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调情”我在心里默念着,感觉有点上头,没想到这酒后劲儿还挺大。我晕乎乎地说:“谢谢你请我喝酒。”说完,转身离开了吧台。
借着酒劲儿走回舞台,调试好音响,跟着旋律开始唱歌,从未醉酒唱过,感觉眼前的人和景都不一样了。神经被麻醉了,反应也慢了半拍,这种感觉很奇妙,我闭上眼睛不再关注周围。
唱了几首歌后,酒劲随着歌声越来越浓,我起身找了个沙发坐下,要了杯水想要醒醒酒。
抬眼看了看前面的座位,已经空了,那四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靠在沙发上仰着脑袋看头顶的光带,蓝色的,很迷幻,仿佛要把我吸进去一般。
“我可以坐这儿吗?”听到声音我将头转了过去,看到了红唇女,她手上拿着两杯酒,还是一样的淡绿色。
“嗯。”我将头靠回柔软的沙发上。
“你在这里驻唱吗?”她将一杯酒放到我的面前。
“嗯。”
“第一次在这里见你。”
“我刚来这边。”
“哦,我很喜欢你唱歌的样子,很迷人。”
我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她正在看着我,嘴角依然挂着笑意,我没有说话,把头又转了回去,她可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你看起来很年轻,为什么来酒吧唱歌?”
“假期兼职。”
“大学生吗?”
“嗯。”
“那今晚几点下班?”
我坐起来看了看表,已经快要十二点了,我回答:“快了,等人都走了就可以下班了。”
她转头看了看周围说:“我走了,你就能下班了?”
我抬头看了眼酒吧,的确就剩下她一位客人了,我点了点头。
她突然凑近我说:“那我们一起走吧。”
啊!她什么意思?我赶紧摇了摇头说:“我一会儿再走。”
“好,那我等你。”
“等我干吗?”我满脸疑惑地问。
“送你回家,或者也可以去我家。”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到陆禹梵进了更衣室,我晃晃悠悠站起来说:“我还要打烊,就不麻烦你送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她突然站起来挡在沙发前,高跟鞋的优势很明显,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浓密卷翘的睫毛轻颤着。
不经意地扫过她领口下呼之欲出的诱惑,我赶紧转开视线看着她说:“你什么意思?”
她扶上我的胳膊,用指尖轻触我的手臂,说:“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
“蔬菜,我们走吧。”身后传来了陆禹梵的声音。
这个称呼我跟他抗议过很久,但是他说这个称呼很有营养,坚持要叫这样叫我,我只好无奈妥协,也给他起了个外号,我叫他木头。
陆禹梵走到我身边,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看都没看站在我眼前的红唇女,直接拖着我走出了夜风。
出了门,他放开我,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我追在后面问:“你不用锁门吗?”
他没有转头,说:“我把钥匙给别人了。”
“哦。”
走了一会儿,身后开过来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我们身侧,车窗的玻璃缓慢下移,我侧头看了一眼,看到红唇女将胳膊垫在车窗边,伸出头说:“你确定不要跟我走吗?”
“不要。”我很干脆地回答。
她的手指在车窗边敲了一下说:“好吧。”然后合上车窗,开走了。
看着红色轿车驶远,我对陆禹梵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一直保持沉默的陆禹梵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你没看出来吗?”他收住笑声看着我说。
“看出来什么?”
“她在挑逗你。”
“什么?”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挑逗了。
“我以为你知道。”他推着车子继续往前走。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经历过,我还以为她看上你了,想从我这里打听你的情报。”我跟上他的脚步说。
他丢出“笨蛋”两个字后,拍了拍后座。
“我不是笨蛋。”我抗议着,没有打算坐上去。
“以后遇到这样的人,你就直接拒绝。”
“那你一定拒绝过很多吧?”
“你坐上来我就告诉你。”他又拍了拍后座。
“好吧。”我不再抗议坐了上去,耳边微风浮动。
休息了两日,再到夜风时linda已经回来了,苏灿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听说是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听linda说苏灿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只是被关了两天,被关期间她拒绝吃饭,linda见到她的时候,比之前足足瘦了一圈。
但是这件事情并未平息,受害者被人报了出来,在网上公布出了个人信息,标题是“逐梦的悲剧”,和苏灿有相同境遇的姑娘不下二十人,都是被骗子黄以各种选秀参演的理由哄骗的,他的目的就是将她们送到地下娱乐场所获取暴利。
随着事件的发酵,苏灿在夜风唱歌的视频开始在网上疯狂的被转载,其中还有我们合唱的视频。好奇心驱使大家的关注点逐渐走偏,人们对我们歌声的关注度竟然超过了事件本身。
随后的几天,夜风的客人明显增多,有人用手机录我唱歌,有人打听苏灿的下落,也有上给我们贴上标签说我们是夜风te。
这样的情况让我受宠若惊,陆禹梵也为此打趣过我几回。
下班后陆禹梵带着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