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感觉怎么样?”狄瑶给闲谟帝捏肩捏胳膊,“那些折子难不难?”
“切,笑话,能难住孤?那么一摞,就半天,孤全看完了。”闲谟帝呡着汤骄傲的不得了。
“真厉害,臣妾上回看陛下就花了半个月就把臣妾这里书架上的书全看完了,臣妾可是看了半年呢。”
“你能跟孤比?你那会儿什么都不记得,那什么之乎者也都是从头学的,半年能看完也不容易了。”
“说起来也是。”狄瑶觉得自己也厉害,“那陛下都把折子拿回来自己看了?”
“唔,拿回来了,也就半天的功夫,孤少睡会儿也就有时间了。”
狄瑶给他按摩太阳穴,说着轻松,可眉头已经开始不自觉地皱起来了。
“哦,你爹今天上折子请罪他那天酒后失言来着。”
“陛下回什么了?”
“孤说,你的罪让皇后代过了。”闲谟帝猛地把狄瑶拉下来,摩挲着她的嘴唇,“父债子偿,皇后依不依?”
狄瑶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美貌的陛下:“是我的陛下,我的小安子就依,不是,什么都不依。”
闲谟帝:“”这情话说的他喜欢。
宫人们红着脸退下了。
第二天闲谟帝要起早上朝,吃饭时问一大早也跟着起来的狄瑶:“你起来这么早有事?昨天做了什么?孤看你回来一脸的土。”
“给棉花打枝打顶去了,老司农昨天刚好来观摩,拦着不让我动那些长的疯狂的棉花,我气得当场拔了几棵棉花说不种了,他就哭着跑了,我也弄得一身土。”狄瑶给闲谟帝盛粥。
“打顶?”
“一朵棉花哪里供得起几朵花,现在看着茂盛可喜,等再长下去,就像人做好一件费力的事就不容易,很多费力的事一起很快就会把身体劳累掏空,现在狠狠心打了多余花枝,以后才能长得好,我看过好多书上提到这个时间段棉花长的多好多好,可最后产量都不如意,我昨天做梦梦到什么东西来着?反正我一起来就觉得非得把多余花枝打了才舒服,唔,我是不是太心血来潮了?”狄瑶愣了愣,努力去那个梦,头有点疼,放下勺子摸了摸头。
“打了就打了,不高兴全拔了也不是大事,别想了,以后再在书上看到就知道了。”闲谟帝夹了一个金丝卷放到她嘴边,“吃早饭,今天不是还有事?”
“嗯?对,我今天还要去西边那块打顶来着。”狄瑶咬了口嘴边的金丝卷,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闲谟帝无奈地摇头,心里默默想着回头又得让小房子往皇后书箱里塞本书了,还得是自己编的。
这时候只是为了不让皇后起疑心而不断杜撰书本的闲谟帝,绝对不知道他死后史书对他的高度评价里,有一条就是亲自编写了多本涉及农业林业水利制造业兵法的书,给大贺带来了不可估量的贡献,使得大贺在短短五十年间一跃成为天下农业军事基础设施最领先的国家。
闲谟帝因为开始处理折子,所以他得天天上朝,上午上朝没时间睡懒觉,下午要看折子,整个时间都被这些东西占满了,这个很不美丽,坚持了两天的闲谟帝开始不开心,开始暴躁。
丞相看出来他的情绪,就说,如果陛下对政事已经有了决断,那么上朝时间可以缩短,每天两个时辰可以缩为一个时辰,更短都可以,陛下还是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的,下午处理完折子,还能去跑躺马,晚上时间都是陛下的,想干嘛干嘛,白天要是不高兴了,晚上还能揪着政事叫人来正大光明地训一训。
闲谟帝试了试,觉得还行,也就是每天下午玩耍的时间短了,要是折子看的快,还是能够满皇宫地玩耍的,也不耽误他跑马。
这天丞相不放心地找借口在御书房待了一下午观察,看看每天直接下发大部分折子,只有少部分拿出来说说的闲谟帝怎么处理折子的。主要是因为丞相之前不放心地又去看了看那些直接下放的折子后,发现还真没出什么大错,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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