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方才那人是……是顾里?!
“我自己有脚!”茜薇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怀抱,她再丢不起这个脸。
顾里的声音出现在卧室里时她还没回神,现在想来,简直没有脸出去见人。
慕惟珺在那么卖力亲她吻她的时候,一只手还掐着她的脖子。外人看不到他掐着她的样子,自然不会怀疑吵个架最后吵到c上的判断。
这样子解决矛盾的方式,想必别人眼里,他们的生活,香艳至极。
“我知道。”
知道!他知道什么?
这人,还装听不懂言外之意!
茜薇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料到因这些细微动作,慕惟珺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下来。和煦暖阳似的,融化他一脸寒冰。
因为他而有的情绪起伏,哪怕是一丁点儿,都会让慕惟珺跟吃了蜜似的甜滋滋,心情瞬间就能逆转。
方才在c上那一系列过分的举动,不都是气她的不在乎。
从来都是无畏无惧的人,可面对苏茜薇,他甚至开始怯懦。她让他有了太多牵绊,让他有过多顾虑,总是举棋不定,患得患失。
他会因她的笑容而高兴,因为她哭泣流泪而不安。为了能让她快乐,他会时常反思自己。
她不喜闻烟味,那么为了身体好,也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他戒烟。她讨厌他身上的酒气,他便很少参加饭局,却也做不到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一下班就飞奔回来。总觉得那样太猴急,而她,不见得在等他。
有一次他赶了两场推脱不了的饭局,喝得有点高,回到倚溪别墅已经凌晨两点。茜薇睡梦中被吵醒,见着被李黎扶进屋酒气熏天的他,竟是半点脾气都没有。
他一下子挥开了她递上来的水,一旁傻站着的李黎吓得都惊呼出声,她倒好,不惊不怒的,弯腰去拾杯子。
他虽喝高了,意识却还算清明,她这般平静恼的他愈发烦躁,一把就将她扯到怀里,也不顾李黎还在场,劈头盖脸就吻了下去。
不仅毫不松动地霸住她的唇,手更是不安分地探进她睡衣里。茜薇终是被他惹怒了,又捶又打的,他终于松开她的时候她那双窜出怒火的眼,以及那一脸的羞愤,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那次后他摸出了点门道,几乎每次回倚溪别墅的时候浑身都沾满了酒气,他见不惯她总是淡定从容的脸,想以此来激一激她。
起初几次她都会被他惹得竖起了浑身的刺,在c上的时候,修剪成月牙状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他的肉里。以她的力气,压根反抗不了他,而又守不住早已被他点燃的身子,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宣泄心底的怨怒。只是她不知道,后背上那一点点又痛又痒的刺激,只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每每需索无度。
可后来,她变聪明了,事先或者诱哄着让他去冲澡后她就跑去喝酒,把自己也弄得醉醺醺的。然后,不再反抗,乖顺迎合。
她识破了他的计谋,甚至想好了应对之策,只愿在酒精作用后的不清醒状态里,柔媚迎合。
他虽一身酒气,可他清醒得很。
兜头一盆冷水就这么浇下来,他实在太挫败。
折腾了那么长时间,最不愿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不是没经历过大风浪,所以他早已百毒不侵无坚不摧,可偏偏她成了他的软肋。他可以强大到为她只手撑起一片蓝天,更可以给她她期盼的安宁,如果她稀罕。
可他终究不再无畏无惧。
他不怕她成了自己的软肋,终有那么一天要受制于他人;也不怕她不会主动的明白,她早已熬成了他心头缠丨绵的伤口。
他怕的永远只是,付出再多努力都牵动不了她的喜怒哀乐。
而他早已变得不像他自己。
“慕惟珺,我自己走。”
恨透了他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动不动就要又搂又抱,还把轻抚亲吻当成了家常便饭。一逼急了,哪管她愿不愿意,他不愿再多说半句,直接以吻封缄。
气得她一肚子无处发泄的怒火,一次次心底燎原。
慕惟珺低头扫了茜薇一眼,又转身折回卧室将她放到c上,弄得茜薇莫名其妙。
“等着。”他扔下两个字,头也不回就出去了。再进来手上多了套中规中矩的家居服,“换上!”
茜薇没去接,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胸口处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蹙着眉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在慕惟珺看来就是十足的哀怨,他将手里的衣服扔c上,俯下身贴向茜薇,“我帮你换?”
呼吸都要拂到她脸上来,语气轻柔得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茜薇往后避了避,抓紧了领口,瞪着他的一双美目里,满是疑惑。他这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顾里这医生太有能耐,不仅能治病,还治坏心情?
那时候分明怒火中烧,对她又掐又咬,都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见了顾里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如此快速的转变让茜薇有些无所适从,只得讪讪地开口,“你先出去。”
她朝卧室门口方向指了指。
慕惟珺挑眉,果真听话地转身出去了,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
顾里见到茜薇,第一反应居然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甚至还夸张地张了张嘴。
茜薇被他的反应弄得直接石化在起居室中央。
慕惟珺给顾里丢去一个满含警告意味的眼神,上前将茜薇拉到沙发上。
“嫂子好!我是顾里。”
茜薇本想轻快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