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江听二人语气颇为不善,只觉奇怪,既然双方弟子比试分出了胜负,这二人都是道门中人,为何言语间似乎有些针锋相对之意。后来他才知道,这道宗当年势大,自诩玄门正宗,对其他道家门派很是瞧不上眼,和神霄派更是因为道统之争,有过不少争执,所以两派之人都有些颇不对付。这些年道宗式微,神霄派乘机坐大,要不是道宗百里问道横空出世,再加上道宗底蕴深厚,更有道门隐世长老坐镇,这道门才重新压住了神霄派。
此时神霄派道人得意洋洋,而道宗雷神殿殿主脸色却是难看无比。而其他各派众人都是乐得看戏,毕竟道宗当年势大之时,门下弟子难免有些得意忘形,气焰嚣张。当时各门派碍于道宗实力只得忍气吞声,虽然这些年道宗对其他门派都已经很是客气,但是当年的芥蒂可没那么容易消除。
此时陈潇景的声音打破了这尴尬气氛,“第二场,离字第一墨家燕离对坎字第一书山学海雪寒江。”
“尽力便可。”
“全力施为,不留遗憾。”
“寒江,要展现我书山学海风采呀!”
在众人鼓励声中,雪寒江来到了擂台之上。看到观战席上各门各派如此多人观战,心中也不免有了紧张之感。
“墨家燕季,请多指教!”
雪寒江闻言才回过神来,抬头望去,只见对面那墨家弟子相貌堂堂,剑眉星目,腰间挂着古朴长剑,对其拱手行礼。
雪寒江赶紧回礼道:“书山学海雪寒江,请多多赐教。”
因为书山学海并未有在离字场地比试的弟子,雪寒江也不知对手实力如何,擅长什么术法,但是现在看其样子,应该便是墨家剑修了。
燕季手中古朴长剑出鞘,对雪寒江说道:“小心了!”他话音刚落,长剑便豪不留情的出手,剑招凌厉,剑气逼人。
雪寒江拔出云雵剑,一招风雨不透,剑招剑气密不透风,将燕季剑招尽数挡下。反手更是一招拨云撩雨,将燕季长剑挑开,云雵剑带着凌厉剑气直刺燕季面门。燕季身形向后一退,躲开了这一击,长剑再次出手,凌厉剑气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向雪寒江劈斩而来。
雪寒江只觉这股气势颇为惊人,自己也是剑势一出,剑影迷幻,剑气如雨点般落下。燕季纵然气势惊人,但是漫天剑气袭来,他不得不挥剑阻拦,但是这剑气无穷无尽,让他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当中。
“好一个暴雨剑势,微部主没想到书山学海这位年纪轻轻的弟子剑法如此不俗,莫非是你的亲传弟子。”墨家那位申姓剑修赞叹道。
微生凉笑了笑,指着虞不器道:“申道友,这位弟子是我御部虞师弟的弟子,入门不过五年,确实在剑道上颇有天分。”
申姓剑修,看着虞不器道:“原来是春秋剑的弟子,虞道友久仰大名了。”
“哪里哪里,墨家剑侠申剑行的大名我才是久仰了。”虞不器拱手行礼道。
申剑行摇了摇头道:“不过是虚名罢了。”
此时燕季身陷雪寒江剑势当中,脸色却是十分自然,没有丝毫慌乱,剑招剑气护住自身,似乎是在窥视雪寒江剑势弱点。突然,燕季眼中露出一抹精光,一剑此处,正是这剑势最薄弱之处。
雪寒江见其窥破剑势奥妙,也不惊慌,剑势再变,剑气虽无刚才威力,但是却是无声无息,变换莫测。
“好一个春雨细润无声,剑势转换之间如此流畅,以这名弟子年纪,怕是日后成就不可限量。”百里问道望着台中景象心中暗暗赞叹道。
柳思思此时见到雪寒江的剑势,露出惊讶之色,她之前并未看过雪寒江的比试,没料到现在雪寒江剑法已经到了如此境界。
燕季剑招落空,再次被困,脸上已经露出一丝诧异,他没料到这位比自己小好多的对手居然在剑法上有如此造诣,以目前雨之剑势变化而言,怕是自己也难以找到破绽。
“果然是没有来错。”燕季此时却是笑了起来,手中长剑气凝聚,一股冲天剑势从雪寒江雨之剑势笼罩中四散而出。雪寒江只觉对面这股剑势,其势滔天,如同烈日凌空,一瞬间自己的雨之剑势居然被这这剑势冲散。
“大日金乌剑诀!”在场很多剑修俱是一惊,没想到这燕季修炼的剑法居然是这上古失传的剑法。
申剑行见众人皆是骇然,笑这解释道:“这剑法是我墨家钜子一次机缘巧合,得到一枚光阴碎片,上面便记载了这门上古剑法。只是这剑法修炼要求甚高,非是极阳之体不可修炼。”
“钜子倒是好运气。”百里问道对申剑行笑道:“申道友也是好本事,居然找得到极阳之体的弟子。”
申剑行脸上露出的意之色,谦虚道:“运气,运气。”
柳思思等人闻言脸上皆是露出担忧之色。
此时擂台上,仿佛一轮烈日从云海中升了上来,一股炙热浩大之气,充斥着擂台。雪寒江此时极为难受,只能用剑势勉强护住自身。
“如日中天!”燕季此时剑势惊人,剑气一出,仿佛有一烈日飞出,向雪寒江撞来。雪寒江此时剑势被压,只得唤出扶摇、霆霓二剑,化出风雷将这招勉强抵住。但是燕季却是不依不饶,剑招不断,剑上传出无穷热力,让雪寒江应接不暇。
雪寒江此时只觉的热力袭人,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抬头望了望天,咬了咬牙,全力施展剑法,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扶摇、霆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