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看着君莫离奇奇怪怪的行为,好像瞬间把骄阳抛到了脑后,只惦记花茶了。
无奈几次尝试后,君莫离算是对下人失去了信心,命人将茶具什么的都搬进了进来,自行研究。
“烈火,本王问你骄阳去哪儿了?”君莫离倒腾了一阵后,又想起了骄阳这个碴儿,小心翼翼的滴了三滴蜂蜜后问道。
烈火身体猛地一僵,用手挠了挠鼻子,小声道:“追梦蝶去了!”
“嗯!”君莫离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品茶,然后猛地一抬头看向烈火,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那天晚上的那个姑娘?”
烈火隐隐的替骄阳捏了一把汗,点点头。梦蝶虽然得了那一千两银子,也拿回了卖身契,但她失去了作为姑娘家最珍贵的东西。她打算拿着银子回老家,买个铺子做点小生意了却残生,昨晚特意来向骄阳辞别。
骄阳当时见到梦蝶时,只是点了点头,嘱咐她路上小心。但到了半夜的时候,骄阳就沉不住气了,见君莫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敢敲门禀告,只得道明了原由托了烈火值通宵,自己快马加鞭的去追梦蝶。
骄阳除了觉得对不起梦蝶以外,那一晚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怀念,让他忘记不了,也放不下,他只有一个想法便是留住她。然而不善于表达的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若不是梦蝶来辞行才让他明白自己的心,他估计这一辈子都不敢踏出第一步。
“这小子倒是成熟了!”君莫离无奈的将茶水丢在一边,一个上午过去了,浪费了一堆花,却是一无所获,还越泡越难喝!
“主子,你今日还未进宫给娘娘请安!”烈火看了看时辰,早过了进宫请安的时间,为了转移话题,出声提醒道。
君莫离点点头,起身,唤了丫鬟进来更衣,简单的用了午膳进宫去。
君一泓被他禁足在景王府不得出府半步,但兄弟二人每日都进宫给福贵妃请安,今日突然两兄弟都没到,福贵妃心里隐隐的担心起来。
“月如,命人去看看厉王爷和景王爷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今天这个时辰了还不见人来!咳咳...”
福贵妃穿着黄色绣着芍药花的碧霞罗,逶迤拖地淡色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只流苏金步摇,玉面略施粉黛,淡眉如秋水,肌肤白净无暇。只是长年累月的咳嗽,使得她血气不足,面色有些憔悴。
“娘娘,你别急,也许两位王爷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一会儿就到了!”月霞走近,轻轻的替她捶着背,轻声安慰道。
福贵妃总觉得不对,以往就算他们病了也会坚持天天进宫请安的,而且从不会忘了点,今日是怎么了?
“肯定出了什么事...”
“娘娘,厉王爷来了!”
福贵妃的话还没说完,月如便小跑了进来禀告。她刚走到忘忧宫门口,便见厉王爷来了,只是不见景王爷一起,便匆匆跑了进来。
“离儿来了?”福贵妃面色一喜,心里有些激动,又咳嗽起来,“咳咳...”
“娘娘——”
“母妃可还好?”君莫离刚进了花厅,便听见福贵妃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替福贵妃顺气。
福贵妃拍了拍君莫离的手背,牵强的扯出一抹笑,中气不足的道:“母妃无碍,就是想你们了。”
福贵妃抬头,只见君莫离一人,看了看门外皱眉问道:“泓儿怎么今日没随你一起进宫来?”
君莫离见她气顺了,退后了两步,看了眼站在厅里候命的宫女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月霞和月如行了一礼,领着众宫女退下了,厅里便只剩下了君莫离和福贵妃二人。
福贵妃见君莫离如此小心谨慎,便心知肯定出了什么事,双眼有些急切的看向君莫离,焦急的问道:“可是泓儿出了事?”
“母妃你别激动,九弟只是被我禁足在景王府里了而已!”
福贵妃猛地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她了。泓儿若是能够有离儿一半稳重,她也不必担心成这样。那孩子脾气倔,不服输,爱意气用事,这样的性子最容易被人当枪使。可他这般真性情也不知随了谁了,唉!
“长兄如父,你身为他兄长,要好好教育他才是!”福贵妃语重心长的道,“母妃命苦,咳嗽折磨了本宫十几年,自身难保,也没有那精力去教育泓儿,他才不知道这时间凶险。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去惹事。朝廷或许是要变天了,母妃不希望你们去争夺那遥不可及的宝座,母妃只求你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福贵妃的爹柯锦烨曾是一品大学士,可惜柯锦烨在她嫁给君鼎越没多久便病逝了。大哥柯杰继承了父亲的意愿,向陛下请命允许一家人带着柯锦烨的遗体返回故乡,先皇便准了其请求。自此以后,月城之大,福贵妃也只剩下两个儿子陪伴身边。
柯锦烨早就料到君鼎越能够登上皇位,所以死之前便命令柯杰退出朝堂,如此良苦用心,为的便是福贵妃将来能够在宫中安静的度过一生。没有了娘家作为靠山,福贵妃就是想为儿子谋取江山,那也比其他派别的皇子输了半截。而其他党派见他们势单力薄,也不会支持拥戴君莫离,他们因此也不会成为别人的箭靶子。
而柯锦烨也知晓自己女儿的性子,不是个贪婪的权势的女人,所以只要柯杰带着家眷回了老家,一家人必能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