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为师,再说我有你说的这么高大全吗?
文刀闻言不觉有种被电住了的感觉,拜师嘛,也不是不可以,这也是中国古代的一种潜规则,在封建社会是唯一的捷径。但你的人和你的名字,却在历史中连一点声名都没有啊!
“拜师乃是大事,当然也要慎重考虑。也罢,你孤身而回——”
看到文刀沉吟不语,瞿丰脸色不觉一暗,随即叹息道:
“且等你找到族中亲朋好友之后,此事再议吧。不过,明年院试开年就要举办,无论你未来有如何打算,这童生你还是一定要做的,第一步就先考取秀才再说吧。”
院试被录取后,就是秀才,从某种意义而言,也就是半个身子跨进了特权阶层门槛,见官不再下跪,还能免一人徭役。然后是乡试,考取举人做进士,拿到做官的钥匙。最后再努力一把,去会试独木桥上做贡生撞撞狗屎运,让皇帝给你来一个金榜题名。
这几个程序,文刀还是知道的。但是他可以要一个这这样的身份,却断断不会照这条路去走的,在明末这根本就是一条死路啊。
文刀想着想着,随即一笑道:
“多谢老头儿替我着想,谋划未来。不过秀才可以考,这个身份的确是少不得的,但这条路我却不想这么走……”
不知为何,老家伙的脸这时突然就是一黑,嘴里随即哼道:
“你的心思别人看不出,老夫却猜得出八九不离十。文公子,我不管你以后做什么,但我劝你现在还是要听老夫一声劝,心急别喝热粥,要懂得走一步看一步。不然,到时一旦被画影上墙,那可就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画影上墙?”
文刀吓了一跳,这是不是就相当于后世的通缉令呀。当然他不是怕,而是一旦被这种缠上,的确就像没打到狐狸惹一身骚那样,又像一块狗皮膏药贴在后背处,挺叫人头痛的。
而且,自己不会这么没城府吧,竟然让老家伙一眼就看出了心里的那点东西?
看到文刀一副被吓住的表情,瞿丰总算给自己找到了一点自信,回到座位上袖子一甩道:
“好了你也不用怕,有老夫和提督府指挥俭丁大人为你举荐作保,除非是万岁爷亲自驾临,不然谁也奈何不了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文刀再装下去就太不地道了,当即起身一揖道:
“我只问先生一句话,你为何要这样帮我?既然先生都预先猜出了什么,你还这样做,那可就是大逆不道之罪了,小子想不通。”
瞿丰两眼突然一张,盯着文刀看了数秒,随即又轻轻地一合道:
“文公子是神人一样的人物,又有那样的神器在手,想做什么做不得呢?如今天下大乱,流寇四起,可哪个又能与公子这样的人物比肩?而我老了,家中一对犬子又不争气,人丁不旺啊!”
说着,一行浊泪在他的那张皱纹密布的脸上缓缓爬过。
“不瞒文公子,如今我府上第三代没有一个男丁出世,老夫、老夫将来百年如何面对我瞿家列祖列宗啊!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文公子,老夫话已至此,就不知你想通了否?”
这——
文刀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一点上呀,当即嗡地一下,半晌作声不得。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理解了,还是误会了,这老头儿想干什么?原来拜师只是一个幌子,真正要做的,是招赘还是认假子啊!
所以,这话茬一时半会的,还真不敢随意出声。
而瞿丰当然也是老奸巨猾,自然不会说完话就逼着文刀表态,只是在撤去饭菜之后,十分自然地将他请到书房,美其名曰赏书品茗,好不风雅。
还别说,文刀虽然也喜欢读书,但对藏书却不甚了了,所以瞿丰满屋子的典籍文献书画,还真是彻底给他普及了一次传统文化课。
当然,老妖怪到底就是老妖怪,自己已经收藏了不少宝贝,对文刀的海外经历依然充满好奇。在炫耀了一番自己的宝藏之后,便又开始逼着文刀系统地给他讲讲海外趣闻。
这可苦了只去过俄罗斯远东地区的文刀,而且那次还是去参加天朝与俄罗斯联邦以及独联体的联合军演,天天在戈壁荒滩喊打喊杀,能妙笔生花说出什么狗屁趣闻?
嗯,抓耳挠腮了半晌,文刀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大明不是我们汉人建立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吗?
既然中华民族没有几年就要被异族、汉奸彻底推翻,并最终在近代被打入世界的最谷底倍受凌辱,这大明就不知道是应该做历史的替罪羊,还是应该让它成为一个历史的反思者?如果左右逃不过这一刀,拿就索性让它先给自己多铺铺路吧。
“老头儿真想听——”
“当然,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文刀等的就是这一句,于是马上笑道:
“那老头儿可听好了,我说的都是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就像本朝太祖时的水浒传,以及建文年间的三国演义和万历年间的西游记那样,一个姑妄说之,一个姑妄听之,你老人家不能骂人,更不能给我扣一顶什么谋反的大帽子。”
瞿丰闻言,马上也是狡猾地抚须一笑:
“小滑头,你刚刚才给老夫按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帽子,现在装什么装。快说,虽然你很有本事,但还是要对一个老人有所尊敬才是。”
嘿嘿,文刀突然一本正经道:
“老头儿,你肯定不知道我们现在的这个世界,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