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今天心情有点不一样?”宿白川只是笑,手指轻轻摸着她的背脊,“让我猜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到旧爱有了新欢,所以……心情不好?”
一句话惊得裴允儿简直掉了下巴,他那双桃花眼却是水波潋滟,微笑依旧:“怎么这么看着我,说中了?”
“……”
“说中了也不用吓成那样,宝贝。”宿白川亲了亲她的嘴角,凤眸轻眯,“其实你在我哥那里过得那么不容易,要找自己的幸福,也无可厚非。不过这个男人,看起来对你不怎么样。”
“那是因为我骗了他,所以他恨我。”裴允儿抬了抬下巴,“你不知道他以前怎么对我的,他爱我,那么多年,就算有人跟我长着一样的脸,他都没有办法爱上她。”
“哦?这么痴情?不过我可是听说,这位贺少对他的新婚妻子好得不得了。不仅在记者招待会上公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在他母亲拿着她是杀人嫌疑犯的证据时,还对自己的妻子不离不弃。情况……似乎跟你说的不太一样。”
裴允儿脸色微变,冷哼了一声:“那是因为我没出现。贺一格是个长情的男人,而且像他这样的品味,你以为这个女人,他心里真能看得上?”
“你出现了就能改变?”宿白川挑了挑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你不是想恢复自由之身吗?我劝我哥放了你,你尽自己的本领去拆散舒梓乔跟贺一格,如果你成功地嫁入贺家,那不仅圆了自己的梦,我还会给你一颗g国的养颜圣珠,你知道,整个g国就只有两颗,就连海路王妃都没有见过……”
“真……真的?”裴允儿的声音激动得颤抖,在g国多年,她当然知道这颗珠子的价值,据说神奇得能让人保持青春。
“我说话,什么时候骗过你?”男人淡淡勾唇,笑得绝艳。
“如果不成功呢?”
“会成功的,我会尽可能帮助你。”男人捏了捏女人的脸,手又握住了她胸前,邪气地笑着,“如果……真不成功,那么,你回来,我娶你。”
她心头开始狂跳。
不是没有想过跟宿白川这样的男人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她也不怕所谓的lún_lǐ,只是直觉地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没有真心的样子,不会对哪个女人说“娶”这个字。
对于她来说,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所以,有了之后的代替海路王妃出席,有了之后的劫机,她只是没想到,那子弹是真打,而且打得那么危险。
当那子弹射入的时候,那种疼痛冲击得自己就要死掉,爱得再勇敢,冲上去还是需要勇气的。不过她之前以为,那颗子弹会是特制的。
不过也许就跟宿白川说的那样,真实的疼痛才有冲击力,否则,贺一格不会那么震撼。而今看来果然是这样,可是,这之后事情的发展,似乎又不是那样。
她忽然感到了一丝不确定,那么多年之后的贺一格,隐隐之间,总觉得跟从前不一样了。
他几天没来了,虽然负责的护工有很多,但是不是她想见的。她想,她还是爱着这个男人的,对他,她不会没有一丝感情的。那跟宿白起,或是宿白川不一样。
所以,嫁入贺家,才是最重要的,才是她的目标。而宿白川,只是后备。
缓缓闭上眼睛,裴允儿艰难地翻了个身,一切要从长计议,一切都要冷静,死缠烂打不是办法,不能自己乱了自己的分寸。哪怕是从头开始,她都要争夺这个男人,不惜任何代价。
***
月光微凉。
林家小院的房子不大,*也不大,贺一格睁着眼睛,看着朦胧的月色,月亮旁边是毛茸茸的光圈,看来不是晴好的天气。
烦躁地翻了个身,耳边忽然响起了萧奕博的声音。这个男人,如此狂狷,从不掩饰对舒梓乔的喜欢,他那么了解她,知道她的一切喜好,了解她的曾经,而他,有那么多事情都不知道的。
她虽然说过,如果准备好,会把一切都告诉他。可是事实上,她却是没有对他放下心防,好多事情别人都比他知道得更早。这种从别人口中得知她一切的心情,实在不是太好。
心底烦躁,如蚕丝紧紧裹住了心,贺一格起身点燃了烟,抽烟动作太大,嘴角还有着一丝抽痛。他摸了摸已经结痂的嘴角,想到那女人的目光,心底微微发凉。
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看到他连续三天守在病房前,她也是这样的感觉,甚至更甚?林姨说得没错,那个人可以是别人,但是不能是裴允儿。
烦躁地踱步走出房门,这样的时间,风吹来还是会有冷的感觉。他在长椅上坐着,目光凉薄,心底涩疼。
地面上的烟头,已然丢了一堆。天色的浓黑渐渐地晨曦冲淡,不觉,已是天亮。竟然没有什么睡意,贺一格又这样安静地坐了几个小时,脑海思绪沉浮。
“贺叔叔,你在这里啊!”说话是喘着气跑过来的卓玛,这几天卓玛的母亲在照顾郝姨,她也常常过来。小姑娘年纪不大,长得可爱极了。
“贺叔叔,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郝姨说林姨刚刚打电话过来……”卓玛话还没说完,贺一格便猛地起身,朝着病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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