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帝坐上御辇,正准备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就见太后宫里的总管太监匆匆走了过来。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冯德海跪地,朝轩帝叩拜道。

“起来吧。”

轩帝端坐在御辇上,轻抬手说了句。

“可是太后身子有所不适?”按理,轩帝上完早朝,第一件事是先到福寿宫向太后请安,然后再到御书房批阅奏折,处理一天的政务,但太后却要他以国事为重,不必日日到福寿宫这边来看望她。

于是,轩帝每隔两日才才去福寿宫一次。

冯德海从地上爬起,躬身道:“回皇上,太后凤体无碍。”轩帝皱了皱眉,又道:“那是太后有事请朕前往福寿宫?”冯德海恭谨道:“回皇上,太后着奴才过来,是有事请皇上到福寿宫一叙。”

“摆驾福寿宫。”轩帝颔首,就听到孙琦一声高喝,御辇朝福寿宫缓缓行去。

到福寿宫门口,轩帝步下御辇,直接进内殿。

“儿子给母后请安!”

撩起袍摆,他单膝跪地,朝坐在榻上的太后见礼。

“皇上快些起来,哀家有事与你说。”太后说着,给秦嬷嬷递了个眼色,片刻后,内殿中只剩下太后和轩帝母子二人在。轩帝站起身,步至太后身旁落座。

“母后,你别急,有事慢慢给说,儿子听着呢!”

轩帝言语温和,太后轻舒口气,心神慢慢放松下来,道:“轩儿,母后见到煜了!”

“煜?”轩帝愕然:“母后,你,你……”见太后面上表情平静,不像是在说胡话,轩帝道:“母后,煜昨晚进宫了,他来看过你?”太后点了点头,道:“他这几个晚上都有到我宫里来过,但在昨晚,我才看到他站在面前。”

轩帝眼里立时蕴出欣喜之色:“母后,那你怎没留住煜?多年未见,他是不是长得和璟一般高,样貌与璟是不是还如小时候一样相似?”

“他戴着面具,不让我靠近,但他的眸子,我不会看错,是幽蓝色的,和小时候的一样。”

太后说着,声音里涌出抹苦涩来:“他……他恨你父皇,恨母后,恨我们……”

“煜恨父皇和母后?”轩帝不解:“为何?他为何要恨父皇和母后,得知他不见了,父皇没少派暗卫寻找他,母后很疼爱他,咱们大家都很喜欢他的啊!”

“这些年他过得定不易,加之幼时在宫里听到的风言风语,以及你父皇……以及你父皇稍疼爱璟一些,他变了,变得执拗,说他没有母后,没有亲人,说咱们嫌弃他,说他是妖孽,是灾星,巴不得他消失不见……”说着说着,太后眼里的泪水直往下掉。

轩帝目中的欣喜之色缓缓散去,随之变得肃然:“他怎能这么说?父皇是爱他的,我们大家都是爱他的,记得宫里有人说他是妖孽,只要是被我听到,都会狠狠地加以惩治,还有璟,也处处维护着他,这些种种,他怎就不回头想想?竟说出那般伤人的话语。”

“是母后不好,明知他不同于常人,却没有多疼c他一些,更没有劝说你父皇在每日早朝后,抱璟的同时,也抱抱他,全是母后的错,才……才造成他今日对咱们恨之入骨,并说出些狠话来!”拭去眼角的泪水,太后看着轩帝,语声悲痛道:“他说他要毁掉我们的幸福,毁掉这世间所有人的幸福!”

“母后,这话真是煜说的?”

轩帝有些不信地问太后。

太后点头:“轩儿,你说咱们该怎么办?煜要毁了朝国,乃至毁掉整个天下,这些年他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咱们也不知道,要是,要是他真做了傻事,母后以后如何面对你父皇啊!”

站起身,轩帝负手身后,来回走了两步,停下脚,看向太后,温和一笑,道:“母后,这么些年过去,煜没出什么事,咱们该高兴的。至于他放下的那些狠话,等璟从北地回来,我与他说说,看他有无好的法子,劝说煜。”

“璟小时候可黏着他了,而他也喜欢璟跟在身边,且他们哥俩一胞双生,感情应该比咱们来得更为亲厚,希望他能听璟的劝,放下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这样的话,母后即便立时去见你父皇,也是安心愉悦的。”

轩帝和太后要是知道煜最恨的是璟,恐怕就不会说出刚才这番话了。

煜恨璟。

他觉得明明是一胞双生,为何所有的不幸,都降临在他身上,让他打出娘胎,就背上妖孽、灾星之名。

幼时,他尚不晓事,与璟之间的感情自然是真。但失散后的他,经历的种种,可以说将他的人格已经扭曲,致他将自个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到了璟身上。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璟为什么不生成他的样子,而他,则如正常人一般,享受父皇的疼c和爱抚。

他还想过,世人为何要说他是妖孽,说他是灾星?

就因为他有些与众不同吗?

既如此,他就坐实妖孽的名声,成为世人惧怕的妖魔,成为毁灭世间一切的灾星!

“母后,你凤体康健,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先皇逝去多年,太后若不是放不下轩帝兄弟三个,怕是早就追随先帝去了,这点,轩帝在先皇离世那日就知道。

太好叹了口气,目光慈和,道:“母后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你别多想。“顿了顿,他又道:“好了,把煜的事给你一说,母后心里顿觉舒畅多了,你忙政事去吧,等璟一回来,你们兄弟俩好好商量商量,一定


状态提示:149:不可--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