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照顾了聂挽歌三天三夜,她才有了苏醒的迹象。
渡了一些内力给她之后,果然彻底的清醒了。
聂挽歌没有想到自己一睁开眼居然看到的不是蒋臣,而是后卿那个家伙。
“我这是怎么了?还有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后卿前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发现已经恢复正常,这才和她说起蒋臣的事情。
不过他也只是说了一个大概,并没有说蒋臣为了她流心头血的事情。
所以聂挽歌现在处于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状态,她还以为是蒋臣用法力过度,所以有些虚弱。
“怎么这么久不见,蒋臣非但没有把你照顾好,反而又让你受到伤害了。”
聂挽歌和后卿刚才光顾着说话,居然没有发现矔疏在门口站着。
本来后卿是对他有些防备的,可是看聂挽歌的模样,也放下了警惕。
不过他又想起了之前蒋臣不在的时候,还是矔疏一直保护着聂挽歌,所以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坏的心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个时候赢勾居然有事要找后卿商量,所以把他从聂挽歌的家里叫走了。
她其实是对矔疏没有一点防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出现的时候让聂挽歌莫名其妙的联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
那个把她推向蒋臣身边的梦。
“这么久没见,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矔疏没有说话,只是帮聂挽歌找出来外套把她带了出去。
她其实并不想去,只是拉扯的力度实在是太大了,她根本没有机会挣脱开。
而且她无论问什么问题,矔疏都一句话不说。
既然他不想说,聂挽歌也没有多问,只是一直在身后跟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
随着路越走越远,也让聂挽歌觉得似曾相识。虽然看着眼熟,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从哪里见过。
直到到了前面的温泉,聂挽歌才想起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不是她那天梦里梦见的地方吗?蒋臣和一个女子共浴的情景顿时浮现在她的眼前。
只不过这里现在被雾气所包围,她只能隐约的看到这个温泉。只有走近了才能看到里面是不是有人。
没想到居然和梦里的情景相同。她没有往前走,却被矔疏一个大力推到了温泉附近。
果然,真的和梦里一模一样。面前的那个人影正是今天一直都不在她身边的蒋臣。
聂挽歌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她明明记得那天蒋臣还在说他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没想到才过了短短的一天时间,真的发生了。
聂挽歌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蒋臣,看着他脸每一个表情,他的温柔体贴都狠狠的撞在自己的心。
“蒋臣……你怎么在这里?你忘记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温泉里的人自然是听的到是聂挽歌说的话的,只不过他的语气和态度充满了不屑。
“我答应你什么了?难不成我要一时一刻都和你在一起,连出去做别的也要和你汇报吗?”
听着这冰冷的声音,聂挽歌简直是不可置信。明明之前还对自己温柔如水的蒋臣,怎么突然换了个脸色。
“蒋臣,你确定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不知道是这里的雾气碰到聂挽歌冰凉的小脸所以凝结成的水滴还是她自己本身留下的泪水,那水珠顺着她脸的轮廓一点一点流下,渗入她的衣服。
“当然是在和你说话,要不然你以为我这话还是对谁说的?”
他的声音果然是无情到了极点,和之前对待聂挽歌的态度大相径庭。
“好了挽歌,这回你可知道蒋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其实他根本是在利用你,想要吸你的血而已。现在我让你看清这一切,你总算能够知道自己每天面对的是什么人。”
聂挽歌觉得矔疏这话里有问题。如果蒋臣一直只是想吸自己的血,那为什么刚才自己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换了个语气?
“果然本座一离开没有多久,某些人动了歪脑筋,想方设法的来拆散本座和小猫儿。”
这个声音才是真正的蒋臣。
他稳稳地落在聂挽歌的身边,环她纤细的腰身,看向矔疏的眼神带着狠厉。
聂挽歌这才想到回头看看刚才浴池里的人,可是浴池里什么都没有,刚才里面的蒋臣和那个女人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哦?难道蒋臣你敢做却不敢当吗?”
蒋臣也没有耐心听他在这里狡辩,只是冷哼一声,告诉他究竟他愚蠢在哪里。
“你以为自己很高明,小猫儿没有识别你法力的能耐。虽然她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幻象,可是你根本没有想到,那天本座探知小猫儿的梦之后猜测你会找时间出现。”
矔疏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怪不得赢勾会突然有事把后卿叫走了,也怪不得他们会如此放心自己和聂挽歌独处。
“本座是想知道你弄出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虽然你没有要伤害小猫儿,可是你做的这一切也的确是让本座无法容你。”
哪知道矔疏根本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反而却成竹在胸一般的镇定自若。
“蒋臣,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会不知道吗?你现在的能力跟我动手,难道你还想全身而退吗?”
聂挽歌还不知道蒋臣受了严重的伤,所以听到矔疏的话,她还是不自觉地在蒋臣身打量了一圈。
“难道有我们在,他还不能全身而退吗?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