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吉凤这几天很烦躁,非常的烦躁,首先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宝贝闺女既然被人给拐走了,而且拐走她的竟然还是一个穷的叮当响的打渔穷小子。
不仅是打渔穷小子,还是一个神棍,这就让得他很没面子,说出去都丢人。
而且,还因此搞得自己声名狼籍怨声载道,被所有的老百姓们取笑,说他是一个嫌贫爱富棒打鸳鸯的狗官。
让得杨吉凤是感觉很委屈,因为自己嫌平爱富也没爱上啊,就跟不给钱也不算那个一样,你们凭什么骂我?
不仅没爱上,还因此得罪了郡王殿下,听说郡王殿下都因此变得神经兮兮的了,大受刺激,白天睡觉晚上喝酒,像个智障一样,每天都浑浑噩噩的。
吓得他也快跟着神经了,坐卧不安,生怕什么时候郡王殿下就来找自己的麻烦,让自己晚上也别睡,睡你xx起来嗨。
还不止这些,所谓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麻烦的事是一桩接着一桩。
这不,他还没来得及去找那拐走自己宝贝闺女的打渔神棍算账,一大波灾民又是涌向了苏州城内,是急的他焦头烂额的,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了。
因为他知道,灾民才是关键,要是不小心激起民变的话,那他的好日子也就真的到头了。
于是,他是费尽心机,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如何安置这些突然涌来的灾民。
可麻烦的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各处都不太平,发大水的发大水,闹灾的闹灾,苏州城也一样,很多农田之前也被淹了,百姓们粮食歉收。
虽说有范公之前治理的河渠在,但也只是减少了损失而已,并没有杜绝。
因此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府收上来的粮食都不算多,再加上人心惶惶的,大家都省吃俭用,谁还敢出来装大款救济灾民啊?
向朝廷申请赈济吧,可一时半会也没个答复,据说是西北边境又不太平了,李元昊那该死的家伙乘机作乱,粮食都调往边境了,好像要开战,所以没什么粮播下来。
是不禁让杨吉凤气得想骂娘,心想他奶奶的,你个该死的李元昊,什么时候作乱不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作乱,你丫诚心的吧?
可除了能在心里骂骂娘之外,杨吉凤还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因此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是把所有的灾民都安置在了城北的一块空地上,每天只允许少部分的人进城讨饭,不然,要是所有灾民一窝蜂涌入的话,那非出大乱子不可。
再咬咬牙,想办法从官仓里挤出点粮食来,救济救济,每天施舍一顿稀粥,希望能缓过去吧,熬过这段日子就好了,等到下一季的粮食成熟,就好办了啊。
可想的简单,事实上哪那么容易啊,因为粮食不多,所以官府施舍的粥稀像水一样,灾民们喝了根本不顶用,一泡尿就没了,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饿死了。
灾民们也越来越群情激奋,纷纷嚷着都要进城讨饭,不允之下,全都开始骂娘了。
据混进去的探子回报,已经是有人开始大喊我命由我不由天,并且到处找石头刻一只眼的石人,以及拿着一块布一条鱼在那瞎比划,试着能不能塞进去,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杨吉凤很慌,慌得不要不要的,觉得这可不是啥好征兆啊,像是要出乱子的样子,肿么破?
于是,失眠到很晚的他,根本无心睡眠,爬到床上装作自己睡了一会儿的样子,又是早早的便起来了,直接招呼过来手下的衙役,朝他们急吼吼的问道。
“怎么样?北城的灾民还安定吗?今天又放了多少人进城讨饭?实在不行,就多放点人吧,两百,不能再多了,再多就要出乱子了。”
“而且一定要派人看紧了,将所有的衙役都派出去,沿街巡逻,防止他们打砸抢烧,扰乱城内的治安,知道吗?”
闻言,他手下的主簿,刘觞曲却是惊喜交加的说道。
“没有没有,回明府,今天城外的灾民们都很安定,没吵没闹,而且,进城讨饭的人比昨天还少了些呢?”
“什么?”
当即,听他这么说,杨吉凤就是心中一惊,接着,便是又急又悔的道。
“怎么会这样,比昨天还少了,是都饿死了吗?天呢,这得造了多大孽啊,本官的乌纱帽注定不保了,我还是引咎辞职算了吧!”
立时,见杨吉凤这幅反应,又是气恼又是懊悔的样子,主簿刘觞曲是再次急忙道。
“不是不是,明府,你误会了,灾民们没有饿死,都还好着呢。”
听他这样说,杨吉凤却是直接大骂道。
“我呸,你骗人,怎么可能,人要是没饿死的话,怎么可能会比昨天进城讨饭的人还少,你当我傻吗?”
“是真的明府,下官怎么敢骗你呢,此事千真万确啊。”
“怎么可能,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就听刘觞曲是又惊又喜的道。
“明府,是这样的,城外现在来了一个什么活神仙,是他把城外少壮派的灾民都组织了起来,说是要教他们一条新的活命之道,可以有尊严的活着,再也不用忍屈受辱的讨饭了。”
“所以现在那些灾民都在跟着他学习呢,因此就没多少人进城来讨饭了。”
“什么?”
杨吉凤再度大惊,是不可思议的道。
“还有这种事?怎么可能?这是天助我也吗?”
“是真的明府,下官最开始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震惊不已,不敢相信,是再三确认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