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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晦眼底闪过暗芒。
他不顾外面追着的林若，猛踩油门，车身如同一把箭，嗖的飞出去——
从后视镜上，他能看见林若震惊、惊怒、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叹了口气。
对不起。
如果后半生，他注定要辜负一个女人，被辜负的那个，决不再会是秦小小。
他要护她一辈子。
车驶离小区，来到宽敞的路面上。
陆如晦努力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对秦小小解释，“她叫我的名字啊。还能叫什么？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姓陆，单名一个威字。”
陆威。
秦小小在心里念了两句。
陆如晦，陆威。
音节那么像，怪不得她会听错。
“那是我认错人了。”秦小小绞着的手指缓缓松开，脸上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
距离那晚已经过去了七天。
这七天，秦小小每时每刻都在煎熬。
她杀人了。
从最开始的惊恐到后来的绝望再到现在的冷静。
秦小小换好衣服，拿着自己的盲人杖，打开了门。
她要去自首。
到了警局，说明了来意，警察惊出一身冷汗。
“这不可能！”
执勤的警察一边翻着电脑一边说：“那个人你说叫老五？昨天我们去扫黄的时候还把他抓警局关了一晚！”
秦小小有些恍惚，“不会是……看错了吧？”
警察嗤笑，“那个老五是惯犯了，我怎么可能看错。活蹦乱跳的。这样，你把你的身份信息和地址留下，我让局里再查查，你先走吧。”
秦小小一直到走出警局，整个人还是懵的。
这些天的担忧和惊恐瞬间消散，泪水滑了满脸，被她用力擦掉。
老天爷对她……还是有那么一丝怜悯的。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坐车离开后，警局里又走出两个人。
一个是刚才接见她的警察，一个是陆如晦。
警察一脸为难的说：“陆总，老五在医院里还有气吗？这事可不好办啊……”
陆如晦冷眸撇过去，“你放心，医院专门为他成立了一个急救小组，三条命都能救回来。不会让你难办。”
警察叹气，“只要人还活着，我这边就好交代……这位秦小姐下手太狠了……就算是正当防卫，也超出了必要限度，按照法律，我们有责任将她提审……”
陆如晦长眸眯起，冷笑，“看来那张支票还不能让你们局长满意啊……”
警察急忙摇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如晦唇角抿起冰冷的弧度，“你们警局的新大楼缺多少钱随时找我助手……我唯一的要求是，这件事不要牵扯上她。”
“绝对不会影响到秦小姐的生活……”警察连连承诺。
陆如晦这才满意。
他开了车，没有回去，而是跟在秦小小的出租车后，随着出租车一起，将她送到了家门口。
看着困扰那个小女人的愁恼散去，看着她脸上轻松的表情，他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来。
倘若能护住她，他做什么都愿意。
至于伤害她的人——
陆如晦想起躺在医院生死不知的混混老五，眼底泄出狠戾。
敢强迫他的女人……他会让他后半辈子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