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汉子则顾不得看这老者性命如何,而是细细端详起王华来,在他眼中,只见王华约莫二旬光景,英华满面,气度不凡,是不由心中暗暗称羡。
而李小鱼见到这家伙不关落水的老者,反而不住的那眼打量自己,也是不禁气的直翻白眼,心想这人莫不是有病吧,没见过帅哥吗?用得着这么瞧?
于是王华也没理他,是和着鲁达他们一起,将这老者给慢慢扶了起来,盘上双膝,轻轻的在他对面呼唤道。
“老伯,醒醒,快醒醒,你没事吧?”
在李小鱼他们的注视下,就见这老者是白发苍髯,形容枯瘦,好半晌后才慢悠悠的哼了一声,又吐出好些清水来最后才哎哟了一声,苏醒了过来,微微把眼一睁,第一句话不是道谢,反而是有气无力的对着王华责备道。
“你这小伙子好生多事,老汉我一心求死,你为何又将我救活啊?要知道我是个活不得的人了啊。”
听得这老者这样说,当即,暴脾气的鲁达就是气呼呼的道。
“靠,你这老家伙也无礼了吧,我们好心好意把你救起,你不感谢我们也就算了,反倒还埋怨起来了,这么说来,我们是把你就错咯,还得重新扔下河去是吗?”
贾斯文也是郁闷道。
“就是老家伙,你这也太无理了吧,不管怎么说,我们好歹也救了你一条命吧,这从古至今都还没听说过,这救人还带埋怨的。”
“就是就是,这不是无理取闹嘛……”
李小鱼倒是并不动气,知道这老者这么说应该是有苦衷,所以笑着对鲁达他们摇头道。
“好了你们几个不要说了,老伯这样说应该也是迫不得已的,就体谅一下吧,老爷子毕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挺不容易的。”
说着,就见他又是转头朝这老者说道。
“好了老伯,你要如此,要知道这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呢,所以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尽力帮忙?”
“而倘若真的不可活的话,到时我们再把你送回水去也不迟啊,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你说是吧。”
听李小鱼这样说点了点头,就见这老者是万般苦涩的道。
“哎,小郎君,你不知道,小老儿姓周名增,以前在城中开了一座茶楼,只因三年前冬天大雪,忽然我铺子门口卧倒了一个人。”
“是小老儿我慈心一动,叫伙计们把他抬到屋中,暖被盖好,又与他热姜汤一碗,便苏醒了过来,自言姓郑名新,父母俱亡,又无兄弟,因家业破落,前来投亲,偏又不遇,一来肚内无食,遭此大雪,故此卧倒。”
“我见他说的可怜,心中不忍之下,便将他收留在铺中,慢慢的将养好了,谁知他又会写,又会算,在柜上帮着我办理,颇觉殷勤。”
“哎,也是小老儿我一时错了主意,因为我本来有个女儿,见他开始时手脚颇为勤快,就将他招赘为婿,料理买卖颇好。”
“可不料去年我女儿死了,他于是又续娶了一王家姑娘,就不像先前的光景,这也就还则罢了,再后来因为要收拾门面,郑新便向我说什么女婿有半子之劳,惟恐将来别人不服,何不将周字改个郑字,将来也免得人家讹赖。”
“我当时脑子糊涂啊,一琢磨觉得也还使得,就同意将这周家茶楼改为郑家茶楼,可谁知我改了字号之后,他们夫妇二人便不把我看在眼内了,一来二去,言语中渐渐露出说老汉我白吃他们,他们倒养活我,是我赖他们了。”
“真是岂有此理啊,老汉我一闻此言,便与他们分争,但无奈他夫妻二人口出不逊,就以周家卖给郑家为题,说老汉我讹了他,因此老汉我气忿不过,是在本处曲阜县内将他告了一状。”
“谁知那小子贼心歹毒,在县内四下打点通了,反将小老儿打了二十大板,逐出境外,小郎君,你想,似此老汉我还有个什么活头啊?不如就此死了算了,也好在阴司把他再告下来,出出这口恶气。”
李小鱼他们听他说罢,知晓原来是这么回事后,也是不由笑了,出声说道。
“哈哈,老伯,原来就这啊,我想你是打错如意算盘了,因为一个人既断了气,如何还能出气呢?”
“更何况他现在霸占了你的茶楼有钱了,这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难道他在阴司就不会打点了么?所以依我看,你这个主意是行不通的,还是好好活着吧。”
一旁的贾斯文也是笑着说道。
“就是就是,老家伙,死了出气有什么意思,还是得活着出气好勒,莫若我们想个主意,让你可以活着与他赌气,你说好不好?”
当即,这周老是忍不住急忙问道。
“小郎君,快说,你们有什么主意可以让小老儿我活着与他赌气啊?如果能做到的话,小老儿这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啊!”
闻言,有些嗔怪的白了贾斯文一眼,李小鱼心想这家伙出的什么狗屁主意啊,干嘛这么多事,不过现在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们想反悔也难,于是只见李小鱼是咬着牙想了想后,试探道。
“老伯,要我们让你再开个周家茶楼气气他,你看如何?”
立时,听李小鱼这样说,这老者是直接把眼一睁,说道。
“小郎君,你还是把老汉我给重新推下水去吧,你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