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五十万两,成交!无痕水归西凉闻太子!”
拍卖会上,众目之中,随谷绿一案拍下,很快有黑衣人将锦盒撤了下去,换上另一方形长筒木匣。
濯黑精致,熠熠生辉,木匣被放在桌上的一瞬,场中几乎一半的人,皆攸的伸头眺望,目光炯炯贪婪。
二楼拐角,李季麟眉眼隐晦的自沐药儿身上收回目光,继而朝那木匣一瞥,俯身低语道:
“太子,这次可是个好东西,您还不打算出手吗?”
长方之物,濯黑匣筒,水木一池,圣液琼浆!
多年前来过的众商众权贵皆知,此木匣中,装的正是水木山庄的圣水!
救人浮屠,阎王留命,奇药也!
只,当年留到最后的拍品,如今却第三个便拿出,瞧那庄主和台上侍女的反应,该不是拿错。
莫不是......后面还有更好的东西?
念头一起,众人顿热情高涨,双目双光,瞅着那濯黑木匣,摩拳擦掌,势在必得!
慕容墨循正盯着前方那颀长红袍身姿磨牙,乍一听李季麟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冷笑:
“慕容墨月那家伙,向来眼光毒辣,此番三局,他都未曾出手,想来,是留着银子拍后面的东西”
伸手捏了捏眉心,掩下心中忽起的烦躁与疲惫,面上渐起苍白病态之,他却不自知。
只咧开阴沉甚白的嘴脸,冷哼道:“今日,本太子还跟定他了,凡他开口的东西,本太子都势在必得!”
呵!
瞧着他满目狰狞,得意猖狂的嘴脸,李季麟心中顿起嘲讽鄙夷的冷笑,面上附和,笑而不语,指尖摩挲,心思渐沉。
慕容墨循,你放心,在你有生之年,我会帮你实现愿望,赢那慕容墨月一次!
目光自洛闻身边那空荡荡的位子扫去,隐晦而诡异,算计且冰冷。
“三十万两!”
“三十五万两!”
“四十万两!”
“四十五万两!”
“五十......”
楼下喧嚣,周围狂肆,一片热闹非凡,拼金抢夺,然,某一处,却冷冷清清,沉默寂寥。
“王爷!”
风离叶在忍了又忍,憋了又憋,将欧阳旭从头到脚鄙视了一番后,眼瞅着周遭气氛愈演愈烈,愈热愈高,终是憋不住了!
“王爷,咱真的不喊吗?传闻那圣水邪乎的很,指不定就能治好你的阎王醉呢,迟了可就没了!”
捶着胸口,风离叶呕血憋屈,满脸急躁,蹦蹦跳跳直跺脚。
啊啊啊啊,没天理,没天理,自己不拍还不让他拍,水木山庄的圣水啊,啊啊啊,放在他医馆里,以后在天幕,他不得横着走!
有了圣水,看他娘谁还敢到他医馆闹事!啊啊啊,好像拍,好像买......等等!
闹事!
对啊,那个丑巴巴的妇人!信!他的信!
啧啧......
一盏茶后,欧阳旭挠头搔耳的瞅着风离叶啧啧出声,瞧他满身摸索,急的汗涔涔的熊样,甚感无语。
找东西?
这二货......傻了?
似避开瘟神一样绕过他,欧阳旭轻手轻脚的移至慕容墨月身边,凑身轻声道:
“王爷,你不是说,水木山庄最盛药材,那神医许会带着小师父来此,我怎么没瞧见小师父呀”
伸头伸脑,欧阳旭说话的时候,依旧两眼急切的满场巡视,没瞧见心心念念的人,秀眉紧蹙,俊脸紧绷,甚是着急。
闻言,慕容墨月眉眼一深,下意识朝沐药儿瞧去,见她慵懒之极的靠在软塌,白皙柔荑,支撑着下巴,正浅浅淡淡的看着自己......身边的欧阳旭!
这个臭女人!
心中渐起烦躁,甚是不悦的瞧了欧阳旭一眼,见他满场乱看,渐起委屈哽咽的可怜样,冷哼一声,不耐道:
“急什么,瞧你那点出息!本王只道兴许,并未确定,你......”
——“我的人,你莫要动!”
不自觉抚上脖颈,慕容墨月到口的训斥,硬是被他憋在喉间,回头对上沐药儿清澈淡漠的琉璃星眸,薄唇渐起一抹温顺笑意:
“你莫急,本王已寻得你师父行踪,此番拍卖,你定会见到她!”
“哦”
欧阳旭挠挠头,满脸雾水,参悟不透他忽变的态度,低低应了一声,耳边横肆一波更比一浪的喊价叫嚣声。
念头一闪,欧阳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看着一旁,全身抽筋疯癫,朝自己下手的风离叶,咬咬牙,搅着手指小心翼翼道:
“王爷,你真的不拍?我瞧着,那圣水兴许真的挺管用的”
“哼”
慕容墨月一声冷哼,目露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颀长身姿丰神俊朗,满是令人自惭形秽的邪魅肆意:
“你想要?自己拿银子买!”
若那圣水真的对阎王醉有用,只怕,他早已经服用过了,他不喊价,只不想扫了那女人的兴致。
此番开局设局,圣水此时便拿出,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又忽而离去,只怕,这场拍卖,暗藏玄机。
一旦他参与,很快便会成为他同慕容墨循,甚至洛闻的争抢,徒给她添乱,如此,定会破坏了她的计划......
“不是,我不是自己要,我......我没钱”
欧阳旭咬着下唇,揪着衣角,渐渐垂下去的脑袋,掩下强压回的泪水,急急辩解的哽咽,终是化作一句无力的尴尬。
他不是自己想要,他是为了小师父,那日王爷替她解毒,虽小师父说没事,他亦把了脉,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