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改筑后周长五十里,城高四丈,城楼建筑宏伟壮丽。
城外有护城濠,名叫护龙河,比汴河宽三倍。
外城南面三门,东面两门,北面四门,西面三门,另有水门多座。
此外,汴梁城不像唐朝的长安城一样,城中设坊,需要到专门的坊市里交易买卖东西,而是沿街设有店铺,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街边买卖。
光是《东京梦华录》一书中,各种店铺就提到了一百多家,而这其中酒楼和各种饮食店就占有半数以上。
比如书中提到城中有“白矾楼”(后改为“丰乐楼”)、“潘楼”、“欣乐楼”(即“任店”)、“遇仙正店”、“中山正店”、“高阳正店”、“清风楼”、“长庆楼”、“八仙楼”、“班楼”、“张八家园宅正店”、“王家正店”、“李七家正店”、“仁和正店”、“会仙楼正店”等大型高级酒楼“七十二户”。
其中如著名的丰乐楼,“宣和间,更修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
记载的饮食也多不胜数,真的跟报菜名一样,有乳炊羊、羊闹厅、羊角腰子、鹅鸭排蒸荔枝腰子、还元腰子、烧臆子,莲花鸭签、酒炙肚胘,入炉羊头签、鸡签、盘兔、炒兔、葱泼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鹌子、生炒肺、炒蛤蜊、炒蟹之类不下五、六十种之多,提现了这个时期的饮食文化就已经极度发达。
作者还记录过皇城东南界深巷的金银采帛交易,形容说。
“屋宇雄壮,门面广阔,望之森然,每一交易,动即千万,骇人闻见。”
以及每月的相国寺万牲交易,说每月开放五次,“三门上皆是飞禽猫犬之类,珍禽奇兽无所不有,第三门皆动用什物”。
还记录城中的诸酒店说。
“必有厅院,廊庑掩映,排列小阁子,吊窗花竹,各垂帘幕,命妓歌笑,各得稳便”。
记录清明出游时说。
“四野如市,往往就芳树之下,或园囿之间,罗列杯盘,相互劝酬,都城之歌儿舞女,遍满园亭,抵暮而归”。
记录暮春都市生活的甜美如梦说。
“牡丹、芍药、棣棠、木香种种上市,卖花者以马头竹篮铺排,歌叫之声,清奇可听。晴帘静院,晓幕高楼,宿酒未醒,好梦初觉。”
此外,跟据《东京梦华录》记载,为满足市民夜生活的延长,商家为了追求更多的商业利益,原先坊市制下长期实行的“夜禁”也自然而然宣布取消,开封城里出现了“夜市”、“早市”和“鬼市”。
各种店铺的夜市直至三更方尽,五更又重新开张;如果热闹去处,更是通晓不绝;而有的茶房每天五更点灯开张,博易买卖衣服、图画、花环、领抹之类,至晓即散,谓之鬼市子。
同时还用大量的笔墨﹐记录了当时东京民间和宫廷的“百艺”﹐并辟《京瓦伎艺》一目﹐详述了当时勾栏诸棚的盛况﹐及各艺人的专长。
总之,该书对宫廷教坊﹑军籍﹑男女乐工﹑骑手﹑球队也作了描绘﹐特别是春日宫廷女子马球队在宝津楼下的献艺﹐还有火药应用于“神鬼”﹑“哑杂剧”中增加效果等﹐给中国“百艺”史上留下了可贵的记录。
从此种种,可以窥见东京汴梁城到底有多繁华,而且城中的居民也非常富硕,基本不愁吃不愁穿,是最幸福的时期。
因为此时的宋朝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经济与文化教育最繁荣的时代。
据后世估算,这个时期的宋朝国民生产总值为2655亿美元,占据世界经济总量的60,是中国国民生产总值占据世界比重的最高峰。
而这个时期宋人的人均生产总值为2280美元,同时期的西欧人均生产总值则为427美元,真的是遥遥领先。
一直到了后面1820年的清朝,这个时期人均生产总值仅为50美元,远远达不到宋朝时期的标准。
并且即使当时已经完成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英国人均生产总值也仅为1250美元,同样达不到宋朝时期的标准,可见这个时期宋朝之富硕。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比如我们经常说的出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这把‘柴’列为第一位,大概是由于与人的温饱问题有极大的关系,因为温暖需要柴;吃饱肚子也需要柴,以前发工资也叫发薪水,薪还列在水的前面,足见柴的重要。
可在此时的汴梁城,百姓们却不用柴。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全城人民都是用炭,比柴更省事。
比如宋代庄绰编写的《鸡肋编》中有过记载:
“昔汴都数百万家,尽仰石炭,无一家然薪者。”
就是说汴梁城中几百万户人家,都是用石炭,没有一家用柴的。
而石炭,就是如今人们用的煤炭。
据记载我国也是世界上最早用煤的国家。
在《山海经》中称煤为石涅,
“西南三百里,曰女床之山,其阳多赤铜,其阴多石涅”。
后面魏、晋到宋朝称煤为石墨或石炭。
唐代贯休写的《寄怀楚和尚二首》中也有说:
“铁盂汤雪早,石炭煮茶迟。”
而我国最早以煤炭为题的诗,就是北宋苏东坡写的《石炭》。
这也是迄今为止我国发现关于煤炭最早、最具有文献价值的文字记载,由于“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