己辩解,手握着簪子缓缓起身本着即便是打不过也要气势在的心思作势。
红衣女子大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穆喜脉,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哼,你就是穆喜脉?哟,看你吓成什么样子了,就你这样,还妄想赖在鸢尾山庄打听鸢尾山庄的机密?”
“什……什么?”穆喜脉一时语塞,怎么听着像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啊?
“听说你还有两下子,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赖在明轩哥哥身边!”
红衣女子说着,便掏出了别在腰间的九龙鞭轻轻一挥,“啪擦”一声将墙上的鸡毛掸子打成了两半,没等穆喜脉反应过来,身影已经逼近穆喜脉。
穆喜脉心里郁闷来气,却也没有办法,眼见着鞭子已经近在眼前,快要打到自己的身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自保为上了。
红衣女子招招狠历,穆喜脉勉强在进攻防守之间接了几招,只恨功夫果真不太到家,几招下来,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即便是想要逃开红衣女子的围攻,却也是被困在她收缩自如、鞭人合一的缠斗中。
“好厉害的鞭子,你到底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平白无故的打我干什么?”
“我是谁?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赖在鸢尾山庄,我看你分明就是打明轩哥哥的主意,你安得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穆喜脉听了脚下一滑,只差一点就挨了一鞭子,“明轩哥哥?月明轩?”
“居然直呼明轩哥哥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