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b市已经是六点钟了,我和苏灿拖着行李下了车,住的地方之前已经订好,离电视台不远,我们打车来到酒店。
“走吧,去吃点东西。”苏灿将行李胡乱一堆,拉着我往外走。
“吃什么?”我在电梯里问她。
“车上的兄弟推荐了这边有名的小吃街,要不要去尝尝?”
“好啊。”我向来对美食来者不拒,兴致勃勃地跟苏灿打车来了小吃街。
“你告诉禹梵咱们到了吗?”
我将手里的生煎包一口吞掉后说:“还没。”
“哦,哎这是什么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说完,她就把我拉到小吃摊前,大声跟师傅说:“来一份。”
我站在她身后默默地拿出手机,翻出陆禹梵的手机号,发了句“我到了。”
“给,尝一个。”苏灿将一块炒年糕塞进我嘴里,我一边嚼一边看手机,这炒年糕真辣,我不停地大口喝着矿泉水。
“叮”沉寂了半天的手机终于响了一下,我打信息界面,短短八个字“早点休息,比赛顺利。”我盯着手机看了一分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回什么了?”苏灿又塞给我一块炒年糕。
“没什么,就说比赛顺利。”
“哦。”苏灿停顿了一会儿问:“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就是好奇,你跟昊泽怎么了,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没想到苏灿会突然问我关于昊泽学长的问题,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听到学长的名字时我的心还会揪着疼一下,像是被蚊子叮了的感觉,越挠越痒,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再碰,现在被苏灿一问,那痒痒的感觉又蠢蠢欲动起来。
见我半天没说话,苏灿打趣地说:“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不用说,没事。”
“我们分手了,应该。”
说出来有些可笑,在一起和分手,我和别人谈起,似乎都用了这个词“应该”。
“走,接着吃好吃的去。”苏灿一把揽过我往人群中走,我抬头看着两旁的美味小吃,竟然没了之前的食欲。
吃饱喝足后,苏灿拉着我回到酒店,简单洗漱后,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没想到短短几日我就养成了一个新习惯,我惯性地伸手关灯,然后往床下看了一眼,看到地上铺着花纹的地毯,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在酒店。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苏灿定的表铃吵醒了,抬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苏灿,起身关了她的手机将她摇醒。
吃过早饭,我们打车来到电视台,接待我们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娇小妹子,看起来像是实习生。我们跟着她来到录音棚,看着一屋子专业的设备,我突然有点紧张。
“这是你们试唱的歌。”眼睛妹将两份材料递给我们后说:“你们可以进录音间开始唱了。”
这么快?我看着手中的资料,上面有三首歌,一首比一首难,我有些担心地问:“我们不需要准备下吗?”
“不需要,直接展示最真实的水平就好。”眼睛妹笑的很真诚,我只好将原本想说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没事,走吧。”苏灿拉着我进了录音间。
就在我戴上耳麦和苏灿商量时,外面进来三四个人,他们的表情都特别严肃,感觉都是权威人士,这阵仗让我更紧张了。
“别怕,深呼吸。”苏灿看出了我的慌张,拉着我的手一起深呼吸,可能这招对她管用吧,我反正是感觉越呼吸越缺氧。
“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了。”喇叭里传出底气十足的男声。
苏灿冲外面比了个ok,回头冲我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如她的名字,灿烂无比。
“刚刚那段再来一遍。”
“对,这回好多了。”
我们在录音室熬了整整一天,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走,犒劳犒劳自己。”一出大门,苏灿就将我拉上了出租车直奔美食城。
吃饱后,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往来的行人胡思乱想。
苏灿问:“如果审核通过了,你比赛的时候打算穿什么?”
“穿我平时的衣服呗。”我悠哉悠哉地回答。
她撇了撇嘴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说:“走,带你挑选战袍去。”
经过一番左挑右选,被苏灿重新按回试衣镜时,我已经脱胎换骨了。我感觉自己像是标准的韩流女团造型,黑色宽松短袖,本来就短的下摆,苏灿还硬是给我打了个结。
一条蓝色牛仔短裙,不规则的裙边像是被人故意撕成一块块的,我觉的太短,使劲往下拽,估计是吃太多了,腰太紧,裙子纹丝未动。
最让我觉得无法驾驭的是脚上踩的那双足足有七厘米的黑色高跟鞋,镜子里我的腿长的有点逆天,研究了半天发现是试衣镜的问题,刚穿了不到五分钟,我已经感觉脚脖子酸酸的,果断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光脚站在地上。
在我的强烈抗议下,苏灿同意我换一双鞋,我走在摆满鞋子的货架前,寻找着合意的幸运儿,可能是我的审美跟她有着明显的出入,我选的鞋子都被她否定了,最终我们两人相互妥协,选择了一双中跟黑色凉鞋,因为跟不细,穿上后感觉都可以跑两圈。
审核通过的消息是在第二天吃早饭时收到的,我们兴奋地直接放下没有吃完的小米粥直奔电视台。
走进大厅,昨天的眼睛妹热情的跟我们打招呼,把我们领到办公室后说:“节目组已经给你们选好歌了,就是你们视频里合唱的《 b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