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确定你能给她幸福么?”韩沉心里即便已经认输,但是嘴上却不肯认输。
厉御行涔薄的唇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如果我都不能给她性福,还有谁能给她?对了,有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我跟桐桐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婚,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还有,腿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自己,我们除了惋惜,实在爱莫能助。”
叶念桐心里一震,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厉御行,从他刚才说“重婚罪”时,她就隐约猜到事情朝着她不知道的方向发展而去。现在听他说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婚,她更是吃惊。当初她分明从律师手里拿了离婚证的,他怎么会说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婚?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你说什么?”韩沉亦是没有想到,厉御行跟叶念桐还是婚姻关系,他们不是离婚了吗?他亲眼看到桐桐收放好的离婚证,难道这还能造假?
厉御行好心的重复了一次,“你没有听错,我和桐桐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还具有法律效力,所以你想从我身边抢走她,就等下辈子吧。”
厉御行说完,再不跟韩沉废话,揽着叶念桐往重症监护室走去。
韩夫人一直站在那里听他们的对话,此刻见他们要走,她闪身拦住他们的去路,她微眯起双眸,盯着厉御行,道:“厉先生,桐桐现在是韩沉的未婚妻,你要带她去哪里?”
厉御行仿佛听到最好听的笑话一般,他斜睨着韩夫人,眸里尽是嘲讽,“韩夫人,我劝您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向韩首长交待今天所发生的事。”
说完,他再不停留,大步离去。
顾惜见状,匆匆对韩沉说了句“对不起”,她拔掉电视机接口上的银色u盘,快步走出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里只剩下韩夫人母子,韩夫人看着韩沉失落地望着重症监护室门口,她走回到病床边,无声轻叹,“韩沉,妈妈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想要帮你留住她,但是刚才你已经听厉御行说了,他们根本没有解除婚姻关系,你死心吧。”
韩沉怔怔的,没什么表情的样子,韩夫人心疼,继续劝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妈妈,我累了,想休息了。”韩沉沉默半晌,低低的说了一句。
韩夫人见状,她说:“好吧,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就好好振作起来,我们韩家的男儿流血不流泪。”
韩夫人离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开了又合,韩沉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半晌,深邃的黑眸里有可疑的亮光轻闪,他闭上眼睛,眼角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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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桐穿着水晶高跟鞋,厉御行因着心里的盛怒,脚子迈得又大又急,她跟起来十分吃力,一不小心就扭了脚,她疼得一张精致的俏脸都扭曲了,她挣开厉御行的手,蹲在地上揉着扭伤的脚踝,心里一阵气苦,任性道:“我不走了。”
厉御行站在长廊上,天花板上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上前一步,叶念桐就笼罩在他的影子下,压迫感袭来,她心里不安,下一秒,她就被他揽腰抱起来,失重的感觉令她惊呼出声,她急忙搂住他的脖子。
厉御行一言不发地向医院外走去,失而复得并未让他放下心来,想到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他的脸色更加冷沉。
叶念桐窝在他怀里,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盯着他,大概是因为忙着赶路,他下巴冒出青青的胡茬,都来不及清理,看起来十分颓废,她很心疼,伸手碰了碰,他下巴的胡茬扎在她的指尖上,酥酥麻麻的痒意蹿过指尖,一直漫延到她心里,她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厉御行闻言,全身的气场顿时转冷,他垂眸盯着她,冷笑道:“我回来得早还妨碍到你们了?”台介乒扛。
这人……
叶念桐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索性闭嘴不说。她承认当时韩夫人打电话给她时,她是故意不告诉厉御行的,她并不是想嫁给韩沉,而是想快刀斩乱麻,以免拖得时间越长,她越是舍不得离开他。
见她闭嘴不吭声,厉御行心里一股邪火乱窜,勉强压制住火气,不想伤了她,哪怕此刻他真的很想掐死她。她怎么就有本事将他气得发狂,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哑巴了,说话呀。”厉御行很生气,他离开前就察觉到她有心事,那时候她就酝酿着要跟韩沉订婚,却一直瞒着他。若不是了解她是因为报恩,他真会以为她这么费尽心机,是想要摆脱他。
叶念桐咬着唇,就是不说话,这人的态度还能不能再恶劣一点?她又不是故意的,他以为她这两天心里就好受?要推开他,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气,他不知道么?
厉御行瞧她倔强的模样,他心里一叹,语气放柔,“桐桐,韩沉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你为什么要将我排除在外?你知不知道,当我马不停蹄的赶回国,刚下飞机,看到小叔的短信,说你今天跟韩沉订婚时,我心里有多绝望?那种不被需要、被抛弃的感觉一度让我几乎快要发疯了。”
闻言,叶念桐心里的气愤顿时烟消云散,她双手搂紧了他,她语气闷闷道:“那你体会到我当时不被需要、被抛弃的感觉是什么滋味了吗?”
“桐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