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就是偏心。”韩欣欣惯来会因为梁君竹的事情跟父母顶嘴,“我真怀疑,梁君竹才是你们的亲生孩子,而我跟我哥就是捡来的。你对她比对我们兄妹好,宠着她,惯着他,结果就养出个白眼狼。她毁了我们全家,我们家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被她害的。”
韩欣欣委屈极了,以前好歹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住着小洋房,穿着美丽的裙子,出门还有汽车接送。
现在,那些生活都没了。
她讨厌梁君竹。
“欣欣,就是你们是我亲生的,所以才会对你们严苛,你们要理解爸爸的良苦用心。”
韩德军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十八年前的那件旧事。
当年,那位故人将孩子交托到他手里,并且给了他一大笔钱,希望他能替她将女儿抚养成人。
韩德军利用那笔钱开了公司,公司发展的很好,挣了许多钱,工作也越来越忙,根本无暇照顾孩子。
刚巧,那个时候江小芹怀上韩欣欣,去医院产检的时候,不小心将孩子弄丢了。
他们夫妻千辛万苦寻了四年,才在一个马戏团里找到走丢的梁爱琴。
那时候,她的名字还叫爱琴。
也才只有七岁,小小的年纪被打的遍体鳞伤。
寒冬腊月,冰雪覆盖,被罚在外面练倒立,手上、脚上都是冻疮,没一块好肉。
韩德军夫妇愧疚不已,当即花了一百块钱将她从马戏团买了回来。
刚刚回到韩家的爱琴就大病一场,高烧不退,辗转几个大医院都看不好。
后来,死马当活马医,请了乡下的大仙婆子,说她名字带煞,是克母煞父的命,连带克她自己,想要活命,首先得改名字。
于是,韩德军将她的名字从梁爱琴改为梁君竹,有品格高尚,顽强不屈的含义在。
梁君竹果然活了过来。
韩德军夫妇有愧故人所托,便想着让梁君竹做他们的儿媳妇,这样就能照顾她一辈子。
于是,韩德军对两个孩子称,梁君竹是他们买回来的童养媳,将来是要嫁给韩策,成为韩家的媳妇。
那年,韩策十四岁,已经忘了当年那个走丢的小妹妹。
“爸,我不是不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只是梁君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知道感恩。十一年了,韩家从来没有亏到过她。你们让我娶她,我掏心掏肺的对她好,结果,她是怎么回报我们?用的是那些难堪、龌蹉的事情,将我们打入万丈深渊。”
韩策的眉头紧皱,说出来的话像寒冰一样蚀人心骨。
“就是,她干的那些脏事,我都不想提,说出来都会脏了我的嘴。”
韩欣欣虽然这样说,但这几天,她可没少提起梁君竹出轨、害全家落难的事情。
“你们够了。”韩德军发了小小的脾气,不忍心过分苛责两个孩子,一直克制着:“竹子就是年纪小,还不懂事,你们多谦让她,好好教她,她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们看,竹子今天还知道做饭了,那菜做的还就有模有样,色香味俱全,好吃的嘞,你们一会都尝尝。”
韩欣欣不服气的冷哼,“哼,家里穷的都快买不起米了,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钱买菜。”
梁君竹回来的时候,她可是看见了,买了不少菜回来。
当时就犯嘀咕,估计又是搭上哪个臭男人,反正左右是给梁家丢脸。
韩德军看了眼韩策,怕他难堪,想问又不敢问。
反正脸都丢到家了,也没什么好忌讳。
韩策看向站在门边的梁君竹,冷冰冰的问道:“你哪来的钱买菜?”
花自己挣的钱就是能腰板挺得笔直,梁君竹说道:“我自己挣的。”
韩欣欣冷哼一声:“就凭你也能挣钱?你拿什么挣钱,卖肉?”
“欣欣。”韩德军大声呵斥,第一次动了肝火,“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你就从这个家里出去,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还没离婚呢。”
韩策冷眼瞥过去,真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亲妹妹,怎么次次扎他心窝子。
是嫌他头顶的帽子还不够绿?
梁君竹将口袋里怀揣的巨款拿出来,递到韩德军面前,“爸,这是我今天挣的钱,都给你保管。我知道我犯了很大的错,给家里造成巨大的损失。我有愧,我一定会尽力弥补。我以前混蛋,不懂事,将亲人当仇人,将坏人当好人,是我有眼无珠,我一定会改,保证绝对不会再犯。”
韩德军看着那一沓票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梁君竹,“竹子,你告诉我,你从哪挣来的钱?竹子,我告诉你,我们韩家向来堂堂正正,做的也是正经生意,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你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违法乱纪了,就算我再疼你,我也绝对不会姑息。”
他不相信,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女孩子,能在一天之内挣到几千块钱。
这钱,来路不正。
“爸,你想哪去了,就是我自己挣的,绝对清清白白,来的堂堂正正。你先别着急,先去客厅的沙发坐着,听我慢慢跟你说。”
梁君竹扶着韩德军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从去春明轩遇到蒋春燕开始,将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事情就是这样,我运气好,淘到一个宝贝,转手就卖了六千块钱。因为本钱是那对夫妻出的,就跟对方平分,我就拿回这些钱来。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珠萃楼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