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的要价虽然是三十,但是这事儿要是给人办妥了,对方多多少少也会意思意思,再加上还可以把烟卖掉,两人的生活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这并不是个长久之计,不敢像宋瘸子那样狮子大开口的陈寻,听从了孙家生的建议,在网上做起了生意。
不过这在网上做生意见不着真人始终有些不太保准,所以陈寻完全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照顾着网店。不过孙家生对这网上的生意倒是表现十分积极,常常在网上招揽各种无聊的客人。
将卷宗暂时放到一边后,陈寻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起了聊天记录。
“大师您好,是我朋友介绍我来找您的。我叫刘诗菲,北京人,今年二十三岁。父亲在我六岁的时候患病去世,母亲在我十三岁的时候车祸去世。十三岁之后,我一直都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直到三年前,我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我才开始独自生活。大师,这样介绍行吗?”
所谓的聊天记录,只有刘诗菲一个人的介绍而已,孙家生并没有说话,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
要知道,这臭小子平跟妹子聊天。
“行,你接着说吧。”陈寻敲了几个字过去。
“大师您总算来了,都快急死我了。”
“直接说事吧。”
“好,是这样的,我们家是老‘弄’堂里朝南‘门’的院子,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就把南屋四间、西屋四间、东屋四间房租出去了,只留下四间北屋我们自己住。他们去世之后,我就彻底搬到了学校里住,从那之后就没有回家住过,不过屋子我也一直没有租出去,周末的时候我还是会回家打扫一下卫生和给我家人上上香、烧烧纸。大学毕业后,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就在市里买了房子,回家的机会就更少了。”
“说重点。”陈寻不耐烦地敲了三个字。
刘诗菲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您不要见怪,那我直接说事吧。今年年初,我接到了拆迁通知,等租客都走了之后,我就趁着五一回去签了合同。中午签了合同,我下午就回家收拾房子。在打开我‘奶’‘奶’房间的衣柜时,里面跑出来了两条蛇,我当时吓坏了,直接就跑了。后来我……”
陈寻说:“你先等一下,先回答几个问题。你‘奶’‘奶’的房间在什么位置?衣柜在房间的什么位置?衣柜是什么样的?蛇在衣柜的什么位置?蛇是什么颜‘色’还有多长都回答一下。”
“我‘奶’‘奶’房间是紧挨东墙的,她的前面就是北屋,日照很不好,而且我们的院井就在她的窗外头。他们屋的‘床’是挨北墙放的,衣柜是在‘床’尾靠墙。柜子就是那种老式的双开‘门’大衣柜,上下各有两层,中间是‘抽’屉。蛇是从左下方放被子的地方盘出来的。颜‘色’嘛……好像是翠绿‘色’,就像翡翠一样的颜‘色’。长度的话……这个真记不清了,看到蛇的时候我就跑了。”
陈寻轻轻闭上了双眼,直到将刘诗菲家的格局和她‘奶’‘奶’房间的格局全部在脑海中勾勒出来后,他才睁开眼敲打键盘。
“嗯,知道了,你继续说吧。”
“后来我在同事的建议下,找了一个大仙到我家里去看。看完之后,大仙说那两条蛇是我们家的保家仙,因为主屋长年空着,没有人给它们供香火,所以它们就自己出来找吃的。然后大仙就帮着我把这两个保家仙还有我家人的灵位请到了我现在住的地方。我现在的房子是三室两厅,在十六楼。家人的灵堂设在了次卧里,仙堂设在了一进大‘门’的客卧里。大师你还在吗?”
“在。”
“对不起,我有些害怕,那我接着说。等灵堂和仙堂都设完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犯起了困,‘迷’‘迷’糊糊睡着了。在梦里我梦到了我‘奶’‘奶’,我‘奶’‘奶’拼了命地让我快跑,后来我就被吓起来了。起来后才发现,不知道怎么会事,仙堂上的蜡台竟然倒了,仙堂已经被烧了一半,写着两位保家仙仙号的红纸也被烧没了。”
“你是说,供奉保家仙的仙堂,也就是供桌被烧了一半吗?”
“是的,供桌烧了一半,眼看着就要塌了。我赶紧打电话又找了那位大仙,他重新帮我设了仙堂。我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可是没想到当天晚上我就开始做恶梦,老是梦到屋里有人,就感觉他们蹲在‘床’头看着我。”
“他们?是感觉到有很多东西在看你吗?”
“不是很多,但肯定不是一两个。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去找大仙,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到了他家才知道,他在从我家离开后回家的路上出车祸死了。这下我更害怕了,家都不敢回来,当天我到朋友家睡了一晚上。可是没想到,我在她家里竟然梦游了,像个神经病一样在说胡话,她试着叫我,却被我给打了,然后她就吓跑了。再后续又陆陆续续找了几位大师,但是效果都不怎么显著,一个朋友向我介绍了您。大师,请问您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稍等,我整理一下。”
刘诗菲的态度很诚恳,也很着急,一看就知道不是闲着没事上网瞎编的那种。既然她不是瞎编的,那这事儿十有**就是真的了。
陈寻虽然靠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