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普磨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媳妇跟闺女只能带一个,苏普很为难啊,不带闺女吧,闺女那乖乖的小模样一委屈自己铁定舍不得,而更舍不得闺女难过的媳妇估计还得揍自己一顿,媳妇不带吧,不用说了,敢把闺女拐走还不带她,先打得三天下不了地再说。

思前想后,目前最好的情况,好像就是只有他一个人出去,谁都不带。

但是,但是那得多无聊啊。

苏普愁啊,回去又看见媳妇抱着闺女教舞剑,欲言又止半天,欲说还休半天,绕着母女两个好几圈,愣是没人搭理他,苏普更忧愁了,自己这个一家之主,这个王爷太没威严了,再往后发展,估计自己在小家里的地位要跟他爹在大家里差不多了。

你问他爹什么地位?反正在苏普心里,现在家里最大的是他大哥,然后就是他大嫂跟他娘,然后是萌萌跟他家娉芙还有妹妹跟王妃,再往后可能还是馍馍那个假侄子,然后才排到他爹,最后是他苏普自个。

在大家里排名倒一算了,在小家里可不能再这么丢人了。

苏普又绕了几圈,决定要震一震这对无视他的母女。

“碰!”苏普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苏娉芙干净的小脸歪了歪,看了一眼气呼呼的父亲,疑惑地抬头看吴桐:“娘,爹爹怎么了?”

吴桐立马摸摸自己今天给闺女扎的两个小丫辫:“是不是吓到娉芙啦?不怕不怕啊,娘在呢。”

吴桐安抚完闺女,就抬头眯眼看向苏普,气沉丹田,咬牙切齿:“苏普你想上天呐!这么大声,不怕吓到闺女吗?”说着已经拿过了给闺女玩的不晓得有没有开封的银皮剑,指着苏普。

苏普脸皮跟着一抖,他可是看过他媳妇一把剑耍的眼花缭乱,把一只猫变成了没毛却一点皮没破的模样,咽了咽口水,仿佛看到自己变成秃子的模样。

于是他就怂了:“我,我就是手滑。”

“你手是上完厕所没洗还怎么的,滑哪门子的滑?”

苏普:…其实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上个厕所手会变滑,媳妇的逻辑太强大,我无言以对。

吴桐看苏普软了,也没再追究,她上京前她娘一直叮嘱以后要多给她这个已经是王爷的相公面子,不要老是用武力镇压,偶尔要柔情一把。

柔情她不怎么做的来,最多也就是少用武力了。

至于为什么她的娘家人没跟着一块进京,因为她父兄说他们吴家已经在吴安镇上百年了,说是地头蛇也不为过,如今既然归了西罗,也得了朝廷的封,吴家这辈子就死守着吴安镇了,他们没进过京,估计做不来大官那套,不小心还得被有心人利用,给闺女惹祸,他们帮不了闺女什么,也绝不会给闺女添麻烦,而且守着吴安镇,也算为她留下最后一天退路。

吴桐放下剑,不知道想到什么,闷闷地就往外面走去。

苏普倒是愣了下,按照以前,至少也该再威胁自己几句,怎么今天都不说了?

苏娉芙软软喊了一句:“娘,你去哪里啊?”

吴桐走到了门口,听到苏娉芙喊她,又突然哆哆回头,蹲下来抱起来闺女就跑了。

感觉被抛弃的苏普:…我,我除了扔了一个杯子,什么都没做啊,难道,难道就许她吼我揍我,我摔摔东西都不行么?

憋屈的苏普也不打算去追她们母女了。原本还想商量一下是让吴桐跟太后磨还是让娉芙去跟它爷爷磨,然后他们一家欢乐地出国游一趟,现在感觉自己自作多情了。

突然生气而脸色忽明忽暗的苏普,有了当初阴沉的二公子的气势,宫人们大气不敢出。

这一晚苏普很有志气地睡在了书房,虽然翻来覆去睡不着。

吴桐也没喊他,哄了娉芙睡觉,就自己坐在屋顶看月亮,皇城的月亮也没见的比吴安镇的亮啊。

皇宫如今也就这几个主子,没隔半个时辰这事流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彼时太后正在给太上皇换药,药是大贺那边过来的,断掉的腿没办法了,没断的还是可以给恢复恢复的。

太后就好笑地摇头:“以前一直觉得普儿冷清,就是失忆了,对于男女之情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可有可无,娶了媳妇也是因为该娶了,甚至在吴安镇是为了咱们的安全,如今看来,他还是有小儿女情态的,会拐着弯地要带媳妇出去玩,也会为点子说不上嘴的事赌气睡书房,可比你当初木头桩子似的好多了。”

忍受着腿上刺痛的苏靖撇嘴:“嗤,不过就是小气罢了,我才不会像他那样小气跟自个媳妇赌气呢,没出息。”

太后手上用力:“哟,你还幸灾乐祸起来了?说起来,普儿你带在身边那么久你到底怎么教的,你看看倾儿,你看他哪回说的把媳妇一个人扔在屋顶的?”

苏靖瞪眼:“那能怪我?我又没教他把媳妇一个人丢屋顶,你又从来没有爬过屋顶。”

苏夫人噎住。

“成了成了,明天他还想不明白我再教一教,今天就算了,都这么晚了。”

“那就让桐桐一个人坐那啊?人小姑娘才多大啊,跟着跑到这皇城为了谁啊?”

“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儿子房里的事我这个当老子的成天管着吧。”

“就晓得靠不住你,得得,改明儿你还是应了他们一家三口出去玩吧,大不了定个期限了不得了,多大的事。”

“凭啥啊。”苏靖哼哼。

太后都没能听得清:“你说啥?”

“我说,我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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