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竟困惑住了古往今来的墨客白丁。曾有古代女子写下‘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等感人肺腑忠贞爱情的自誓之词,亦也有六代d的‘世间安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左右两难的无可奈何。

大概向来以流氓自居,扬言‘人死花下终无悔,船翻百只也无憾’刘勇从来没有料到,自己也会有‘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便想耗尽所有力气去痛爱一个人直至白头的时候。他曾常教导身边的朋友说:‘男人应该fēng_liú,痴情的话太傻’,而他却与自己的原则背道而驰,做了个懦夫一样的傻子。

那是个风力温和阳光明媚的下午,身着绿色军装,坐在军训队伍中间的刘勇,正琢磨着如何才能搞到新的即能够学习动作要领又能学习日语的网站的时候,猛的被娓娓袅袅的声音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开阔的操场上飘荡着总能让军中男儿本抱着钢枪留下眼泪的《军中绿花》。

是谁?

竟能把这首军中民谣唱的如此富有感情,甚至于让人能够联想到——那身在军营即使思念家乡却只因责任在身镇守边疆的军中男儿。听这泉韵之声,似乎是个女孩。好奇心的促使下,刘勇不抬起了头寻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道让他瞬间瞳孔增大的瘦削身影。

一俯一仰刹那间,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流过道道让身体麻酥酥的电流,似乎怕被谁发现似的,他左右看个一眼禁不住忍住了呼吸。

那颗以往看见腰细腿长的妹子便会放纵跳动的心,此刻竟然萧然无声。

莫非是被惊艳到了?

如何才能够形容,唔,形容这个身材消瘦扎双马尾的女孩?是闭花羞月之美还是倾国倾城之貌?刘勇感觉自己词穷了,不过他深深觉得,怕是人类创造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这女孩。

迎着阳光眯着眼望着扎双马尾的女孩,刘勇开口对身边刚刚闹完矛盾互相玩冷战的男生说。

“你听说过一见钟情这个词汇吗?它的意思是初次见面就对素未谋面的人产生了想白头偕老的感情。我怀疑我现在就是这样,不,是肯定这样。”

坐在刘勇身边长着三角眼的男生,瞅瞅笑的傻呵呵的刘勇,又瞅瞅睽睽众目之下也丝毫不慌乱的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

“得了吧,一见钟貌吧。别想了,那不是你的菜。对了,你给我网站就是太垃圾,今晚你看看我推荐的网站。”

刘勇听后撇撇嘴,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讨论那个网站好时意见不和闹矛盾的男生,不在理睬,眼睛直直的瞟向被席地坐成一圈的新高一学子围起来扎双马尾的陌生女孩,继续傻呵呵的笑。

那天,是刘勇苦情暗恋开始的日子;那天,向来不愿托人办事的刘勇开始厚脸皮求人打听关于那个女孩的一切;那天,一贯把西门庆到偶像的刘勇开始翻字典查白头偕老的意思。

后来,刘勇打听到那个女孩叫郑依依;后来,因为刘勇的‘英语辱人’事件被级长换班做了郑依依的同班同学;后来,郑依依的房子租到了刘勇的对面。

刘勇曾在郑依依搬到他房子对面后,在一个醉醺醺的黄昏里,对和他一起蹭网看过片的朋友说:“这世间,有个词汇叫做缘分,上天似乎再给我不断的创造机会,先是做了某个女生的同班同学,后是做了她的邻居。所以我决定了,要好好学习,同她考同一所大学,到时候给她表白。”

那个朋友听后鄙夷,似是不相信从幼儿园开始发誓要努力学习,到了高中依旧没有兑现诺言的刘勇。

但是那天后,刘勇真的学习十分刻苦,许是为了实现那个念想吧。世事无常,谁能料到这念想在那个风不和日不丽的下午,因为刘勇自身太怂的缘故,破灭了。

两个月前,尚且还是另外一个季节,天气还不似这般炎热。居住在城中村的人,不但不用如今这样跑到外面大树、桥底下面乘凉,或者待在家里吹电灯扇喝冰镇啤酒,还得添件外套,抵御空气中的丝丝凉意。

时间是下午三点,天气一望无际的惨淡愁云。熬了一夜刚睡起来的刘勇,披着件黑色牛仔外套,握着支墨水不多的黑色中性笔,翘着二郎腿趴在桌子上,面部表情郁结的盯着眼前的干净的白纸。桌上胡乱摆放着各种翻开的书,除字典外,都是些情感类书籍。

“我的乖乖,疯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写上万字的散文诗歌。老子放弃了阅读《金瓶梅》,特意买了《红楼梦》《仓央嘉措诗集》,看了两个月有余,居然还是半个字写不出来。”

刘勇把笔放在嘴里像抽烟时一样咬住,左手撑着桌子让椅子微微抬起,右手抓着头发捞着腮,眼睛直直的盯着空无一字的白纸,眉毛拧成两个字——惆怅。

“罢了,罢了,先随便写写吧。”刘勇摆正坐姿,挺直腰杆一脸郑重的握着笔,在白纸上留下字迹。

“这是我写的第一封情书,给你的。不知道怎么写,脑子空荡荡的,就好像看到你一样。总之一句话,我爱你。”

写罢,从幼儿园开始就特别讨厌写字的刘勇,如同老臣阅读奏折一样,捧起这不足五十个字的情书读了足足半刻钟,觉得没有错字病句时,方才小心翼翼的收进印有桔梗花的信封里。听那家专黑学生店的老板讲:桔梗花代表真诚不变的爱。

把信收进一个夹子里,刘勇重新躺在床上,闭上通红的眼睛自我感叹:我真是太伟大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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