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城市啊!”熊波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建筑物,惊叹着说道:“高,实在是高。”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形像跃然而出,一点折扣不打。
身边的几个人都没理他,吴畏和张东升都是在城市里长大的人,夜月虽然没见过实物,但是在山谷里接受过的教育也足以让她知道那是什么,当然不会像熊波一样大惊小怪。
张东升担心地看了一眼吴畏,犹豫着说道:“稳妥起见,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慢慢想进城的办法。”
“我有进城的办法。”自从山谷外那一场大战之后,一直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的吴畏突然开口说道。
对于吴畏的沉默,大家都表示很理解,虽然说吴畏从前的相貌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等级还差着老远,但是好歹也还算过得去,用不着单身也能混个眉清目秀的评语。
结果这一战之后,这张长了二十多年的脸就给毁了,现在吴畏的脸简直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换谁心情都不会太好。
说实在的,无论是吴畏还是熊波或者张东升,以他们三个人在那场战争当中立下的功劳,留在山谷里要混个头脸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至少这一次不需要谁来给他们担保了。
特别是吴畏,李德盛力邀他加入已经决定要扩大的公社骑兵营,而且张口就许了他一个副营长的职务,据说营长内定是在大战当中身受重伤的左右飞,眼看着左右飞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回来接任营长职务的,所以吴畏这个副营基本上就是代理营长了。以他带领三十余骑闯阵杀将,单人独骑击杀斯洛的功劳,也不怕有人敢不服气。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毁容之后心情不好,吴畏一口回绝了李德盛的邀请,在山谷里待了几天,等脸上的伤口稍微好了一点之后就离开了。
如果吴畏要留在山谷里,张东升和熊波有大腿可抱,没准还要考虑一下,既然吴畏不肯留下,两个人对公社的集体生活也没有什么向往之情,特别是熊波,在发现公社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非常重视之后,立刻就失去了留下的兴趣,听到吴畏要走,他也是最积极响应的那个。
让张东升和熊波两个人感到惊讶的是,同样在这次战争当中立下大功的夜月居然也拒绝了公社的挽留,执意跟着吴畏一起离开。
要知道大战之后,做为参战的骑兵一中队当中硕果仅存的几个人之一,她从前暴打别人的罪行早就一笔勾销了,就算有人不愿意,周树生和李德盛也不可能不管。
而且最重要的是,和吴畏三人不同,夜月本身就是公社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前要离开那是因为混不下去,现在还要跟着吴畏一起走,这里面的内涵就值得深思了。
吴畏脸上的箭伤本来不太重,问题是无畏作死要s夏侯惇,结果扯下了一大块皮肉,后来又连续作战,来不及处理伤口,导致伤口感染,虽然回到山谷后,李医生想尽了办法,也没能保住吴畏的脸,他现在右半张脸几乎全毁,新生的皮肤覆盖在肌肉上面,显得狰狞可怖,止小儿夜啼不一定能行,去逛鬼屋多半能把鬼都吓跑了。
因为他脸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就急着离开,所以章打结在李医生的建议下找人给吴畏打造了一张金属面具,正好可以遮住右边的半张脸,一方面可以起到美容神器的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吴畏在荒原上活动的时候保护伤口。
这一次离开山谷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可比第一次离开的时候阔气得多,基本上只要他们想要的东西,公社方面都会尽力满足,就算他们没想要的,只要公社能想得到的也都给准备了一份。如果不是吴畏不肯,他们离开的时候凑个商队都没问题。
所以现在四个人带着八匹精心挑选出来的好马,张东升和熊波、买卖提每人都有两把曾经在战斗当中大显神威的盒子炮,也不知道谁给出的主意,三个人在盒子炮的枪柄末端系了长长的红布条,一左一右插在特制的宽皮腰带上面,再配上大檐的圆礼帽、鲜红颜色的三角围巾和长可及膝的马靴,骑在马上形像简直拉风到极点,别的不说,离开山谷这一路走来,途中遇到的荒原势力看到他们都远远避开,无论是不是中午都没有一个愿意招惹这伙只有四个人的马队。
熊波胯下有码腰间有枪,大刀在背后,豪情在心间,在荒原上的时候一直都觉得天下大可去得,可惜现在离着远远地看了三号城市里的高层建筑物之后,发现自己的万丈豪情好像还没有人家的楼高,立刻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只觉得还是听张东升的话小心为上最好。
张东升自己就是从三号城市里逃出来的,对于这个生活过多年的地方自然再熟悉不过,听吴畏说他有办法,心中自然不信,摇头说道:“联合体的城市使用的都是电子围墙,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如果没有身份id,只要越过去就会触发警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畏看了他一眼,沉闷地说道:“我真有办法。不过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也好。”
在和阿飞告别的时候,她曾经塞给吴畏一个纸包,那上面写着一个联系方式,还有一枚胸针。按照她标注在上面的说明,凭借这枚胸针,他可以找到能帮他进入三号城市的人。
五个人从公社带出来的物资还有很多剩余,所以露宿荒原变成了一件很简单的事。休息了一晚,吃过早饭之后,吴畏带着张东升向三号城市的一个入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