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叔,死者口中的粉末到底是什么?”秦天佑双手环胸,站在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身旁。
老人专心致志地再三观察粉末,旁边的笼子里有几只老鼠,“我查了查古籍,也做了试验,这种白色粉末应该是安乐粉,这种安乐粉,会使人处于极度兴奋当中,最终心脏快速跳动,爆破而亡。这种药在民间秘密流传,你最好让几个手下秘密查探,以免打草惊蛇。”
“安乐粉?我知道了,多谢余叔。对了,我给您买了几坛好酒,放桌上了。”说完这句话,秦天佑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哼,臭小子。”老人虽然这样说,嘴角的笑意却掩藏不住。
窗外绿竹盎然,窗内有人煮酒饮茶,一身素白锦衣,乌黑发丝半扎半放,用一丝带轻挽。
“哥。”一进房门,便看见木玉瑾在品茶,“从儿呢?”
“你轻点,他在睡觉。”放下杯子,木玉瑾笑着抬头,“又去替秦大哥查案了?”
木玉成一屁股坐下,懒懒地躺在檀木椅上,“对啊,不过还没结果。我来就是想问问之前的刺杀一事有没有查出是谁干的?”
“你猜猜?”
“是不是木天勤这个小人?看到爹把家里的大权都交给你,他肯定嫉妒的不得了。”
“他不过是想吓唬我,不敢真的对我做什么。”
“哼,看我不好好教训他。”木玉成摩挲着下巴,思考整人的法子。
“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能冲动,以后木家家业还要靠你继承。”
“关我什么事?不是还有哥你嘛?”木玉成无所谓地说道。
“要是我不在了呢?”
木玉成一听皱了皱眉,“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想让你尽快独当一面。”木玉瑾笑笑,开始用筷子敲击杯子,叮叮当当的声音十分悦耳。“对了,之前沈姑娘帮了我们两次,你改天拿份厚礼去登门拜访。还有,对人家礼貌些。”
“我不去。”脑海中浮现沈连枝笑眯眯的模样。
“你今天就去。”
看着自家二哥毋庸置疑的眼神,木玉成只得认命。
“哥哥…哥哥…”从儿醒来后自己翻身下了小床,急急忙忙往这边跑。
“从儿,来,让哥哥抱。”木玉成单手抱住宝宝,感觉又重了,“从儿就快要成为男子汉了。”
“男子汉,男子汉。”从儿被逗得咯咯笑。
一个时辰后,看着前面的大门,木玉成踌躇了半天,没料到门突然被打开了。
“咦?三公子。”开门的是李雪儿,手里提着一个灯笼,打算挂在门口。
“嗯,我来是想送沈姑娘一份礼物,以答谢前几日的救命之恩。”木玉成不情不愿地说着,又望了望里面,沈连枝正在忙着上菜,雪儿的爹娘正在烧香拜佛。
“这是?”
“今天是我爹的六十大寿,公子不介意的话,进来吃顿饭再走吧。”
“多谢,不过我还有事,你帮我把这个给沈连枝。”说完把手里的礼盒递给李雪儿,转身就要走。
“喂,站住。”沈连枝看到了木玉成,笑嘻嘻地走过来。“喏,这是寿包。”
等到沈连枝离开,看了看手里用手绢包着的桃子形状的包子,木玉成呆愣了片刻,闻了闻,还挺香的,接着咬了一口,“豆沙馅儿的,还可以。”
离开沈连枝家后,木玉成就在街上的茶馆里看到了秦天佑,“秦大哥,案子怎么样了?”
秦天佑招呼小二再来盘花生,接着说道,“死者叫钱生云,是赌坊老板,结怨甚多,父母早逝,无兄弟姐妹,家有一妻一妾,无子无女。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与死者有利益关系的人,待会儿你跟我去他家里看一看。”
“好啊,总比没有事情干要好。”
“年轻人,打起精神来,你哥哥整日忙于家族事务,你怎么不去帮他?”
“他那是游刃有余,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
到了死者家中,死者的妻妾正在守灵堂,两个人都哭哭啼啼的。身材较高大、面容苍老的是正妻张氏,身材瘦弱、年轻漂亮还化着淡妆的是小妾丁氏。旁边还有两个丫鬟,在帮忙烧纸钱、点蜡烛。
两个人看到秦天佑进来连忙起身,迎上前来,“大人,你可一定要查出凶手,还我们老爷一个公道啊。”“我们老爷死的好惨!呜呜呜……”哭声混做一团,吵地人头疼。
“你们不要激动,我有话问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秦天佑看了看木玉成,示意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问你们,死者去世的当晚,你们都在什么地方?谁人可以作证。”
张氏抢先回答,“我在房里睡觉,当晚老爷去了妹妹的房里。我的丫鬟巧儿可以作证。”
丁氏听此连忙上前,“大人,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房里等老爷,可是老爷根本没来。我的丫鬟也可以作证。”接着又用手抹了抹根本不红的眼眶。
秦天佑看了看两个人的脸色,不像在撒谎,接着又问:“那你们老爷在死之前可有什么怪异的行为或举动?好好回忆一下。”
“这……”张氏和丁氏对看一眼,皆是茫然。
“哦,我想起来了,老爷去世前一天,很晚回来,喝得醉醺醺的,他说他去兰乐坊听曲儿了。”张氏连忙答道。
秦天佑皱了皱眉,“你们老爷有没有跟你们讲他发家以前的事情,比方说原来做过什么生意,是否成过家。”
“老爷从来不跟我们讲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