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总是胜于雄辩的,所以,不用多说什么。若是一切诚如裴允儿所说,那么她一定会马上签好离婚协议书,离开。
原本,这就是一开始的结局,现在不过回到原点而已。原来,一切从未曾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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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好点滴已经很晚,舒梓乔还是坚持回到老宅。唐嫣拗不过她,只好开车带着她回去。一路上都在想用什么词去安慰她,却发现找不到什么词,仿佛每次都是倒过来舒梓乔安慰她。
想到这里,她不由笑出了声。
“想到什么这么好笑?”
唐嫣看了舒梓乔一眼,眸光灿亮:“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通了一点事情。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女人也照样可以活得好好的,没有谁失去谁会活不下去……有的感情,就当我们不屑。对,不屑,就是这个词!”
舒梓乔弯了弯眉,望着这个灿烂的女孩,谁的人生都会有伤口,她是,唐嫣也是。只希望风浪能平息,生活继续前行,总会发现美好的曙光。
只是生活总是不依着人的想法前行,走进老宅,就看到贺一萱站着,仿佛等了她好久的样子。
“终于回来了!”贺一萱冷冷地看着她,“最近好像很忙呢!想找你说句话都找不到人。”
“有事?”她简短地发问,眸光淡淡。
“当然有事。”看到舒梓乔往前走去,贺一萱也跟上脚步,“我问你,二哥去哪儿了?”
“在美国。”
“我今天给美国公司打过电话,他不在。你说,二哥去哪儿了?”
贺一萱句句都是逼问,舒梓乔拧眉:“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这几天都给二哥炖汤吧?你说,二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梓乔顿住脚步,望向激动的贺一萱,她也看着她:“你告诉我,二哥到底怎么了?他在贺氏医院对不对?为什么保安不让我进去?为什么门口会有保镖?为什么你们都能进去而我不能?为什么?他到底是怎么了?”
她说着说着便哭出声来,舒梓乔叹了口气:“既然你都去过,就该知道他不想让爷爷担心他的状况。他没什么事,只是受了点轻伤,在医院里休养。”
“受伤?”贺一萱捂住了嘴,泪水哒哒,舒梓乔看了她一眼,迈步往前走去,贺一萱一下子冲到了她面前,眼眶通红,“你说他受伤?为了你是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跟别人勾勾*搭搭,他就不会……”
“贺一萱,你也不小了,说话请注意分寸。我不会每次都让着你。”
“谁要你让?”贺一萱瞪着眼睛,“谁要你让?你少给我惺惺作态!你如果真有脸有皮,你就给我走啊!你为什么还死乞白赖的留在贺家?你简直就是不要脸!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
“啪”,耳光声清脆,舒梓乔看着震怒的贺一萱,安静地开口,“留不留都是我的事,跟你完全没有关系。我虽然从小都在苏家以下人的身份长大,可是我有人教。郝姨从小就教我要明辨是非,要知书达理,要懂得体谅别人,要懂得隐忍宽厚。可是今天,我真的宽厚不了。贺一萱,你也是贺家收留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为抚养你长大的贺家积点口德?你那么自私冷漠,唯我独尊,说话做事从来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和后果,你以为别人对你的好,就是你任性的资本吗?”
“你是什么东西,爷爷都从来没有打过我,你竟然三番两次地打我?……”贺一萱失控地捂着脸,一只手抓住舒梓乔的胳膊,“舒梓乔,你给我滚出贺家!给我滚!”
“大晚上的到底在闹腾什么!”一声厉喝,贺复云披着外套从楼上走下,晚上本就没怎么睡好,贺一萱的叫嚷声格外尖利而清晰。
“爷爷……她打我……”贺一萱捂着脸朝着贺复云跑去,松开手,泪眼汪汪,“你看,我的脸被打成这样……爷爷,你总不能都那么偏心吧?我没有说错话,你却罚我跪祠堂,我跪了足足三个小时,连膝盖都肿了……爷爷,贺家的家规是这样的吗?为什么她犯了那么大的错,都可以不追究,都可以在贺家好好地生活,还可以对我大呼小叫,动辄打骂!爷爷,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贺复云青筋微跳,多少也明白贺一萱的心思,他轻叹了一声,终究是从小太过于宠溺,才会现在总是不知分寸。
“这么晚了,回去睡吧^”
“不,爷爷!今天怎么说,我都要一个公平。如果你今天不用家规处置舒梓乔,那么我……我在贺家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她冷笑了一声,“我明白人走茶凉的道理,爷爷,您不必要为了所谓的恩情收留我,与其这样过着富足的生活,倒还不如粗茶淡饭图个自在!”
“……”
贺一萱倔强地望着贺复云,贺复云拄着拐杖的手有些发颤,贺一萱咬了咬唇,笑道:“看来,是舒梓乔的父亲对贺家的恩惠更大,不管她犯什么样的错误,您都是舍不得的……那好,我走!”
“胡闹!”贺复云重重地拐杖落地,舒梓乔看着贺一萱,在她那句“舒梓乔的父亲对贺家的恩惠更大”中,久久回不了神。
这里要解释一下,上次贺一萱说过舒梓乔的父亲对贺家有恩这件事,不过当时梓乔并没有听到这句话,所以,对于她来说,那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事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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