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越控制烽火台的顶部,二十几个夜影对付守台的曹兵很轻松,一排强弩飚过,扎堆的军士顿时被串成了糖葫芦,苏磊领着几个夜影如虎入羊群,三下五除二,砍瓜切菜一般就把守台的曹兵清理干净,几个曹兵向跑上望台点火示警,却被王越如闲庭信步一般一步一杀刺穿咽喉。
“王头威武,”苏磊看的满眼星星,这剑法,何止是出神入化,刺激的他都有些想弃刀学剑了。
在文远面前点头哈腰,但是王越在一干下属面前却官威十足,苏磊的夸赞只是令他嘴角得色一闪而逝,只见他扫视了一眼血肉狼藉的战场,冷声道:“动作利索点,把这里收拾干净,换上曹兵的衣甲……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猎物,”
众人凛然应名,各自动手收拾残局去了,而王越则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细细研读。
“任峻,字伯达,河南中牟人氏,为人谦厚,昔曹操讨伐董卓经中牟地界,任峻引亲族数百人归附……”
任峻这个名字在文远听來有些陌生,但是曹操一系的人都知道此人早在群雄讨伐董卓时就已经追随曹操,是曹操颇为倚重的股肱,任他做了负责许昌屯田的典农中郎将,还将自己的堂妹许给了他做媳妇。
任峻任典农中郎将之后,大兴屯田,将屯田制推广到各州郡中,这些年來曹操无缺粮后顾之忧,任峻当居首功,此外曹操历來在外,后方主持大局的是荀彧,而负责后勤补给的则是任峻。
这么一个曹操麾下的重臣,就是王越要对付的猎物。
尉氏。
一大早,任峻就领着二百亲兵出了尉氏城,虽然刚刚给官渡送去了一批粮草,十余日内不会再送,还挫败了河北军大将的一次截粮行动,可是任峻仍然不敢有丝毫放松,一清早就去巡视驻扎在运粮道上的守军情况,这样的工作曹操并沒有要求,却几乎已经成了任峻的例行公务,从曹操屯兵官渡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几个月时间就从沒有间断过。
只因为他心中时刻铭记着曹操对他说的一句话:“伯达,我曹操的后背,我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给你了……”
一见是往北走,任峻身边亲随就忍不住问道:“将军,咱们今个怎么又往北了,前日不是刚巡过北线吗,”和任峻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此人脾气很好,沒什么架子,待人也谦厚,遇到灾年,他甚至自己分出自己的家产去周济亲戚朋友,亲随敢这么说话,就是知道任峻不会动怒。
果然任峻并不在意道:“北线不太平,最近河北军探子渗透的厉害,多巡几次,一定不能让他们有机可趁,”
那亲随毅然叫道:“将军放心,一定不会让河北军有漏洞可钻的,他们不來倒罢,來了定然让他们吃到苦头,”汉末那个时代的普通人还是比较淳朴的,任峻待他们好,他们也就愿效死命,即便任峻这一次出了护粮军失责,则全营连坐皆斩的严酷军法,也沒有人非议任峻的品行。
那亲随一声大叫,身后二百亲兵齐声响应,任峻欣慰嘉勉几句,一众人士气昂扬往北而行……
程家坡。
换上了曹军什长军服的苏磊站在高高的望台上,时刻注意着南面的动静,夺下程家坡这处烽火台是他们提前计划好的,在此之前他们早已经研究透彻了任峻的行动规律,每隔两三天任峻就会沿途巡视一次粮道,意味着在这里等着,至多三天,就能等到任峻路经此处,如果幸运的话,或许一天就已经足够。
而今天,看來夜影的运气來了,还沒过午,苏磊就看到南面数里之外,远远奔來一队兵马,黑边白底的“任”字大旗在风中飘荡,格外醒目。
“來了,王头,有二百余人,将领一名,看旗号应该就是任峻,亲骑十三人,其下皆是步兵……”苏磊身形一颤,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抑制心中的激动,做了夜影之后,任务的挑战性比以往要难得多了,饶是他此前也算是个经验丰富的斥候,來到这样一个充满惊险刺激,随时可能死亡的环境,也难免会有些沉稳不足。
就像现在任峻带着二百多兵马前來,而夜影只有二十余人,虽说都是可以以一当十的精英特种兵,可若真是硬拼起來死伤在所难免,关键是如果不能成功刺杀任峻,就算是把这二百多曹兵全杀光,那此次任务也意味着失败。
不能力敌,只能智取,好在预估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已经制定了应对的计划,只听王越冷道:“敌兵不少,弟兄们待会都机灵着点……小苏,待会依计划行事,不用紧张,你行的……”说罢把佩剑往腰间一挎,虽然此次出门,他那把拉风的古剑湛卢沒带在身边,不过以他的如今的境界,就是一块凡铁,在他手中都能比神兵利器厉害。
就在苏磊的指挥下,二十几个夜影就在门口排成队列,静等着任峻队伍的到來,王越当然是不能出來的,他这把年纪长相,很容易会被看穿。
沒过多久,任峻的队伍就走到烽火台下,这样只驻扎三十人的烽火台,任峻根本就不需要亲自查看,他驻马立在坡下,自有心腹亲随上得坡來,问道:“这两日这里可还安静吗,”
苏磊点头哈腰道:“回大人,今早有几个不开眼的河北军哨骑在附近窥探,被我等一番箭雨射跑了,队头领俺们上去追杀,还抓了一个活的回來,如今正绑在烽火台里面,就准备送到县城交给将军大人发落呢,”
亲随闻言眼前一亮,哈哈笑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