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悦菱听他夸奖自己,羞得脸都红了。
“对了,”冯利钦突然想起什么,“我那里,还保留得有你小时候写的作文呢。什么时候过来,我还给你啊。”
“作文?我写的?”悦菱开心极了,“我写了什么啊?”
“你看了就知道了。”冯利钦笑起来。
他递给悦菱一张名片。
“你有空就联系我,还有,本周末我要在c大开一个讲坛课程,有很多c市和你一样的新新女性要来听。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来听听。”
“周末就是明天了。”悦菱捧着名片,“我今晚上给你答复好吗?”
冯利钦点头,拿起被咖啡弄湿的文件:“届时,让所有人都在咖啡香中讨论吧,哈哈。”
“你小时候的老师?”晚餐的时候,瑜颜墨问她。
“嗯嗯。”悦菱兴奋地点头,“他教过我数学和语文。”
“是不是还教体育?”
“你怎么知道?”
“你数学不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悦菱哼哼着:“你是妒忌我吧?”
“可笑。”
悦菱斜了瑜颜墨一眼。现在她有老师了,受过教育了,瑜颜墨说话那个味儿,听着就有点奇怪。她就不懂了,她优秀一点,稍微有点教育背景,难道对他来说不是件好事吗?为什么他就恨不得她是一枚小白痴,只懂得依赖他仰仗他呢?
看来冯老师说的有关女性独立解放思潮的讲坛,一定要去听听。
她倒要听听,女性是不是一定要靠男性的道德义务才能生存。
“翊哥哥,吃这个。”她夹了一筷子煎鳕鱼给黎翊,考虑到他可能会被刺卡住,她特意买的做好的鱼饼来制作。
果不其然,她成功地看到瑜颜墨变了脸色。
今天,瑜颜墨忙到了近六点才过来,而悦菱已经买好了食材,在制作晚餐了。
一开始,两个人也是一副久别重逢的模样,在厨房里温存了好一会儿,瑜颜墨对于自己能品尝悦菱的手艺,也是感到万分期待。
可是,等到上饭桌,她一说起下午见到冯老师的事,他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悦菱已经知道他的德性,但凡她遇到了一个雄性生物,他都要紧张半天,现在还听说这位冯老师是她小时候的恩师,不愉快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
居然有人比他先认识悦菱,还认识了两年,还愉快地教过她念书。现在还是c大最年轻有学识的副教授。
不行!这事儿就不合逻辑!他瑜颜墨才应该是她人生中唯一的太阳!
现在,悦菱居然还给黎翊夹菜。
她都没有给他夹过好不好!从来没有!
上次让她喂他吃片鲍鱼,她差点把筷子戳到他喉咙里。
“明天不许去听课。”他沉着脸,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来打压菱小姐了。
“为什么啊?”悦菱原本计划着给他夹一个丸子的,手都伸出去了,在半空中顿了顿,又缩了回去。
瑜大公子肠子都悔青了好吗?
丸子已经要到碗里了,活生生地看着它缩回去,那种痛苦的感觉简直和在心头挖掉一块肉一样。
早知道,就不要嘴那么快,等她给自己夹了菜再说什么的。
这么难得的一次福利就这样没了,瑜大公子表示脸阴得很有道理:“把我的丸子还来。”
菱小姐用筷子戳住丸子:“汤碗里还多呢,有手有脚的,自己夹啊。对了,为什么不准我去听课?”
“没有理由。把我的丸子还来。”瑜大公子盯着那个珍贵的丸子,它已经被悦菱残忍地夹成两半了。
菱小姐啊呜一口把半个丸子送到了自己嘴里:“不行,我要听理由。”
瑜大公子的声音阴沉,咬着牙:“把,剩下的丸子给我。”两半也好,你一半,我一半,多甜蜜。
可是菱小姐必定不会如他所愿,她夹起剩下的那半个丸子:“理由。”
“你先把丸子给我。”瑜大公子和一小块肉扛上了。
“我要先听理由。”
“没理由,我就是不高兴。”
“哈!可笑了,”菱小姐把半个丸子晃来晃去,“你不高兴,我就得乖乖在家,一点自由都没有吗?”
“是,”瑜大公子非一般的霸道,“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有没有自由,当然看我是否高兴。”
“啊!”悦菱生气地把丸子甩在碗里。
冯老师说的真是没错,弱势的女性依赖于掌握权利和资源的男性,就只能靠着男性的照顾来求生存了,真是一点人性权利都没有。
“那你要怎么才会高兴啊?”她不得不低头。
瑜大公子看了一眼她的碗:“丸子,那半个,给我……不,是喂我。”
悦菱没好气地夹起半个丸子:“那你吃了,就要准我去听课哦。”
“看你喂得是否敬业了,”瑜大公子终于掌握了主动权,脸色明朗了很多,“首先,要微笑,”他指了一下悦菱,手指在半空画了一道弧线。
菱小姐不得不努力露出洁白的牙。
“甜蜜的微笑。”他补充了一下,“你现在这样子,牙膏广告都不算。”
菱小姐努力甜蜜。
“不错,”他赞许地,“还要配音。”
“配什么啊?”菱小姐表示没有拍过广告或者电视剧。
“说,‘颜墨,亲爱的,尝尝我的丸子’。”
悦菱小姐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瑜大公子,这种话从你这种冰山霸道总裁的嘴里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