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要生路,那就把生路给你堵上。杨赓和旅连夜调回东面,刘靖发现对面火把晃动,人声嘈杂,把情况上报给庄继华,庄继华很快就来到三营的阵地观察情况。
“***,居然这样大模大样的就过来了。”杨赓和的部队肆无忌惮的在那布防,这让刘靖很是生气,他有种受到轻视的愤怒。
“他们这是看准了我们兵力不足。”夜风送来的声音越发嘈杂,熊绶云心中充满无奈:“看来,明天你这里也是一场恶战。”
“好啊,老子早就手痒,看别人打仗真不是滋味。”刘靖的三营今天一枪没发,就听见正面和西面枪声不断,他心里早就按耐不住了。
“刘靖,敢不敢出击一次。”一直默默无语的庄继华忽然问道。
“现在?”刘靖微微一愣。
“不是,再等会,等他们安静下来,等到三点半的时候你们全营出击,我派二营接应你们。”在他们说话之时,庄继华心中就做出了决定,与其等待天亮之后的疯狂进攻,不如今夜出去打他个措手不及,打乱敌人的计划。
“文革,这能行吗?”熊绶云犹豫的问。十二天的任务,今天才第三天,伤亡已经达到两百多人,这样下去,要能守上十天就很不错了,如果出击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战争就是冒险,我们在这里本就是冒险,况且他们太嚣张了,这让我很不高兴。云飞,”庄继华叫过宋云飞:“你带师侦察连参加,而且你们要负责开路。”
“是。”宋云飞转身就走。他自从担任庄继华的副官后就很少参加战斗了,不过只要庄继华把他派出去。那就说明是场风险很大的战斗。
师侦察连是全师装备最好的连队,全连九十人清一色的花机关枪,三挺轻机枪。每人还配有一把大刀。
东莞整训时,庄继华把这个连队完全交给了宋云飞,宋云飞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他地训练几近残酷。一百二十多人的连队最后只有九十人通过了他地训练。其他的全部被淘汰到普通连队,在校阅时,侦察连打遍全师无敌手,是一师公认的最强连队。
庄继华在历次战斗中都没舍得让侦察连出战,今夜他要把他地钢刀拿出来了。
“刘营长,侦察连打响之后,你们发起攻击,记住,声势越大越好。林雷越猛越好。不过听到我们这边吹响冲锋号,你就要坚决退回来,决不能有丝毫犹豫。明白吗?”庄继华沉声吩咐道。
“是,卑职明白,冲锋号一响。立刻收兵。”刘靖克制着内心的兴奋。严肃的答道。
“还有,你要记住。”庄继华脸上露出犹豫,过了一会,才艰难的说:“这次不要俘虏。”
刘靖猛地睁大眼睛,熊绶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庄继华。
“我们地粮食不够,而且也没有人手看管他们,所以只能这样做…”庄继华艰难的解释道。
刘靖和熊绶云张张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二点半,宋云飞带着侦察连悄悄隐入黑夜中,他们走了二十分钟后刘靖带着三营潜出阵地,留下的阵地由二营接管。而在正面的一营和西面三团全部枕戈待旦,防备敌人的反突袭。
也许是折腾半宿累了,杨赓和的阵地上静悄悄的,几堆篝火在阵地前沿燃烧,充当照明工具,几个哨兵在战壕内游荡,夜色中传来阵阵低微的鼾声,他们在享受大战前地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
宋云飞带着侦察连匍匐前进,慢慢接近火光外围,宋云飞老远就发现一个突破口,这一段也许是敌人的结合部,两堆火之间的距离比较大,中间留下一小段黑暗空间。
两名士兵悄悄通过这段缝隙,翻身跃入战壕,随后又是两名,不一会过去了七八个士兵,这些士兵分作两组向战壕左右两侧搜索。两组士兵迅速解决了敌人的哨兵,宋云飞带着侦察连悄无声息地冲进战壕,然后他与侦察连长各带一路,沿着战壕搜索。
不过很快他们地好运结束了,在摸掉敌人机枪阵地上的岗哨时,隐藏在暗处地暗哨开枪了,暗哨很快被消灭,但结果已经无法改变。寂静的夜色中,清脆的枪声格外响亮。
宋云飞立刻由暗袭改为明攻,不再管战壕里的敌人,而是向敌人纵深猛插;刘靖在后面听到枪响,也就站直身体大吼一声:“冲!”
枪声也惊醒了敌人,阵地上一遍混乱,敌人从睡觉的地方爬出来,扑向战壕,还没等他们赶到,三营就已经冲上阵地,对着战壕里的敌人喷出一遍弹雨。
刘靖把全营分成三个部分,两个连扫荡战壕里的敌人,一个连向纵深突击,配合侦察连。
也许认为庄继华无力反击,敌人的战壕只修了一道,后面是一遍平坦大道。大批敌人在原野中依着火堆休息,枪声惊动了他们,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宋云飞已经杀到跟前。
夜战中,花机关枪喷出火焰,敌人一排排倒下,火光闪烁间,到处都是北伐军士兵冲击的身影,手榴弹爆炸的火光,敌人摸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只听到四面八方都是枪声呐喊声,军官拔脚就跑,士兵则乱哄哄的向后退。
杨赓和的指挥部设在五里外的小村子,村子里只有七八户人家,杨赓和过来之后,就把这七八家人赶出去了,房间全部征用,村子内外挤满了兵。
枪响之时,杨赓和在指挥部睡觉,他听到枪声时,还以为是哨兵走火,不过随后响起的嗒嗒声,让他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