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包里举动终于让她能认真听我的话了。她颔首道:“好的先生,别着急,我这就带您去监控室,这边请。”
领班出了柜台,又从前面绕过右边,频频回头示意我跟着她走。我们出了大堂侧门,很快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前。
领班敲着门,没有回应,她看我一眼。在我的示意下她又继续敲了十来次,但是门内依然没有回应。就在我急得要踹门而入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带着一副惺忪的样子站在我们面前。
“张小姐,你怎么来这了?”保安道。
“你是在睡觉吗?电脑是否正常工作?”
保安看着一改常态的领班,还带着一个没有好脸色的男人,一时不知道我的身份,以为是什么领导人物,立时精神起来,忙道:“正常的,没有问题。”
“立即调取早上4点之后三楼走廊和大堂的监控录像,”我向保安道,又问领班,“除了大堂,酒店还有没有其他出口?”
“没有,要出酒店,大堂是必经之路。”
“调出来了,先生,左屏是三楼,右屏是大堂。”保安道。
保安操作着,我们则在旁边看。录像从四点开始播放,但只有时间在跳动,画面几乎没有动静,好像我们在看的是一副照片而不是录像。我叫保安快进,不一会,画面有了变化,大堂那一屏的左上角,有光闪了一下,然后一部车子出现在镜头下。
“停,从这开始正常播。”我示意道。
四点零八分,这是陈瑜叫来接我的车子。接着,从三楼的那一屏见到我从房间出来,下楼经过大堂,然后上车,离开。
这之后,录像又恢复了“静止”。我不断的叫着保安加速,从2倍加到了64倍,直到天色开始发亮,画面里再度出现了人影。
到了八点多的时候,人就多了起来,可以看到住户陆陆续续的进出,但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主要是一直没有见到雨梅出现在画面里。
“笃笃笃”
这时身后传来了敲门声,原来是打电话报警的那个服务员带着警察过来了。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去盯着录像画面,由领班上前与民警交涉。
大约过了三分钟,我的肩膀被轻拍了几下。
我转过身,那民警道:“你不打算跟我讲点什么?”
“如果我是你,就先去房间看一看发生了什么。”我道。
“你是要做自我当上队长之后第一个教我破案的人?”他一面笑一面道。
我愣了一下,心中莫名有一股气顶着,鬼我是见多了,他是几个意思?闲我见到他没有打招呼还是没有主动交代案情?即便如此,他也不该这么讲话的。
派出所作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机构,难道连文明用语也不会说了吗?还是在他心底已默认了我是不法分子?若不是我早已知道他是警察,对于不声不响上来就用手拍我肩膀的人,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被我放倒在地。
“队长,房间内的确凌乱不堪,可能发生过激斗,但是没有发现血迹。”从门外又跑进来一个民警道。
听了警员的话,那所谓的队长不再说什么,望了我一眼就直接走到保安的另一边,也盯着录像看……
“停。”我说道。
我记录下时间,那是9点17分,雨梅出现了!
画面停留在她回头的一刹那,凌乱的头发下,她的脸蛋不再天真美丽,而是充满了害怕,紧张和不知所措。身上穿的也是睡衣,脚下是酒店的拖鞋。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狼狈,那样无助。我强忍着鼻尖的酸楚,用颤抖的手按下播放键。
匆匆向后看了一眼的她,继续向前跑去,消失在走廊里。接着经过大堂,跑出酒店。
我们紧紧盯着屏幕,相信雨梅这么跑法,一定是有人在追她,而且令她感到了有危险。录像内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每个人看来都挺正常,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人在追她。
“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妻子是个正常人?”说话的那个所谓的民警队长。
我定睛看着他,虽然无意使他害怕,但我能感觉到我脸上的肌肉神经在不自主的跳动着,嘴唇最小幅度地张开着,挤出声音:“你如果再这么讲话,我可以让你变得不正常!”
“是么?”民警队长依旧自信道,“难道你能看出来有人在追她?”
“把录像退回她刚出来的时候,再播一次。”我没有再理那队长,转头对保安道。
保安按我的话去做,把录像倒了回去。再一次看雨梅那恐慌的表情,并不好受,只是我却不能不看。雨梅不是胆小的人,甚至在女性中算是够大胆的了。因为她不凡的经历,使她与生俱来一种对周边环境有敏锐的判断力。
“看这两个外国人!”我道。
“哼,我们这得天独厚,不管是哪里都能算得上是一道风景,外国旅客来游览,那是再正常也没有了。”民警队长道。
“第一,一般旅客不会穿西装;第二,你看他们的步伐,似乎在刻意放慢。”我这话其实是对队长说的,但我却不看他,继续道,“看,大厅的摄像头也记录了他们的身影,而且临出门时脚步也加快了起来。”
“很遗憾,这也算不得什么证据……”
“等等,你看这。”我指着屏幕的顶端说,“这个人,从他们三个出来时一直盯着,一定不是巧合,查一查他的车牌号,甘f50xxx。”
队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