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凌天来说,有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并没有什么稀奇,占有这当中任何一个,也是轻而易举、随心所欲的事情。但是对于艾晴柔,他尽管早就知道她对他心存爱慕,而且也多次想尽办法接近他,他却从来没有跟这个女人有过过分亲密的接触。
这个女人容貌漂亮、身材一流,也很会取悦男人,是天生的尤物;除此之外,她还有很强的能力,能够得到她的助力,很多事情都能够事半功倍。然而,凌天却深知,这种女人太过聪明,惹上她说不定就等于惹上了麻烦。
“天哥,”艾晴柔重新坐到凌天的身旁,迫切地道:“即便不能天长地久也行,即便要跟其他女人分享你我也没有怨言,我不会争风吃醋,我会用自己的方法抓住你的心的。求求你答应我。”
凌天的目光落在对面的饰柜上,那里的玻璃门里似乎反映出了窗外一些什么,让他眉头微微一凝。
“不然呢?”
任凭身边热情如火,他的声音却依旧平稳冷漠得像是冰封的湖面。
“天哥,谁都知道,遗稿事件之后,你的情况不太乐观。即便朝爷当时选择相信你,但是一日不能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你一日就会被像现在这样冷藏着,甚至渐渐被遗忘。”艾晴柔低下了头,压低了声音,似乎有点不情愿这么说,却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你这次遇袭是某人露出尾巴,如果不能抓住这个机会翻身的话,恐怕以后很难再有机会。你很高明,将易有信交给九哥来处理。但是易有信既然要将这件他没有做过的事扛下来,那就一定会抗到底;没有真凭实据,当初陷害你的某人就不可能被抓住。”
她再次抬起头来,声音中透出的与其说是要挟,不如说是某种奢求和期待,“而那个真凭实据——你应该猜得到,就在我的手上。”
凌天沉吟片刻,忽然站起身来,冷冰冰道:“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天哥!”艾晴柔也跟着嗖地站起身来,“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傻,但是……我实在太渴望得到你了。我有信心将天下间几乎所有男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间,唯独是你,在你面前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不够好,不足以吸引你……所以,才想到要用那件东西来增加自己的资本。天哥,对于你来说,占有一个女人不是一件很轻而易举的事吗?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能成全我?我知道你也许并不喜欢我,但是不要紧,我会想办法让你爱上我的。”
凌天沉默不语,迈开修长的双腿,大步往门口走去。
“天哥!”
立在他身后的艾晴柔一愣,然后突然发狂一样跑上去,绕到凌天的面前,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娇艳的红唇猛贴上他棱角分明的嘴唇。
当她的嘴唇触碰到对方那个柔软的所在时,竟像着了魔一样,感到一阵强烈的电流从两人接触的嘴唇处向浑身扩散。这种感觉,她原以为早已经跟像她那样的情场老手绝缘了,没想到,竟然还会在这不经意的一刻发生。对方的嘴唇没有张开回应,甚至连动也不曾动一下,但是她却像是受到那里的深处极大的吸引和诱惑一样,无可救药地被引诱着渴望获得更多,同时也极尽殷勤地想要融化面前的这座冷艳的冰川。
但是当她的舌尖钻进了对方的双唇之间,触碰到那后面紧锁的大门时,她的热情在刹那间被迅速地浇灭了。忘形的快速退却之下,急遽补充进来的是常驻在她灵魂里的高傲。她同时还感觉到自己刚才情不自禁地按在对方胸口上的手掌,居然感觉不到对方心脏有任何加速的搏动——她的动情和不顾一切的大胆举动完全是自作多情。
这种无动于衷,对于身边几乎每天都有新的追求者出现的艾晴柔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奇耻大辱。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一旦受到伤害,紧随而来的必然是狂风暴雨式的盛怒。
但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竟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怒火——难道是面前的这个人,真的太特别了吗?还是她本应该对这种无动于衷早有预料?
等艾晴柔从刚才那如梦似幻的错乱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小会客厅里已经空荡荡地只剩下她一个人,那唇齿间残余的温存早已凝固成她心里长久的羞辱。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个身穿衬衣马甲、戴着金丝眼镜的英挺男子出现在了小会客厅的门里。
“艾晴柔小姐,天哥特地让我来送你。”珈唯带着一抹温和的微笑道。
艾晴柔苦笑几声,“放心吧,我不会赖着不走的。”
“天哥不是这个意思。”珈唯颔首道:“最近警察办事效率比较低,楼下那个持枪擅闯民宅的人还没被带走。天哥担心让他见到艾晴柔小姐会对艾晴柔小姐不利,所以特地让我来送送你。当然,如果艾晴柔小姐愿意在这里多休息会儿,那也就再好不过了。”
艾晴柔的眉头微微一蹙,低垂的双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不必了。”一顿后,她迈开步子,往外走去。
凌天重新回到自己的书房的时候,不出所料地看见对面的落地窗前早有一个身影立在那里,被风轻轻掀起一角的窗帘上勾勒出了一个纤细的剪影。他只是看了一眼继续慢慢地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那个正是肖小苗。她的身上只裹了一张午睡毯,表明她不是走正门进来的。
“我不想继续跟你打哑谜了。”肖小苗将双手抱在胸前,显示出防卫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