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大贺的承业帝在暴走,傻宝太可恶了,她人生的第一封信竟然是写给剑器阁老头子的,要不是犇犇无意间看到错错,他这当父王的还不知道他放心尖尖的傻宝会写信了,虽然只有五个字:“我要铁甲车”,另外附带了一张据说是机关车的图纸。
犇犇头很大,可是那个车搞起来动静肯定大,以后弄出去也会引起轰动,不可能让承业帝一点不知道的。
承业帝转了好几圈,一屁股坐下了:“把错错叫过来。”
错错泪汪汪地跑来,虽说这不是她爹,可好歹也是她伺候了好多年的主子她爹,心里还是挺想念挺激动的。
承业帝清清嗓子还没来得及问话,皇贵妃不知道从哪跑过来了,丞相和太师也同时到了门口。
“傻宝怎么样了?高了?瘦了?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好好吃饭?东西够不够用?有没有不高兴?她公公婆婆好不好处?那个苏倾钰有没有好好照顾她?”皇贵妃得得得地问了一摞,其他人也是要问这些的,都睁着激动的眼看着错错。
错错“哇”地哭了。
所有人一愣,承业帝狠狠黑了脸:“西罗不想好好混了?”
错错抽抽嗒嗒地说:“公主,公主她自己不肯回来。”
“哎?”承业帝疑惑。
错错缓过气:“过年时驸马要带公主回来看大家,可是公主不肯回来,说是娘娘说过不能随便回娘家,要一年才能回来一次,驸马还有侯爷夫妇都可疼公主了,就连宫里,除了西罗皇帝老想着给公主卖官哄银子,皇后和太后都是疼着公主的。”
承业帝脸色好多了:“那公主手里还有多少东西?可还够用?”
错错直点头:“够的够的,侯爷夫妇只拿走宫制嫁妆的一半,其他的都没动,也就后来公主非要送礼把黄金全给西罗皇后了,西罗皇帝就给驸马升了官,侯爷夫人说过西罗皇帝还是不敢随便坑公主的,也亏不到公主。”
丞相点头:“这是肯定的,这千两黄金也算买个脸熟了。”
太师点头:“苏南侯夫妇还是聪明的。”
皇贵妃叹气:“他们要是敢动傻宝的石头,傻宝自己都会跟他们打架的。”
承业帝看看傻宝写的那五个字有点眼酸:“她的字可是跟孤一模一样的。”
丞相瞄到那副图纸,挺好奇,皇贵妃已经拿过来看了:“她又弄什么幺蛾子了?她要是再摊了自己收不动的摊子可怎么好。”
错错连忙说:“这个就是个车,特别神奇,都不用马来牵,直接摇手把它就能自己走,还能掉头,是西罗宫里一个叫木安的做的奇巧玩意,可还没出宫就被西罗皇帝看上了,扣下了,公主就生气非要做个铁的,说以后看到皇帝的车就撞过去,保证撞碎了。”
承业帝习惯性地抽嘴角:“也就她天不怕地不怕,算了算了,赶紧让人做了给她送过去,给她多做几个,让她玩个够。”
犇犇有点为难:“陛下,剑器阁老头子昨天看到图纸连夜琢磨了,觉得铁甲车是个绝佳的战场武器,只要上面再加个铁罩,按上火箭火药筒,平地战场上那就是碾压敌人的绝佳武器。”
“额?”承业帝认真看看图纸,太师拿笔大约勾画了一下,然后大家震惊了,太妙了,人要是坐在里面,就跟上回那个铠甲似的,不开门想死都不容易。
“南边不是刚开了一个矿区么?刚好试试那边的铁吧。”承业帝沉思了会儿又说,“给傻宝做成图纸原样的就成,不过都用白铁,再给弄点宝石装饰一下,必须亮闪闪的!”
丞相看看图纸也直喊:“妙,真妙,也就是公主能找到这么奇妙的东西出来,唔,那个木安也是个人才,他人呢?能过来大贺发展么?”
错错摇头:“木安是西罗皇宫的一个小木匠,喜欢私下做奇巧玩意,费木头,宫里都是看着他不让他碰木料的,公主也是自己让人砍了一座山才让木安随便造的,奴婢不知道他能不能过来。”
“那就算了。”承业帝摆摆手,“让他在西罗继续给傻宝做小玩意吧,西罗也就这木匠活好点,你这段时间就去傻宝以前爱去的地方给她搜罗点好玩的带回去给她,西罗那个穷地方肯定也没什么好的,哼哼,要是人再敢不好,孤就亲自去收拾它!”
皇贵妃也点头:“虽说驸马长得不错,现在也是个小官了,可西罗的穷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
犇犇突然问:“听说那个苏倾钰以前惯爱去什么粉红楼的,现在还去不去?”
众人一震,齐齐看向错错。
错错摇头:“没听说啊,驸马和公主成婚以后,除了后来当值不在家,其他时候都是恨不得粘在公主身上,上回公主说想大贺,想陛下想娘娘想丞相太师元帅的时候,驸马都要哭了,拉着公主可怜巴巴不让走,公主跟着侯爷夫人睡,驸马还巴巴地非要睡到外间,就怕公主不高兴连夜回大贺呢。”
皇贵妃放下心:“就知道傻宝是个有傻人有傻福的。”
太师瞄了眼儿子,警告地瞪了一眼,犇犇默默垂下了头。
“那他们有没有说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一趟?”承业帝问。
“公主说要等一年,侯爷也说满一年,他就去跟西罗皇帝说让公主回来一趟,奴婢觉得可能至少要等侯爷夫人分娩完。”
“哎?”众人目瞪口呆。
错错无辜地说:“侯爷夫人要给公主驸马生个嫡亲小叔子或者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