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郡守府文远临时居住地。
“启禀主公。南匈奴单于呼厨泉派使臣前來。恭贺主公平定并州之喜。”
“哦。这个呼厨泉。他來的倒是挺快的。”文远闻言仿佛并不意外。只是哦了一声。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徐庶在一旁笑道:“是啊主公。这次呼厨泉为了结好主公可谓是花了血本。送來牛羊一万头。良马一千匹。这么大一份厚礼。呼厨泉还是挺大方的。”
“不错不错。第一次打招呼就这么客气。看來以后呼厨泉此人应该还是不难打交道的。”
徐庶道:“怎么。主公打算转而支持呼厨泉吗。”
文远摆了摆手:“哪能干那么蠢的事情。两个都有资格当上单于的异族互掐。咱们在一旁看热闹岂不更好吗。这场热闹越晚落幕越好。两边都有压力。他们才会肯乖乖听咱们的。”
徐庶拱手道:“主公高明。徐庶佩服。”
文远淡淡一笑道:“好了。既然呼厨泉这么上道。倒也省去了我一番心力。摆下酒宴好好招待使者。告诉他。我不会出兵助刘豹夺他的单于之位。不过我终归是答应保护刘豹安全的。让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动刘豹的主意了。刘豹就暂时还让他做他的左贤王。毕竟嘛。做人不能不讲信义。”
徐庶恭声领命。文远眼中精芒闪烁。喃喃自语道:“呼厨泉和刘豹都向我示好。连最后的障碍也扫清了。是时候开始准备下一步的动作了。这一次我要把匈奴人彻底掏空。让他们以后再无法与我汉人敌对。”
“主公的意思是。”
文远嘴角泛起一抹坏笑。道:“用最烈的烧刀子款待他们。”
…………
离石北刘豹的营地。
听了暗探的汇报。刘豹惊呼道:“什么。呼厨泉派人给张辽送去厚礼。张辽收下了。还设酒宴款待了呼厨泉的使臣。”
暗探道:“是啊大人。小的可是亲眼看着呼厨泉的使者醉醺醺的从上党郡府里出來。张辽还赏赐了十大车美酒让使者给呼厨泉带去。”
刘豹一拍桌案怒道:“这个张辽。之前还答应我助我登上单于之位。不想竟然出尔反尔。还把大将乌兰古骗了去。真是气死我了。”张辽失信。刘豹气得大发雷霆。不过他也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发泄发泄而已。想想眼下自己就这么点单薄的兵力。和张辽强大的军事实力一比。刘豹虽然生气。却一点办法也沒有。
心腹阿司卡劝道:“大人冷静啊。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呼厨泉现在的势力远远强过咱们。他向张辽示好。即便换做是我我也会接受的。毕竟争夺单于是咱们匈奴人自己的家事。他干嘛要为了大人和呼厨泉撕破脸皮。白白耗费兵马钱粮给咱们替咱们夺位。”
阿司卡的一席话无疑在理。可刘豹仍心有不甘道:“可是张辽既然收了呼厨泉的礼物。摆明了是不帮咱们。若是他不肯帮忙。就凭现在这千余兵马。咱们那什么去对抗呼厨泉的两万大军。”
阿司卡道:“所以啊。咱们这时候是万万不能得罪张辽的。大人可亲骑到求张辽庇护。在派人四下传播张辽承诺保护大人的消息。中原人最讲脸面。张辽若是爱惜他的名声。想來定然不会对大人的安危置之不理的。”
刘豹想了想。良久才咬牙切齿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我这就亲自往上党跑一趟。张辽……好狡猾的人。你们汉人沒一个是好东西。你给我记住。这个仇我迟早有一天会报的。”
…………
整个三月。文远都在忙活着处理并州境内匈奴的事情。
先是匈奴单于命人携重礼前來拜会文远。暗陈结好之意。接着。刘豹亲自來到上党。向文远哭诉呼厨泉有除掉他的野心。求文远保护他的周全。
此外。外面也到处传扬这文远曾许诺保护刘豹的流言蜚语。
或许是迫于外面的传闻压力。文远答应若呼厨泉对刘豹发动攻势。他就会发兵支援刘豹。并且当着刘豹的面给呼厨泉写了一封书信。令呼厨泉不可轻启战端。好好安抚刘豹这个亲侄儿。否则将出动大军不惜代价剿灭呼厨泉。扶刘豹上位。
得到了文远的承诺。刘豹这才放心离去。而呼厨泉见文远并无意助刘豹夺他的单于之位。也是心中窃喜。叔侄二人一个为了身家性命。一个为了地位稳固。争相去抱文远的大腿。对二人的殷勤馈赠。文远也毫不吝啬的将巨鹿出名的烧刀子回赠给他们。
可是他们谁又曾想到呢。文远只不过是向利用二人的yù_wàng。达成自己计划已久的目的。或者说呼厨泉、刘豹明明知道文远并非是存着好心。可是为了争权夺势。二人宁愿被利用着。并且乐此不疲。
因为身为政客。本來就沒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
由于和匈奴频繁的交流。似有心似无意。冀州巨鹿的烧刀子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飞快速度在匈奴拥有大量财富的匈奴贵族中流传开來。成为匈奴贵族吃饭时必不可少的一份子。以及无数匈奴平民无比向往的东西。
草原上的人一般都性格豪爽。酷爱喝酒。尤其是爱喝烈酒。有些人甚至一点不夸张的说嗜酒如命。匈奴人当然也不例外。酒精度达到六十多度纯粮酿造的烧刀子。够辣。够过瘾。喝进嗓子里如同刀子割过喉咙一般火辣辣的。这样的烈酒在他们眼中无疑是酒中极品。
只可惜犹豫生存条件恶劣。食物稀缺。酒这东西对匈奴人來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