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点心有驴打滚,用江米粉裹着豆沙再滚进装满了黄豆面的盆里,吃起来甜甜的,一咬都能蹭到一鼻子粉。
傻宝晚饭时懒懒的吃的不多,苏倾钰这会儿就哄着她多吃点点心。
傻宝也挺喜欢这个点心,苏倾钰喂她她就吃了两个,还剩下好几个,苏倾钰吃了一个,觉得甜就便宜了纨绔。
苏倾钰把热好的手炉放傻宝旁边,今天傍晚又开始落雪花了,怕傻宝今天下午被自己缠得着凉,所以给她披了一件裘衣后又拿了暖炉在旁边烘着。
傻宝懒懒地靠在他怀里玩九连环,解了串回去,然后再解,苏倾钰也是懒懒的靠在榻边,抱着傻宝边不时摸摸人家小手小脸边看她玩,一副此生此刻恨不能天长地久的模样。
恩,这就是南宫邢第一次看到这对奇葩夫妻时的场景,注定了这辈子他要拼命地远离才能避免被酸死被嫌弃的命运。
侍卫大带着一个六十多岁,眯着小眼的胖老头,还有一个二十左右眼珠总是不经意流露算计的年轻人进来。
“公主,驸马,这是南宫家的家主南宫栩和未来家主南宫邢。”
苏倾钰很自然地放开刚刚摸了好几把的小手,挑起日渐开始带上威严的眉角,随便地一眼看过来也让南宫栩不自觉地收起那假笑恭敬地站着。
傻宝头也没抬,从南宫邢角度看过去,灯光从她瓷白的脸蛋倾泄而下,留下淡淡光晕,认真的眼神,微微抿着的嘴唇,没有一丝作为公主的傲气,姣姣弱弱跟个没长大的女孩一般,一时间美的像个仙子。
重点是,那九连环是那么玩的吗?你怎么能就跟解扣子似的随意就解完,再跟打绳结似的串回去?
随即的,就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南宫邢下意识望回去,看到一个比自己白,眉眼比自己温柔,鼻子比自己高,脸部线条比自己深刻的美男子,灯光下比那画上的美女还要朦胧,还要美轮美奂,可是,为嘛美男子要用那样温柔的眉眼,对着咱放射出这样恐怖的眼刀子?
苏倾钰嘴角一抽,他看到了什么?那个男人为嘛用看傻宝那样惊艳的目光看老子?他脑回路有问题?
不过也因为这样,南宫邢避免了立刻马上被扔出去的危险。
苏倾钰收回目光:“南宫家?南鸣的首富?”
“曾经是。”侍卫大回答说。
苏倾钰有点兴味地看过来。
南宫栩头皮一麻,立马笑眯眯地先把手里一直捧着的盒子先打开,里面珠宝的光华照亮了屋子。
南宫栩还等着那对夫妻双眼放光,这样他的条件就可以更好达成了。
却不料,傻宝今天被苏倾钰折腾得厉害了,没力气也没兴趣看那些东西,反而嫌东西太亮,扔了手里九连环,翻个身窝到苏倾钰怀里闭眼睡觉,她早就想睡了,都是苏倾钰怕她积食非让她玩会儿再睡。
苏倾钰也没看那珠宝,反而低头哄傻宝:“宝宝,再玩一会儿好不好?吃完饭还没到半个时辰呢。”
傻宝不乐意,嘟嘟哝哝不肯起来玩:“不要不要,光太大,不舒服。”
“啪”侍卫大眼不眨地就把那盒子关上了。
哎?这是什么节奏,为嘛一屋子的上上下下都没人对这些珠宝感冒?就连旁边婢女小厮都没多看一眼。
苏倾钰坐起来,扶抱傻宝一块起来:“看看,没光了,恩,我保证,跟他们说完事就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傻宝瞪着大眼埋怨地看了南宫家的两个人一眼,看的南宫栩和南宫邢觉得自己好可恶,打扰人家睡觉了。
“说吧,什么事。”苏倾钰一边重新捡回被扔到脚踏上的九连环给傻宝玩,一边问底下的人。
南宫栩一看人家根本不在乎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一下子没了底气,低着头恭敬地说:“请世子开恩,救救小人祖孙。”
事情是这样的,年初呢,那个雾城还是南宫家的,本来南宫是想自己家发展起来这个空城的,可是后来南宫家独苗苗南宫邢出事了,就把雾城卖了,为了多拿赏银还出面帮傻宝买地。结果现在伽泽找到他了,非让他把地契拿出来,价格还只是当初的一半,可是年初为了给南宫邢添漏洞家当都赔了差不多,本来在南鸣就已经不怎么待的下去,伽泽的人一去,南鸣的上层阶级更是打压南宫家,知道南宫家还有那么多土地,更是逼着他们拿出来抵南宫邢的债。
可南宫家现在根本就没地,考虑了半天决定趁着夜色就散了家仆,祖孙两带着能带走的家当连夜跑路了。跑到雾城刚好碰到去巡视的侍卫大,求了好半天才让侍卫大松口答应带他们去真正的买主那,求求情看能不能买点地回来补给南鸣,换回一点老祖宗基业以求东山再起。不过侍卫大说了,至于见不见还得看主子心情。
到了参迩,祖孙两竟然看到了大队大队穿着铠甲的士兵速度极快地奔跑跳跃,广阔土地上愣是多了一丝坚不可摧的味道。
当时南宫邢一口咬定:“爷爷,咱不回去了,就赖这个主子了。”
说起南宫邢,那也是个人才,准确说是,坑人的才。
两年前十八岁的南宫邢觉得自己长大了,虽然没爹没娘,但有爷爷,不缺钱不缺爱,可是爷爷年纪大了,他不能再啃老,就想自己出去闯荡,白手起家一回,要让他爷爷为他骄傲。
他去哪呢?作为一个有抱负有雄心的下一任南宫家主,当然是去南鸣皇城,还得是一个人去,所以他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