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挽歌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蒋臣居然坐在自己的面前,这可是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面前的蒋臣没有了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脸已经变得惨白一片。
聂挽歌一下子从床坐起,看着他的样子着实有些心疼。
“本座……本座受伤了。”
聂挽歌自然知道他来找自己的意思,一定是为了恢复他的法力,来让自己兑现之前答应他的事情。
“你是想要我的血吗?”
聂挽歌看着面前虚弱的蒋臣,自然知道只有自己的血是他最好的药剂。
还不等聂挽歌听清蒋臣说的话,他竟然这样直直的倒在了地。
这次她做的决定和一世的自己是一模一样的。都是把自己的手指割破,把血滴在蒋臣的嘴里。
虽然手指破掉的那一瞬间还是很痛,可是她大概也是习惯了。毕竟之前蒋臣受伤的次数可真的是不少。
看着他的嘴角被自己染红,聂挽歌一直在旁边看着他,随时等着他清醒过来。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醒来,聂挽歌觉得头一痛,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不是在二楼的床,而是在一个特别陌生的环境里。
最关键的是,她不是躺着的状态而是站在那里。
四周的环境看起来非常的眼熟,只不过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没想到你这么早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聂挽歌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怪不得她觉得这里如此眼熟。
这个人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聂挽歌回头看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人。
旱魃?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聂挽歌有些害怕,难不成这个旱魃现在要对自己动手了吗?
“你现在能到这里来,是不是答应了我次跟你说的事情?”
一听这话聂挽歌有些蒙,难不成自己以前曾经答应过她什么吗?
“是的,我答应你。不过你说过,蒋臣失去了内丹之后,他的身体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到底是不是真的?”
旱魃大笑了两声,语气里都带着一种即将要胜利的喜悦感似的。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把他的内丹拿给我,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永远在一起,否则以你的**是没有办法和他长久在一起的。”
聂挽歌简直想狠狠地吐槽一世的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愚蠢,受人摆布还不知道。
她突然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面有一种晶莹的东西,还冒着绿色的光芒。
“你只需要让他乖乖的把这瓶药服下去,会完成我给你的任务。”
聂挽歌从她手里接过,她对这东西是什么还是较好的。
“你给我的药真的好用吗?我不确定是不是可以真的拿到他身体的内丹。”
旱魃走了两步到了聂挽歌的身后,看她的样子应该是非常的相信聂挽歌了。
“我给的东西是由我身体的尸油炼成的。只要你让他服下,他身体里的内丹自然可以和他的本体分离。”
聂挽歌点了点头,虽然她格外的不想答应,可是现在她无论想做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
她回去的时候几乎是魂不守舍的。聂挽歌这才知道刚才那一个昏倒的功夫居然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
她和蒋臣已经不是初次相见那么简单了,现在居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不对,是已经定好了要结婚的时间了。她在纠结这件事情,如果她一世真的把蒋臣的内丹骗走了,这该如何是好?
等到她回去的时候,却看到自己家的店铺张灯结彩,似乎有一种喜洋洋的气氛。
聂挽歌这回可明白了,大概应该是又变了一个时间。现在她应该已经是准新娘子了。
她进入到店铺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和之前在鬼街里的很像。
屋子里都被装扮得一片红色,只不过店里的东西暂时都被拿走了,取代的是一些结婚用的东西。
聂挽歌大步走二楼,可是二楼却没有蒋臣的身影。
她一个人坐在大红色床,手指缓缓的触摸着被子的图案。面冰凉的气息顺着聂挽歌的指尖传入到她身体里。
“怎么了?一个人发呆做什么?”
蒋臣大概是知道聂挽歌还没有彻底融入到要结婚的氛围里,所以他的动作也无的温柔,仿佛是在安慰她,让她不要那么紧张。
可是聂挽歌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回搂住蒋臣,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虽然聂挽歌知道她这是在回忆前世的事情,可是看到蒋臣即将有危险,她却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个想改变这些事情的念头。可是每每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才觉得真的是发生过的无法改变了。
她有一种不好的直觉,总感觉这件事情她真的做成了。
很快到了她不想到的那天。
因为她的一世没有其他家人,只有她自己孑然一身。所以蒋臣提议让这结婚的步骤尽量简略。
不过他还是让后卿和赢勾一起过来。
赢勾的身后好像跟着个小姑娘,只不过他并不想让那人跟着。
走近了聂挽歌才看清楚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好朋友陈晴。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赢勾和陈晴前世的关系。看来现在这个时候赢勾还是不把陈晴放在眼里的。
蒋臣把他这几个算是好朋友的都介绍给了聂挽歌,因为一共也没有几个人参加,所以非常简略了。
大红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