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出现,令这个人声鼎沸的海滩瞬间仿佛陷入了寂静之中。

悦菱觉得近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从京的头顶照射过来,让她觉得晕眩。

瑜颜墨已经走了过来,一句话也没说,就从京的肩头上接过了小麦,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麦在吭哧吭哧的咳嗽着,小脸憋得通红,看样子海水吸入了肺里。海水里富含盐分和各种矿物质,成年人吸入尚且会觉得难受,何况是一个两岁的小孩。

瑜颜墨轻轻拍着小麦的背:“去拿奶瓶过来。”他好像没有看到京一样,对一旁的保镖吩咐。

悦菱觉得不需要向瑜颜墨介绍京,本身,他们就算是死对头了。

上次,京的电鳗组织受子规所托,在丽晶酒店盗走悦菱的手链,之后又在他们回家的路上制造了事故,强行掳走了悦菱。

京所属的电鳗组织属于国际法律的盲区,无论是瑜颜墨,抑或是水木华堂,甚至是远在美国的常天启,出动各种资源想要交换悦菱,均被他果断拒绝。

这之后,还是瑜颜墨和水木华堂联手一起去中东和东欧的交接地区,冒险将悦菱救了出来。

电鳗的行为虽然固然很可恶,可是背后那个以巨大资源交换要取悦菱性命的子规,却是更加令人感到可怖。

更何况,京后来明明确确地向悦菱表示过,自己想要占有她。悦菱那一身的吻痕,明白无误的告诉瑜颜墨,就算他们之间没有发生到最后一步,但京,是绝绝对对地碰了悦菱,并且企图对她做些什么。

这令原本就很复杂的关系,又更添一层纠葛。

这之后,京让人告诉悦菱,要杀她的人是子规,之后就消失无踪。

京本来就是一个漂泊无根的人,这么一沉入人海之中,连国际刑警都难以查明他的行迹。这么一个月来,他也根本就没有来打扰过悦菱的生活。

如果不是今天他这样突然的出现,悦菱甚至都要忘记他了。

可是,如果要悦菱相信,京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她听过十姬,那个狂热的爱着京的女人说过,京喜欢在世界各地独自漂泊,除非有任务的时候,组织里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也就是说,悦菱哪怕也在世界上漂泊,要碰到京的机会,也是极少的。

更何况,悦菱成天都在c市的瑜家,难得出一次门,更不可能一出来就碰到京的。

悦菱能想到的,瑜颜墨也必然能想到了。

只是他现在戴着墨镜,悦菱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海滩太阳很大,可是她却觉得四周都凉飕飕的。

瑜颜墨抱着咳嗽不止的小麦,往海滩上走去。

“走。”经过悦菱身边时,他腾出一只手,扶了一下她的腰。

悦菱乖乖地转身,也不再理会站在对面的京,紧挨着瑜颜墨往岸上走去。

保镖已经取了奶瓶过来,里面装着纯净水,瑜颜墨把奶瓶递到小麦的嘴里,悦菱忙伸手扶着,让瑜颜墨好放开手来完全抱好小麦。

两个人的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如果是不知就里的人,一定会以为小麦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因为只有照顾过孩子多年的夫妻,才能这么关切并及时的安抚呛水的宝宝。

京看在眼里,对于这种无形之中的宣言心知肚明。

无论是瑜颜墨,还是悦菱,必然都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他们用这种默契且无声的举止,请他离他们远一点。

京抱起手,脸上是浅浅的笑。

他是一个对于这些人情事故没有太大感知的人。虽然明白人间一切的感情和缘由,但由于他自身缺乏这种情感,所以能看透,但却从不放在眼里。

这也是由于他从来所处的世界和所从事的事业做决定的。

越是从被人歧视和冷漠对待地区出来的人,越是对自己和他人的生命情感都带着漠视。

如果没有年少时妹妹槡的事故,或许京对于孕妇和小孩都不会有任何的怜悯。

看着悦菱和瑜颜墨离开,京也一声不响地跟在了后面。只是保镖们似乎已经察觉了这是一名不速之客,因而在有意将他隔开。

京身上的气质,和瑜颜墨以及水木华堂都不同。

瑜颜墨周身带着张狂的气势,从不掩饰;水木华堂有一种狡猾的诡谲,笑着让人发抖;而京则可以说是扔到路人堆里,都不易被发现的那一种类型。

如果他不发难,不行动,谁也很难感觉到他是一个危险的人。

他的样貌,虽然标致俊美,但总会让人记不住,也不易引起人的关注。所谓相由心生,这也是他多年来职业需要他隐蔽自己,和本身淡漠性格所导致的。

保镖们之所以会防备他,全凭的是瑜颜墨身上所散发出的讯号所致。他们跟随瑜颜墨多年,在保护瑜颜墨的时刻,比普通人更能感觉到瑜颜墨的指令。

京看到保镖们的行动,知道自己想要正正常常的跟上去,和悦菱说一句话已经非常困难。

他没心思和这些保镖们动手。一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动手起来肯定很费力;二是因为实在没那么必要,他本身也不是来打架的。他过来,也没有什么利益驱动,多余的事情,是一件也舍不得干的。

所以,看到瑜颜墨和悦菱已经走远了,并且有离开的意思,京也不顾海滩上人多,提高了声音:“悦菱,老朋友见面,也不要你尽地主之谊,请我午餐什么的,但至少可以互相叙一下旧吧?”

他声音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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