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蚡一听,脸红了,还想说几句时,平阳公主已笑了:“舅舅,这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如此想将窦家人赶尽杀绝,就是无私也变成有私了!所以,到此为止吧!再说了,这窦羽是有军功的,咱们太平公主、韩将军看得起他们,所以,一个个都要封侯的!你说说,咱们能自毁我们的长城吗?匈奴来了,你去打?成吗?”
果然,此语一出,汉武帝哈哈大笑起来:“就是,还是我姐姐爽快!母后,咱们舅舅就是小气,这样,我们再罚他一下,咱们今晚也到长安酒肆去喝酒,我们都去,咱们去听听天下人怎么议论这件事情!嗯,我们化装前去,别让人家知道我们是谁就是了,丞相,舅舅,你也不得出行迹,否则,朕还要罚你!”
“是,陛下放心!嘿嘿,除了朝廷上的人,没人会认出我们来的!不过,我们要坐平阳公主的雅间,谁都知道,她经常去酒肆的!”田蚡赶紧说。
汉武帝思索了一下,同意了:“很好,姐姐,你先去打理,对了,把太平公主府的两位韩夫人也请来,咱们也要请她们喝酒了,最近她们忙坏了,咱们的国库充盈了不少!哈哈,打匈奴原来朕只敢想不敢做,这回,既要想又要做!李真,你和去病护驾!”
他知道,只要裴映雪她们出来,俞莲舟也就来了,如此,郭解就不在话下了!
果然,圣旨一下,长安轰动,所有人都震惊了:魏其侯,窦婴,大将军,竟被下诏入狱了,而且,要灭三族!
才不到片刻,整个长安城就人声鼎沸了,群情激愤,似乎所有人都同情窦婴了:他是平七国之乱的大功臣,功绩不在周亚夫之下!他是皇上的老师之一,又曾是丞相,怎么也罪不至死啊?
所以,长安都处在一片悲愤之中了,所有人都在为窦家鸣不平了!
长安酒肆的气氛更凝重,一个个江湖豪侠都聚集在这里,都想为窦大将军出头的,念头的,当然是长安大安郭解!
他一开口就令所有人血脉膨胀:“窦大将军,窦婴,魏其侯,我大汉朝的立国柱石啊,有何罪,陛下竟在田蚡的误导下欲除之而后快,你们说,这还有天理吗?”
“没天理!没天理!没天理!”群情顿时又激愤了。
郭解更愤怒了,笑了:“所以,我们要向皇帝陛下讨个公道!听说一会儿平阳公主会来,我们要向她陈述我们的决心,要她把我们的意思透露给陛下!咱们一定要保住窦大将军!”
“支持郭大侠!咱们一定要向陛下讨个说法!”所有人又热血沸腾了。
郭解满意了,这才进入了他的雅间,开始喝酒了。
这时,平阳公主来了,一行人进了她的雅间,才一会儿,郭解就来了。
一见之下,自然大惊,赶紧拜见汉武帝了:“草民郭解拜见陛下,拜见平阳公主,拜见丞相大人!”他并不知道皇太后也来了,所以,并没有拜见她。
“好,很好,早就听到你的演说了,你不是想向朕讨回公道吗?丞相大人,你来说说!”汉武帝踢球了。
丞相田蚡笑了:“郭大侠,这窦大将军完全是咎由自取,他矫诏,伪造圣旨,按律,当灭九族,陛下只灭三族,已是非常宽大了!”
“啊!”郭解一听,立刻头大了,这的确是死罪,想了想,他才不服地说:“那道诏书本来就是景帝陛下的诏书啊,怎么是伪造的?”
“你见过?难道,你也看见过那道诏书?”汉武帝不动声色地问,目光已像鹰了,却看像了李真、俞莲舟了。
郭解一呆,叹了口气,苦笑道:“没见过,咱们哪有那个福气?只是窦大将军确实在景帝陛下临终前见过景帝陛下的,所以,那道诏书肯定是有的!”
“可宫中没有存档啊!所以,郭解,你打算怎么办,想和朕打擂台吗?哈哈,朕可不怕你们江湖人物!”汉武帝笑了,一脸轻蔑状。
郭解自然呆住了:如此事实,他也没想到,看来,这事儿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江湖人物敢对抗朝廷吗?再看李真、俞莲舟,只怕他们未必同情窦婴,即使同情窦婴,也未必愿意跟自己一起干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咱们是大汉的子民,哪敢跟朝廷对着干?不敢,不敢,只是,这窦大将军一定要灭三族吗?能不能放过窦家的后人?”
“哈哈,我们想到一起去了!确实地说,窦家的那些小子都在边城,窦羽又有战功,而戍边的兵士们也可以免罪的,所以,朕饶过他们了!”汉武帝得意地笑了。
他突然觉得太平公主的这一招实在太妙了:既满足了皇太后的心理需要,又保护了窦家的小子们,简直一举两得啊!
想到这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还是咱们太平公主高明,哈哈,我都不如咱们太平公主了,好了,此事就到这儿吧!郭解,你有气,朕还有怨呢,那窦婴不把诏书拿出来,最多就关他几天,送去边关服劳役罢了!可他把诏书拿出来,朕就得按大汉朝的律法办事了,这就叫自取其祸,哈哈!”他越说越得意了。
“啊!”那郭解一听,又是一阵感叹:是啊,这窦大将军这回失策了,这场豪赌,看来,窦家输定了!
他还想说话时,那俞莲舟已劝他了:“郭大侠,这朝廷上的事我儿,那是我们江湖人物能随便掺和的?再说了,窦大将军完全咎由自取,咱们谁也无可奈何!没见我们太平公主、韩将军早就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