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肖小苗惊讶得直想捂嘴。
“我被注射过一种药物。”凌辰回忆道：“就是当年那个人带来我们基地的。我们接受注射的时候，只知道那是增强体质的。我后来才发现自己自从注射了那种药物之后，身手更敏捷了，听觉和视力也更灵敏了，甚至连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目标。而其他人好像有不同的效果。但是，那种药物在我身上的作用却似乎不止于这样。我从那个人的货船上脱身的时候受了伤，在差点被发现的紧急关头，身体竟然变成了猫的样子，后来辗转才到了你的身边。不过这种效果似乎不稳定，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又恢复人的身体了，而且也再不能变回去了。那就是我从你家里偷偷离开的时候。我觉得没法跟你解释，又怕吓到你，所以才不辞而别的。”
这一段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像天方夜谭一样的经历对于现在肖小苗来说却容易接受得很。她终于知道，这世上除了她自己原来真的还有像她那样可以变成动物的人类，只是像凌辰所说的效果没有那么“稳定”而已。
“你也是‘异能人’？”她小心翼翼地求证道。
“是的。”凌辰点了点头，悄悄地用自己的手将肖小苗的手多包拢了一些，又握紧了一些，“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感到孤独，我跟你是一样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肖小苗自从发现了这个身体的特异之处以后，一直摆脱不了内心认为自己是个从实验室里逃跑出来的“怪物”的难堪。凌辰的这番话，真的让她忽然感到一种有人结伴的充实感。
“但是……即便那、那只小猫就是你……可我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我了……你怎么？”
不需要等这个问题表达完整，凌辰知道肖小苗的疑惑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就是认得你，就连在我失去了所有记忆的那段时间里，当你以小猫的身体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还是有要照顾你、保护你的冲动。我想……有些动物也许是具有辨认‘灵魂’的能力的吧？”
这么说来，肖小苗忽然回忆起了哈士奇“小豹”在她变成猫咪的时候曾经帮助过她的事。也许凌辰这种推断，真的是成立的。
“你记得吗？”凌辰的笑容浅浅的，却满含着甜腻，“你耐心地照顾我，总是将好吃的东西留给我吃，每天匆匆忙忙赶回家来陪我。那段时间你自己也有感冒，却一直自己扛着，从来没时间去医院；而为了身上有伤的我，你在一个星期内就跑了宠物医院三四趟。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吃鱼，但是为了照顾我，你几乎天天都买鱼回来煮给我吃，还总是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笑着说：‘乖，多吃点哦，伤口了就会变成小帅猫了哦。’跟你在一起，我第一次这么清晰而真切地感觉到什么是被疼爱、被照顾的滋味，就算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等着你回家的时候，只要想到你一推开门总是迫不及待地叫我的样子，我就幸福得想笑出声来。”
这些连肖小苗自己都几乎忘记了的细节又被提起，让她不由得也露出温馨的笑容。当初只是一时冲动，在连自己都没时间照顾好的情况下，决心照顾一只可怜无依的小猫咪，真没有想到，那被她捡回家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披着猫皮”的小帅哥。
“我那时候想，就算上天要我永远都做一只猫咪，只要能够一直在你身边，一直这样得到你的疼爱，我也就心甘情愿了。”他伸出手来，捋着她垂落在肩上的几缕长发，手指间的轻抚流露出无限的宠溺，声音里透着压也压不下去的幸福笑意，“那时候，我们每天同一张桌子吃饭、同一个被窝睡觉、同一个浴缸洗澡……你开心的时候，还会抱我，亲我的脸……所以，当你变成一只猫咪来到我的身边，我想做的就是每天跟你同一张桌子吃饭、同一个被窝睡觉、同一个浴缸洗澡……还可以经常抱你、亲你……”
这时候，他跟她凑得那么近，均匀柔和的呼吸轻抚过她的脸庞，让她感到有点痒痒的。他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着酒红；纤长的睫毛像是天使的羽翼，在黑夜中低垂下来，守护着他所眷顾的爱人；明亮的眼眸像一池在月色下满涨的湖水，水表面上洒落着星辉般的晶莹，让人心驰神醉。他粉红的嘴唇勾起迷人的笑容，那润泽饱满的唇瓣是那么的柔润可爱，好像即便它轻轻贴上来让一个若有若无的吻落在脸颊上，或是主动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去感受那种柔软温润，也是很让人愉悦的事，没有人会觉得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不对！醒醒肖小苗！
肖小苗在心里揪着自己的领子使劲晃了又晃。就算这孩子说出了很多之前她并不知道的惊人的事实，但是这也不能改变她的立场！哼，这熊孩子，耍流氓还找理由了，还将责任推到她身上了？说这不学好都是她教的？是该好好管管了！
她往后挪了挪身体，吸取刚才吓到他的教训，不敢太过严肃。
“臭小孩，我那时候不知道你是个男孩子，以为你是猫咪才这样的。但是你明知道我不是猫咪，你还……这样，就是耍流氓，你知道吗？”
凌辰脸上的笑容没有散去。他往前凑近了一点，正好将她困在沙发的角落再没有地方可以退。
“小小喵……”他的声音轻柔甜腻得让人听了直从耳朵酥到骨头里，“如果想对不同的人做那样的事情，那是叫做耍流氓；但是如果只想对一个人做那样的事情，那就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