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没有看到这些柳树根吗?这里本就是极阴之地,柳树这种树和别的树也不一样,所有埋在柳树下的尸体,魂魄都会被柳树所禁锢,无法翻身。”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的?”
“除非有人将他们的尸体从树下挖出来,才会让他们的魂魄解脱。这里的怨念太深,所以树木也会长得格外茂盛。如果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这些的,所以本座猜测,一定是有人在身后操纵这一切。”
“那这个人是很厉害的角色吗?否则怎么会操纵这些?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幕后操纵者,而是担心这里的这种情况还会不会继续恶化下去,如果还有更多的人被杀死,这后果可能会无法挽回。”
聂挽歌看着面前被蒋臣翻得乱七八糟的地面,还有到处都是的尸体,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一把火烧了这里,才能让这种现象暂时消失。这里的尸体太多了,只能这样烧掉。还有就是这个女孩子的身体里被种下了一种蛊,只能逼出她体内的蛊虫,才能让她正常的生活。”
说罢,蒋臣衣袖一挥,附近的柳树都被熊熊的大火所包围。由于蒋臣的这把火来势汹汹,很快这附近的柳树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空气里散出了一股子烧焦的味道,烧尸体的时候还发出滋滋的声音。这确实是让聂挽歌很不舒服。树的问题倒是处理完了,剩下的就是这个女孩儿了。
蒋臣将地上躺着的女孩的手指用刀划破,血液缓缓的流出。蒋臣像是觉得这速度太慢了一样,右手发力,原本还是很慢速度流出的血液顺着蒋臣右手的方向迅速流出。
蒋臣回头看向聂挽歌,语气分不清什么态度:“给我一滴血。”聂挽歌点头,轻轻咬破手指,一滴血液从空中落下,恰好落在了那个女孩流血的手指上。大概是闻到了聂挽歌血的香气,她体内的蛊虫很快就爬了出来。
“你这简直就是浪费,平时还要让我给你吸血,可是刚才你居然浪费了那么多血,你既可以吸她的血,还可以救她,一举两得嘛。”聂挽歌看着地上的血,有些惋惜地说道。
“本座早就说过了,不是饥不择食。你别以为什么人的血都可以入的了本座的眼。就她的血,本座还不屑去吸。不过如果你想牺牲一下让本座吸血的话,倒是也不介意。”
蒋臣收起刚才的严肃,态度上变得有些玩笑。不过他可没心情让聂挽歌再待在这里,她的血腥味没多久就会引来很多东西。
“恐怕外婆说的那个越来越重的阴气就是刚才的那片柳树吧,那里有那么多的魂魄无处逃离,怨念很深的,所以阴气也不会被驱散。可是刚才那把大火是把他们的魂魄都烧掉了吗?”
聂挽歌脱下外套,坐在床上。不过她和蒋臣可是轻手轻脚回来的,要是让外公外婆知道她大晚上的出去,一定会担心的不行。
“他们的魂魄被柳树禁锢,不得脱身,所以在柳树被烧掉的一瞬间,他们的魂魄也同时消失了。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平安的出来吗?他们有部分都是埋在那里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的尸体,要是不消失的话,你连骨头都不剩了。”
聂挽歌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觉得轻松了许多。她刚想脱掉里面的衣服,却突然想起来蒋臣还在屋子里。不过他还算识趣,还没等命令他出去,就自动消失了。
聂挽歌走到浴室里,感觉身体格外的疲惫,温热的水从头上流下的时候感觉浑身舒服极了。就这样泡着泡着,聂挽歌差点在浴室睡着了。
不过就在她泡够了准备换衣服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没拿!不过在房间里的浴室还好,她可以只裹着浴巾出去。可是还没等开浴室门,就听见空气中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你确定这样出来?”
紧接着,浴室的门被开了一个小的缝隙,她的睡裙就被递了进来。聂挽歌刚想说句谢谢,就突然意识到,蒋臣是怎么知道自己没带衣服进来的?!难不成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因为身体的疲累,她很快就睡着了,可是她却被一场梦惊醒的。又是这样一场大火,每个月都会梦到的大火。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这场大火中她隐约的看到了一个身影,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她感觉到梦里的那个身影多么的痛苦。每当她想仔细的回忆那个梦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越来越想不起来梦里的那个人了。
聂挽歌刚想翻身继续睡,却听到楼下外公外婆的屋子里有什么声音。她仔细一听,似乎是外公外婆在吵架。不过只是隐约的听到了什么,她还不确定。聂挽歌急忙穿好衣服,下楼往外公外婆的屋子走去。
还没等她下到一楼,就看到外婆急匆匆的往外走,可是现在才刚刚过了凌晨,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外婆这是要干什么去?难道是和外公吵架了,所以离家出走?
聂挽歌转头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外公外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和和乐乐的,基本上没有吵过架,不可能是被外公气走了。
那究竟是为什么?外婆这是干什么去了?
聂挽歌紧跟着外婆就出门去了,顺着外婆走过的路,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家里的店铺!这么晚了,外婆来殡葬店干什么?不过幸好天很黑,外婆走的很急,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看着外婆进了殡葬店,聂挽歌也跟着进去了,只不过外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