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彧虽为神族,可是全域门阵的威力多少影响着他。他双目发红似乎有暴走的迹象,好在大宝这副凡人肉身受不住他的能量,故而南宫律掩在后头没多久他两就晕过去了。
南宫律扶着他们,眼角余光发现董骏钦和阿律已经退到穆擒风和南琴身后。
南琴:“这个感觉,对,就是这个感觉。它快来了。”
南宫律不知道南琴说的是什么感觉,可是他看见穆擒风撤掉了遮在魔眼上的眼罩,而南琴与北书也神情紧张地亮出了兵器。
穆擒风:“阿骏,你和阿律姑娘在后头,什么都别看,什么都别想。”
这句话是实在话,他们所在的这个全域门阵是由董骏钦控制走向的。若是他分心,那最后达到什么地方可就说不准了。按南宫晋的说法,甚至可能被困在门阵里的空间出不去。
思及南宫晋,南宫律不禁想起父亲那日下午与他单独说起的关于他祖父母的事情。原来祖母过世是被当时的东麗大臣们逼的。
因为当时的东麗王太过倚重祖父这个外人,东麗朝堂上有不少大臣因此心生不满。
恰好祖母体有妖气,有时不好控制,一个失误便被那些官员找到了由头。即便后来,妖气被驱散,祖母也不剩几口气,但是对未知危险的恐惧让越来越多的大臣上书弹劾祖父。
那时的东麗王重情义,他不愿毁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在得知祖母有了身孕后,便许给祖父这个世袭的爵位,保他后嗣平安,但代价是,祖母必须死。
祖父同意了,在祖母诞下父亲后几年亲手杀死了祖母。
父亲说先王过世前曾叫他去了御榻前,他看着父亲与新任的王说:“你父亲死前曾说过,你母亲救过他一次,可是他却杀了她两次。第一次,天意不成;第二次,去意已决。他自我了断便是恩将仇报的报应,要去地狱给她赔罪,永世永世受自裁之苦。如今我的报应要来了,你们俩可不要在自相残杀。”
所以东麗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给父亲判死罪。
而父亲说这些并非是想指责那些人无情残忍,只是教会南宫律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一个人的能力强往好里说是天赋异禀,往坏里说就是危险忌惮。可这到底是好是坏,往往并非由事实决定,而是那悠悠众口来决定的。故而这次去虚无之境也是一种探索,探一探这世间是否真的有消人感情只看客观的法术。
当然,南宫律相信父亲这么说是出于自保而非异心。只是……
他刚想到这处,突然整个门阵猛烈震动,像是有谁在拆房子似的。随后他便在后方看见前方出现了一只麒麟。真的是一只麒麟神兽,和书本所画一模一样。
这只麒麟瞪着金黄色的兽眼,对三人咆哮。南宫律当即上前在董骏钦,阿律还有昏迷的大宝以及挣扎的帝彧面前打开金刚罩。
南琴记起当时也是如此强大的一股灵力冲入法师的阵法中。为了护住他们几个小的,法师把灵力最强的那个孩子丢出去引开那些闯入者。最后只剩她一个撑到凡界,像是依靠装死来逃阵的士兵。
如今,他们有三人,南琴不确定是否能对付的了这只麒麟。
它速度飞快,引得大家脚下震动不止,几乎要站不住。三寸之距时,北书的金刚锏率先出手横扫麒麟的四脚,而踏风剑紧随其后朝麒麟额头正中央关闭的神眼刺去。
可惜北书的魔气,和穆擒风的半魔之气并没能拖延麒麟的脚步,反而激起它的狂怒。
这时董骏钦在后头大喊:“这是神兽,我们杀不了也不能杀,引他去一旁!”
三人不知道董骏钦有何计划,但还是下意识照做。
南琴跑到一旁,金蛇抽地如雷,成功吸引了麒麟的注意力。它改变方向朝南琴冲过去,这时董骏钦又道:“阿风,再建门阵,送神兽出去!”
原来如此!
穆擒风瞬移到南琴跟前,与麒麟相隔咫尺之距时,在它面前做了一个反向门阵。麒麟被门阵吞没,全域门阵里那股陌生的灵力暂时消失。
穆擒风见法子成功,大喜:“阿骏,你还......”
可不等他说完,南琴一把把他推开:“当心!”
事情还没完,他们虽然送走了麒麟,却又冒出一个似猫不猫的东西来。这东西没有眼睛鼻子,只有一张毛乎乎的脸,脸的下半部分有一根横着的黑线。
南宫律定睛一看,对南琴大喊道:“南琴快跑!是妖化的讙!”
南宫律之所以会认识这种奇怪的东西,是因为这东西正是他们家祖传的妖气来源。
讙乃神兽,一目三尾。可是入神失败的讙,失了眼睛,乱了心气,便成了妖。南宫律从没亲眼见过这东西,只在他们家的私密族谱里看过一二。
他想既然方才来的是麒麟,那这个应该就是讙。
这时,这只讙凭着众人的声音来分辨方向,而它瞄准了南宫律。南宫律大惊,赶紧学着方才穆擒风对付麒麟的法子,可惜他忘了,自己的门阵向来不成功。
于是下一秒他就被这只讙摁在地上,而讙的脸上那条黑线突然张开,南宫律朝里看,竟然是自己那张什么都没有的丑脸。
南宫律此身最怕的就是自己这张脸,就好像那只讙没了眼睛成了妖,便专挑好看的面孔下手。
不管穆擒风他们在后头怎么引,它就是死死扒住南宫律不
穆擒风收回踏风剑摇头:“不行,它已经在吸食南宫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