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跟陈笑雨表现出来的热忱绝然不同,此时此刻,莫轻语的神情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了。
连最为冷情的意千帆都感到心里一个哆嗦,觉得莫轻语未免也太不懂得珍惜了。
良久,陈笑雨才平复自己激动万分的心情,看了看意千帆,又看了看意千云,最后又把目光投到了意千帆的的身上,“千帆,阿姨谢谢你把我们家的臭丫头照顾得这么好!”
意千帆一听,立刻愧不敢当,“姐姐,不,阿姨,其实……”
还没等他说完,莫轻言便赶紧抢过了话题,“妈妈,你误会了,现在跟意大少在一起的人不是我,而是姐姐。”
陈笑雨一听,双目立马瞪得溜圆,差点惊掉了整个下巴,“什么,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千云微微一笑,适时地开口了,只见他伸手一把搂住了莫轻言的肩膀,“阿姨,你就放心吧,以后丫头就交给我来照顾了!”
意千帆一听,琥珀色的双眸顿时变得阴冷无比,一记凌厉的眼刀朝意千云狠狠甩来,俨然不把他戳个七段八段不罢休似的。
陈笑雨一听,大为恼怒,指着意千帆,大声问道,“意大少,你当初是怎样拍断了胸口的两根排骨来向我保证的,难道现在竟然成了一句屁话吗?”
意千帆一听,不但不为自己辩解,反而站在那里,双唇紧抿,一言不发地看着远处,天知道此时此刻,他心里该有多痛苦了。
莫轻言赶紧扯了扯陈笑雨的衣袖,看着她低声说道,“妈妈,这你不能怪他,因为是我不要他了的。”
意千帆一听,心里骤然一痛,觉得自己那颗心脏也开始收缩了,在一个劲儿地痉挛。
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意千云恰恰相反,站在那里得意洋洋。
陈笑雨一听,脑海中立马想起了当时莫轻言和意千帆两人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子,特别是莫轻言从意氏集团失踪之后,意千帆好像疯了一样满世界找,所以此时此刻,叫她如何相信眼前这是事实?
于是,她听了莫轻言的话,立马重重地摇了摇头,“臭丫头,我不相信,这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
莫轻言心里的疼痛一点也不比意千帆的少,所以此时此刻,听了妈妈陈笑雨的话,不得不强颜欢笑,“妈妈,你多心了。”
在一旁冷眼旁观了多时的莫轻语,此时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立马朝陈笑雨大吼了一声,“陈笑雨,你什么意思呀?”
说完,她突然咧开小嘴,情不自禁呜呜地哭了起来,然后一转身,立马跑走了。
莫轻言一看,不由得朝一旁呆若木鸡的意千帆大喊了一声,“毁三观的家伙,难道你还不快点追吗?”
本来,莫轻语是生是死,意千帆根本就不在乎的,可是,他说什么都不能不在乎莫轻言的感受,所以听了她的话,立马扭头追了出去。
陈笑雨知道莫轻语误会了自己,只爱莫轻言,而不爱她了,顿时柔肠寸断,正想拔腿就追上去,却被莫轻言伸手一把拽住了,不由得抬头疑惑地看着她,“臭丫头,你为什么不让我追过去呢?”
莫轻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妈妈,即使你现在追上去也没有用,因为依照我这段时间对姐姐的了解,只有哪一天她自己想通了,才会回心转意的。”
陈笑雨一听,顿时满头黑线,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都怪莫老大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才会把你姐姐教育得这么失败,养成了她自私自利的性格,为人处世才完全不顾人家的感受。”
莫轻言伸手一把揽过了陈笑雨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妈妈,别难过了,也许爱情使人盲目,但愿姐姐在其他方面不是这样的。”
陈笑雨一听,不以为然,遂摇了摇头,“窥一斑而知全豹,一叶知秋,这方面她这样,那么其他方面还用奢想吗?”
莫轻言一听,生怕她气急攻心,不得不马上转换话题,“妈妈,难道你一点也不想知道我爹地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吗??
陈笑雨一听,顿时满头黑线,紧跟着重重地摇了摇头,“一点也不想,臭丫头,谁跟我提他,我便跟谁急!“
莫轻言吐了吐舌头,微微一笑,“妈妈,你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陈笑雨一听,立马谛笑皆非,嗔怪地看了莫轻言一眼,“臭丫头,有你这么跟妈妈说话的么?”
莫轻言歪着一颗小脑袋瓜子,扑闪着一双如山泉般清澈的眼睛,“妈妈,我告诉你吧,我爹地他这些年后悔了,这段时间据我的观察,他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所以你看看,能否给一个他机会呢?”
陈笑雨一听,顿时满头黑线,不由得伸出手来,轻轻地戳了戳莫轻言那颗小脑袋瓜子,“你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呀?”
莫轻言一听,一个忍俊不禁,立马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一直亦步亦趋跟在母女俩后面的意千云,见自己已经完全被她们直接无视了,忍不住假咳了几声,旋即大声问道,“丫头,阿姨,到点吃晚饭了,你们看,现在是不是去吃点什么东西?”
莫轻言和陈笑雨一听,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意千云,连连摆手,“不用了,意二少,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晚饭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
意千云一听,顿时满头黑线,看向莫轻言的目光,大有责怪她过河拆桥的意思。
莫轻言却不想去考虑他的感受,所以忍不住调皮地向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