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叹了口气,才笑了:“申大人,这楚国的主你是做不得的!咱们也不骗你,楚军如果是沈大人领兵,也许会打败吴军!但是,囊瓦将军做主将,只怕将帅不和啊!哈哈,所以,申大人还是训练好士卒,守好郢都吧!”
“啊!胥更难看了,再聊几句,他就赶紧退了,直奔楚王宫而去。
那楚昭王听了他转述的小寒的话,笑了:“申大人,你什么意思?我三十万楚国大军竟打不败三万吴军,这不是笑话吗?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我们自己的威风呢?”
“大王,囊瓦将军在军中的威望不够高啊,我楚国历来注重资历,唯有沈尹戌大人才能将三军指挥得如鱼得水!军中将领谁会臣服囊瓦将军呢?”申包胥赶紧磕头了。
费无极一听就不高兴了:“囊瓦将军曾参与晋楚之战,和齐国也打过仗,怎么说没有军功、资历?申大人说将士们不服囊瓦将军,我看,是你和沈大人不服囊瓦将军吧?哈哈,大王请将腰间长剑赐给囊瓦将军,要他统帅三军,违令者:斩!”
“嘿嘿,费无极之言正和寡人之心!哼,我就不信了,咱们楚国除了沈尹戌,就没人会打仗了!好,囊瓦,你接剑,这是寡人的大禹剑,传说中大禹曾佩它治水,不服者斩!所以,你在军中代表了寡人,谁敢不服,杀!”楚昭王有点赌气了。
事情再无转寰的余地了!
囊瓦一听,大乐,赶紧接过长剑,得意洋洋地笑了:“大王放心,囊瓦定不负大王之所托,我一定要灭掉吴军,给吴国人一个忘不了的教训,让吴人从此谈楚色变,哈哈!”说话间一脸轻狂,似乎真不把吴人当回事儿了!
三日后囊瓦出兵,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到了汉水边,他就想渡河去,直接打击吴军了。
沈尹戌见状,赶紧进言了:“囊瓦将军,这吴人已到了汉水边了,我们过渡击敌,自非上策!不如,我们二十万大军驻扎在汉水岸边,据汉水之险而消耗吴军!吴军远来,战线太长,粮草辎重必然是其弱点,我们待其疲惫之后,再派奇兵断其粮道,如此,可事半功倍!”
“沈大人,老将军,你老了,打不动仗了,你肯定被吴军吓破胆了!吴军才三军,我们有二十五万大军,孰优孰劣岂非一目了然!我们即使要守汉水,也只需五万人即可,二十万人渡河击敌才是上策,咱们必须在二十日内击败吴军!”囊瓦一听,就取笑他了,同时,也谈了自己的作战部署:重兵过河击敌,将吴军撵出楚境。
沈尹戌一呆,竟无话可说了:楚王的宝剑再他手里,再争论下去,只怕徒劳无益,不如,放他去吧,自己率领五万楚军扼守汉水之险,才是上策了,否则,只怕他不高兴,自己反而要赔上性命了!
“将军,我瞧沈大人的用兵方略也不无道理,不如,咱们以十万人守汉水,十五万人过河击敌,如此,则万无一失!”史煌赶紧谏言了。
囊瓦却有点胆小,笑了:“十五万人够吗?咱们引二十万人渡河击杀才是上策,咱们以泰山压顶之势砸过去,吴人就是不死,也要蜕层皮了!”
“既然如此,就请囊瓦将军率大军过河驻扎在柏举城,那里地势险要,吴人一直没打下柏举城,我们在那里与吴国作战方为上策!”沈尹戌赶紧谏言。
囊瓦这回倒听他的意见了,笑了:“很好,那就按老将军的意思办,你率五万大军扰扼守汉水,我和史煌将军论大军过河击敌!”
“杀鸡焉用牛刀?不如,由我率大军过击敌!”史煌倒有点匹夫之勇了!
沈尹戌叹了口气,笑了:“小子,你勇气可嘉,可你指挥得了二十万大军吗?与其让你带兵去攻打吴军,不如,我带五万兵马去袭击吴军!囊瓦将军,你在这里主持大局,如何?你是主将嘛,那有让主将去冒险的道理!”
他故意抬举囊瓦了,免得他将二十万楚军置入险地,那,楚国就危险了。
囊瓦眼珠一转,笑了:“也好,既如此,就辛苦将军了!哈哈,我们就静候沈尹戌大人的好消息了,嘿嘿,令尹大人乃我楚国之栋梁嘛,小小的孙武哪会是你的对手呢?”
原来,费无极给他的指示就是让沈尹戌过河杀敌,他在汉水岸边坚守,这本来就是他们商量好的计策!这回,让沈尹戌自动去领兵,正好,让他无话可说!
他们更希望沈尹戌被孙武打败,从此,他在朝堂上就再无尊严了!甚至,如此吴军将沈尹戌宰了,更爽快!费无极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沈尹戌一听,纳闷了:他怎么转性了?难道,想借孙武之手灭掉自己?这肯定是费无极的阴谋!可,这不也是楚国躲过一劫的机会吗?
所以,他同意了,笑了:“将军,不如,我只带两万人马过去击杀吴军,咱们有胜算,囊瓦将军就率大军过河作战!如果咱们无胜算,那,我就回来与将军一起守汉水,如何?孙武不是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善之善者’嘛,咱们也该他来这一出戏,如?”
囊瓦一听,又犹豫了:两万?这不是比吴军少了吗?难道,这老小子怕了?
“哼,沈尹戌大人就是惧怕吴军!如此一来,咱们何时能打败吴军?难道,任由他们一阵乱杀我楚国百姓吗?令尹大人真是太不仁道了,你高高在上惯了,看不见我们楚人在被吴人蹂躏吗?”史煌已怒不可遏了!
沈尹戌一听,一时竟无语了:是啊,难道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