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训很快就把相关数据罗列了出来,就是没说可不可以安排得过来。
不过郭炜当然是听明白了,自嘲地笑了一下:“哈,是有一点多啊……这岁入也才一千万呢,一年产铁也才五百万斤。
不过,朕记得用了新式炼铁法以后,铁产量一直是在大幅增长的,耗铁量应该不是问题;至于这用钱嘛……
之前弓弩院每岁造弓弩不是以百万计么?既然停造弓弩箭矢,相关物料的课征自然也应该罢废,这里可以省下不少钱吧?而火铳用铁料全由官产,只是需要征调些木料,比起弓弩箭矢对民间的课征少得多了,也能稍解民困吧?
东西作坊之前不造全钢板甲,却也要造其他铁甲,每岁都有一两万套,每套的用铁和用工都比全钢板甲多。若是今后停造一切其余铁甲,只需专力制造全钢板甲,耗费不会更高吧?”
“陛下圣明!臣回去后细细算来。”张崇训没想到郭炜还掌握了这么些资料,刚才自己都没有去细想,心里面偷偷地擦了一把汗。
其实官营作坊制造这些东西费多少钱只是个核算方式,工匠的开支是做不做一直都会有的,大多数物料也是官营作坊生产的或者从民间课征的,真正花钱从民间买来的并不多,也就是说实际从官府岁入中开销的份额一向不大。
现在郭炜计划进行的生产变化,只是转移了一下用工用料,而且真的是主要用料换成铁以后,对民间的课征反而会变轻,最后朝廷在兵器上花的钱不见得会增加,而整个国家为此付出的代价可能还会下降。
“再说了,前番军器监转交给文思院制作的琉璃镜,今后向民间出售的收入也要分军器监一份;江南每年的贡奉也有数十万,还有补偿朝廷赐盐三十万斛的土贡数十万,这些钱也应该给军器监。对了,朕还让你安排泰州海陵监等地试着晒盐,可成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