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月,你当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当真以为,你强亲硬拽,我便拿你没法?”
“呵呵呵......”
此言一出,引得慕容墨月阵阵开怀,心神荡漾,他当然知道,她随手一挥,便能将他毒倒在地,半分不得动弹,可就因如此,更让他狂喜不自收,心中隐得意。
她不排斥他的碰触,不抗拒他的索欢爱抚,依她的性子,是不是表示,她心里,是有他的位置的?
“我自然知道,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不过我很好奇”
慕容墨月侧身躺在她身边,伸手捏着她水水嫩嫩的绝娇颜,挑眉狐疑道:
“我内力深厚,是得了你娘二十年的内力相传,加之自己十来年的功力,可你,不过刚满十六岁,何处修来如此深厚强劲的内力”
闻言,沐药儿半眨星眸,轻哼道:“只许你平白得了二十年功力,便不许别人有这运气?哼”
“有人传了内力给你?”
“不行?”
“你是我的王妃,你的好事,便是我璃王妃的喜事,当然求之不得,不过,捡了多少年的运气?”
“不多不少,正好比你多了五年”
“啧,比本王多了五年,还堪堪能和本王打成平手,啧啧,小狐狸,你得加油啊”
“王爷过了年,二十又几了?”
“......谁传你的内力”
“师父”
语落,沐药儿眸光一闪,几不可见的颤了颤身子,转瞬不见,师父,师父,事到如今,您还不知归期吗!
“你师父是谁?”
慕容墨月的问题,依旧在继续,沐药儿却已没了多余的心思再继续,轻声道:
“慕容墨月,你是何时,知道她便是北夏公主,夏明月的?”
往事涌上心头,慕容墨月一怔,将她往怀中揽了揽,叹声道:
“自无意查得将军府三老爷的妾室,是陈国忠启公的养女荀易欢,我便起了疑心,后易风潜伏北夏皇宫,探得那荀易欢,是明月公主的贴身婢女,明月公主消失的时间地点,又太过巧合”
揉着她细嫩的脸颊,慕容墨月继续道:“我便捉了荀易欢审问,不堪重负之下,她道了来天幕的目的”
缠绵旖旎,活生香,沐药儿乖巧柔顺的依偎在他怀里,静默了半响,忽而低低浅声道:
“那......她是怎样一个人,脾气好吗?会不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她喜欢什么,和善吗”
慕容墨月叹息一声,捉住她乱晃的手,一字一句,轻声叹息道:
“药儿,即便,如今不能用眼睛看,你也应该相信,应该遵从自己的心,进京多日,你爷爷,姑姑,小叔,或多或少,应该告诉了你一些,你应该相信他们,相信自己的判断”
顿了顿,长吁短叹,缓声道:“至于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天下间,除了上官止,只怕,最熟悉她的人,要数她那一母同胞的胞弟,北夏明王,夏明羽了!”
夏明羽?
她名义上的......舅舅?
天幕,驿站,北夏院。
离殇看看天,耳边充斥着东院陈国,传来的阵阵叫嚷讨伐乱吼声,微微蹙眉,握剑低声道:
“明王爷若不愿透漏告知,在下还有事在身,便不打扰了,告辞!”
起身欲走,夏明羽捏着茶盏,一饮而尽,忽而沉声开口,拦住了他:
“来自水木的朋友,虽本王不知你们打探阿姐何事,但本王相信水木山庄的为人处事,所以,有何事要问,公子请说,本王定知无不言!”
夜深,往事如烟,旧事难寻。
一轮明月,横空当头,繁星点点,夏明羽执壶泡茶,抬头望月,点点思念,萦绕心间,惆怅感慨,阵阵难言。
阿姐离家时,他才堪堪八岁,在双手可数的年头岁月中,在没了母妃庇佑的深宫高墙里,他一直活在阿姐的身后,活在阿姐为他建造的铜墙铁壁之后。
他的启蒙老师是阿姐,亦母亦友是阿姐,母妃走后,多少个恶奴欺主的日子里,多少个父皇嫌弃的自卑中。
是阿姐,为了他们姐弟两,在那吃人的皇宫深院中,能有模有样,有命有盼头的生存下去,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磨难。
狂风暴雨中磨砺,曝晒烈阳下练功,深更半夜里凿光刻壁,拼了全力,只为得一句圣眼圣言,得君注意。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在一个梅花遍野开的冰川龙舟行河际,君临天下,文武臣服,龙舟没等来,却迎来了年中的第一波刺客谋杀。
那一日,是北夏皇族的灾难,却是他姐弟的重生,只因刺客遍布,刀剑无眼中,阿姐一人一剑,破烂陈旧秀宫衣衫。
自受不住刺客强攻,逐渐倒退躲避的侍卫人流中,若天降救星般,落落而至,身影如风似水,柔软多变,却是招招夺命。
最后,当刺客涌上,数剑并发,直指圣颜君上时,阿姐一脚踏出,拼了命,挡去了圣前的致命一剑!
人潮勇士,拼死相救,终让那薄情之人,目闪迷离,忽而想起,遍地子子女女的后宫深墙高闱中。
原来,还有他们这对姐弟!
人生机遇,往往只在一瞬,阿姐的舍命相救,让他们向来薄情的掌权父亲,良心发现,愧疚难言。
招了御医,下了死令,一定要救活阿姐!
苦尽甘来,旧事难提,吃人的豺狼虎穴之地,阿姐越发出,越发出息,满腔满血的聪慧通透,为那薄情之人,赢得不少脸面。
日子嶙峋,他跟着阿姐,过了几年人上人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