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下了药的女人,被一个意图不轨的男人带入酒店,这样的事情发生,应该也符合事情的逻辑发展。可是不符合事情逻辑发展的是,这个时候,甚至在这之前,也许就是在我太太进入酒吧之时,又也许是他们从酒吧出来之时,就已经有记者知晓。更不符合事情逻辑发展的是,在他们进入酒店之后,我……还接到了一个不明电话。”
贺一格拿出手机,将音箱的插头插入,舒梓乔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全场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手机里也是一片安静,只是几秒钟之后,便响起了男人的呼吸声,当然,也混杂着女人的呼吸声。
成年人,谁都知道,那样的声音意味着什么。
呼吸声渐渐粗重,女人的声音也变成了微微的申银,申银声渐渐变得急促,女人的声音是难以忍受的娇喘:“萧奕博,你慢点……轻,轻点……”
舒梓乔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脸色惨白,那样的声音,竟然是自己的。她竟然说过这样的话?可不是……萧奕博明明没说没有发生什么的,可是,这明明就是自己的声音……
手机里的声音在继续,舒梓乔仿佛听到了自己在喊着萧奕博的名字,她神色茫然地望着手机,贺一格握了握她的手,关掉了手机。
“听到这个电话,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能确定,手机里的那个女人,是我太太,因为那声音跟我太太的声音如出一辙。之后我赶到酒店,看到了照片上的那一幕……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会变得极不冷静,极不理智,我也一样。但是当我想明白了这其中不合逻辑的地方,我就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有人设下的一个局。”
贺一格怜惜地看了舒梓乔一眼,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各位媒体朋友应该还记得,我在公布和我太太关系的时候,有人曾经拿着我太太是杀人犯的罪证冲进会场;当然,我是不相信我太太会做这种事情。事情发生,时隔几个月,马上又有人设局,我想,这件事情如果不彻底做个了断,我太太会因为自己不是豪门出身的身份倍受陷害和猜忌。如果因为贺太太这个身份,让她始终生活在如此恐慌的氛围之中,那就是我这个做丈夫的不是了。”
他的目光冷冷扫向全场,只是在秦臻脸上一掠而过,那么一瞬,秦臻也是脸色蜡白。原本是带着激动的心情走进会议室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事情的发生发展会是这样?沈漾明明告诉过她,贺一格已经接受了裴允儿了。可现在的发展,显然不是,裴允儿已经被撩在了一旁,脸色苍白得可怕,就连那么厚的脂粉都遮掩不住……
“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有事实说话,所以,我找到了这个女人。”
他挥了挥手,有一个脸色蜡白的女人穿着囚服从后面被狱警带出,这是一张陌生的脸,睁着惊恐的眼睛,嘴唇也在颤抖。
“徐小姐,劳烦把这段话念一遍。”
女人的唇抖得更厉害,不敢接触男人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颤抖着开口:“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梓乔,你能把这段话也念一遍吗?”
在女人开口的时候,舒梓乔已然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声音,跟她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她把这段话读完,场下一阵唏嘘。
两张不一样的脸,却是一模一样的声音。若不是这个女人出现在大家眼前,没有人会相信,那会是两个人。
所以很明显,那个手机里的声音,是这个穿着囚服的女人的;而真正的贺太太,根本就不是行苟*且之事的人。
这是什么样的手段?这是什么样的陷害?简直是人神共愤之!
“徐小姐,方便把所有的事情当着媒体的面再陈述一遍吗?”
女人的身体猛地一瑟缩,那么热的天,竟然觉得浑身发寒。她狠狠地咬着下唇,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不起贺先生,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这是别人的圈套,要陷害贺太太,如果我知道是这样的话,我有十个胆都不敢啊……”
“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黑眸寒光乍现,贺一格握着舒梓乔冰冷的手,她的唇也苍白得厉害,女人几乎是爬到了舒梓乔面前,泪眼汪汪地望着她:“对不起,贺太太,我该死,是我该死,我不该做陷害你的事情……”
舒梓乔倒吸了一口冷气,贺一格手机里的这个电话,她是不曾知晓的。所以,她不知道沈漾竟然歹毒到着中国地步。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眸子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声音有些发硬:“谁让你这么做的?”
女人猛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个人我没见过,只是给我一笔钱打到了户头里,我真的不知道……”
“贺先生,时间有限,我们可以把她带走了吗?”一个狱警走上前,贺一格点点头,伸出手来:“当然,谢谢你们的配合。”
“应该的。”
简单地握了握手,狱警将女人带了下去,一路上只有嘤嘤的哭泣声。
舒梓乔望着女人消息的背影,只觉得心底发凉。沈漾,是沈漾吧?除了她,谁还能如此处心积虑?谁还能这般煞费苦心,竟然找了个声音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是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