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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鹏飞在心里大喊冤枉,可是他不敢跟她争辩是非对错。他吓得一直在往门口看,只是轻声说:“房东,不,阿姨,你这就冤枉我了。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也提醒过你,可是你却。”
房东连忙打断他,口气严厉地说:“不要多说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面对这个难堪的局面,你准备怎么办?我倒要听听你的意见。这几天,我被你们弄得心慌意乱的,吓得差点发心脏病。”
雷鹏飞的头大了,这让我怎么说呢?我不好说啊。听房东的话吧?我心里放不下小莉,我现在真的越来越爱她了。不听房东的吧,又怎么对待她呢?以后如何面对她们母女俩?我真是左右为难,不知所措啊!
房东见他发呆,就朝他面前走了半步,这样她的高胸就快贴在他的身子了。雷鹏飞吓得往后直退,但只退了半步,就退到后面的玻璃隔断上,不能再退了。
“阿姨,你不要过来,现在我们不能再这样了。”雷鹏飞吓得头皮都发麻了,“以后,你就是我长辈了,我们千万不能再做,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
“哼,你想得倒美!”房东怒视着他,气得脸都白了,“你真的叫我阿姨了,这就说明,你已经决定要跟我女儿谈下去。那么,我也要跟你明确地说,这是不行的!你赶紧想办法回掉小莉,不要说是我逼你这样的,而是你自己决定的,或者你就说,你们家里不同意,你爸爸妈妈已经帮你物色好了一个对象。”
雷鹏飞的心提了起来,他实在是太紧张,太难堪了。关键是他不想失去林小莉,他真的很爱她。他争辩一般,讷讷地说:“这个,恐怕,对小莉不好。再说,我们现在,都是真心相爱的。”
“呸!”房东的情绪非常激烈,居然轻轻地朝他脸上啧了一口,“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你已经吃了我,还说跟她真心相爱,狗屁!你敢真的跟她谈下来,我饶不掉你!”
怎么叫饶不掉我呢?雷鹏飞在心里苦笑不已,也更加害怕和紧张,好像是我勾引的你,真是。明明是你勾引我,怎么说倒说饶不掉我?真是颠倒黑白!
但他只能轻声嘟哝:“怎么叫饶不掉我?不是我要这样的,而是你要那样的。”
“什么这样那样的?”房东哪里跟他讲道理?她突然又激动起来,胸前的大波浪翻腾着,狠狠地说:“你这个小坏蛋,得到了我,又想勾引我女儿,然后就准备不顾我,抛弃我,是不是?”
雷鹏飞心头大惊,张大嘴巴看着她,如见鬼魅般骇异不已。原来她还想跟我保持那种暧昧关系?这怎么行啊?我以为,我跟小莉谈了以后,房东就会知趣地自动退出,自觉退避三舍。不,应该叫改邪归正,慢慢走上正常的人伦之道。谁知她不思悔改,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这不真的乱套了吗?
“你想喜新厌旧,母女统吃,没门!”房东的俏脸扭曲起来,变得有些难看,“雷鹏飞,你听着,不管你与小莉谈不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她妒火中烧,怒不可遏,声音也有些变调。
雷鹏飞吓得胆颤心惊,听到惊心动魄,但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房东更加惊心动魄地指着他说:“雷鹏飞,春节前,你必须了断这件事,否则,我把你与郭书记的关系告诉小莉,看她还跟不跟你谈?!”
“啊?这,这。”雷鹏飞吓得五内俱裂,憋得满脸通红。他呆了好一会,才慌乱地说,“房东,不,阿姨,这可是不能瞎说的。我根本没有跟郭书记发生关系,这是别人的陷害,我不是跟你们都说过了吗?”
房东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到了不顾一切地地步。她一脸不屑地说:“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肯定有关系,我凭一个女人的直觉,就感觉得出来,”
“怎么这样啊?”雷鹏飞简直要哭了,“房东,你不能这样,乱咬人啊,我。”
“我等你到春节,你自己数目作作好!”房东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走出去。
雷鹏飞又呆了一会,才去台盆上刷牙,洗脸,然后早饭都不想吃,就要走。房东在厨房里喊住他:“早饭做好了,你吃了走。这个,不影响那件事的。”
雷鹏飞乌着脸走进厨房,端起一碗盛好的粥,没有走到堂屋里去坐下来吃,而是站在厨房门口就“呼噜呼噜”地吃起来。
房东拿着筷子,给他搛了两个糯米团子,说:“吃两个团子,里面是糖心的,甜,你不要不识货。”她含沙射影地说着,趁给他搛团子的机会,把身子往他身上贴来。
雷鹏飞感觉肩膀上一暖,掉头一看,见房东还像以前那样,两眼火辣辣地盯着他。他吓了一跳,赶紧往门外闪开。然后站在场院上拼命吃。吃完,他走到厨房里,丢下碗筷,既不叫她房东,也不叫她阿姨,就去打开院门,坐进车子倒起车来。
“麻烦你关一下院门。”雷鹏飞倒好车,不知叫她什么为好,就干脆不叫,只这样说了一声,就升上车窗玻璃,往前开走了。
他慢慢地开着,心里像烧开的沸水一样翻腾起来:我跟她女儿正式确定恋爱关系了,她还不肯退避,还要跟我保持暧昧关系,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是要引火烧身,后院起火的呀!
真是一部新版《雷雨》啊,我成了周平,她就是繁绮。只是他们是母子关系,我们是女婿与丈母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