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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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今晚咱又去摸鱼吧?”
“大哥不在!”
“就是因为他不在啊,要不然我们去摸鱼,他又提不起兴趣!”
“这倒也是!”
两个小东西蹲在墙角,商量着今晚的活动内容。辰儿虚岁已经十二了,太傅大人早就辞官回乡的,换成了一个不惑之年的大臣来教他诗词歌赋,政治经济。但这人却比之前的老东西还要古板,一板一眼的规矩让辰儿脑袋发胀,谁让这太傅是君莫离选的,他不听也得听。对此,两个小东西可是同情了他好一阵子!
“二舅舅说,大哥不会和我们胡闹了,他马上要册立皇后娘娘了,还要册立四大妃位,以后他的后宫三千佳人,无数的大肉包子......”
“你能肯定那是真材实料么?”小丫头老气横秋的看了毅儿一眼,放大了声音道:“哼,你看娘的就是真材实料,所以爹爹每次抱着啃得好香!”
“你也看见过?”
“那是!”
“嘿嘿......”
...
安然和君莫离站在墙角的另一面整张脸都红了,安然嗔了君莫离一眼,每次都不关门。不过,这两个小东西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了,怎么能够把爹娘这种闺房密事在光天化日之下讲这么大声呢?万一隔墙有耳怎么办?
“二哥哥,爹爹好爱撒谎,所以菲儿以后的驸马一定不能像他!”
“为什么?”毅儿蹲在墙角画着圈圈,听的一惊,不等菲儿应声,拼命的眨着眼睛又说道:“咱们的爹爹高大威猛,英俊不凡,貌若天上的谪仙,脾气更是温柔体贴,是个好皇帝、好好丈夫、好父亲......”
这些话粉在君莫离脸上,某男很是受用,朝着安然扮鬼脸,洋洋得意。可下一刻,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怎么笑都笑不出来了!
菲儿看着毅儿不停的眨着眼睛,还以为他病了,随手掏出银针往他眼皮儿上一扎,一本正经的道:“爹爹就是衣冠*,道貌岸然,哄着娘亲生妹妹,你看看,这都多久了,弟弟妹妹哪儿有影儿?知道这叫什么吗?”
毅儿眼皮被禁锢住了,无法提醒菲儿,任由她一个人说的欢,但又听的正有趣儿,好奇的问道:“叫什么?”
“为了满足他的shòu_yù!”
“噗——”
安然站在墙后,再也憋不住了,猛地笑出声儿来,心里暗道:这小丫头片子都是去哪儿学回来的?再抬头看菲儿口中的衣冠*,此时俊脸已经黑如锅底,恨不得将墙对面的小丫头拎起来打一顿了!
“不许笑!”
君莫离恨得咬牙切齿,他实在是冤枉。他也想不通,他正值壮年,为何这两年来连日播种,也没收获一个儿子或是闺女呢?
“哎,你干嘛?你把我放下来......”
安然被君莫离打横抱起来,迈着大步往阁楼走。安然又惊又急的问道,生怕被人看见!
“满足shòu_yù!”
君莫离没好气的应了一句,脚步跑的更快,他就不信了,他这一辈子就只有三个调皮儿女的命!
“呼,终于走了!”
“二哥哥,什么终于走了啊?”
菲儿不懂毅儿在说什么,毅儿叹了一口气,伸手拔下银针随手一扔,一副同情的样子看着她,摇着头道:“菲儿啊,你闯祸了!”
“啊?”
“走吧走吧,趁着大祸还没临头,二哥哥带你去潇洒去!”
“去哪儿?”
“当然是去皇宫看大哥藏着的大肉包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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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皇上,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有丝毫女子矫揉造作之相?天地为尊,皇上乃是天之骄子,必须要有帝王的气势、派头,你看看你现在的坐姿、精神,哪里像个皇帝!”
这太傅是从弦月请来的,平日里都是刚正刻板,谁的账也不卖。是以,君莫离可是花了好多心思,才不辞千里将他从弦月接过来,给辰儿授课的。自从来了夜城之后,风雨无阻,对辰儿该打则打,该罚责罚,是一点儿没考虑他戒尺下打的是尊贵无比的皇帝!
辰儿双腿搭在书桌之上,身体靠着椅背,一副二流子的懒散形象。这太傅刚去方便了一下,他的坐姿已经全然改变,太傅心里差点气出血来。孺子难教也,孺子难教也!
“师傅啊,这都念了两个时辰了,今天的授业就到此为止吧!”
辰儿啪的一声合上书,修长的双腿矫健的放在地上,站起身,左右扭了扭脖子、屁股,一股酸痛之感传来,该不会整个人坐在这里废掉了吧?
“皇上,老臣是弦月皇帝专门请来为你授课的,你这才两个时辰就受不了了,那些寒窗苦读十年的学子,日复一日,每日七八个时辰,从未间断,他们不辛苦吗?”
“你......”
辰儿一张脸憋得通红,脸颊又红又烫,他讲的东西他都懂,何必要浪费时间再学一次呢?不要问他为什么他都认识,他都懂,因为原因他自己都答不上来!
“大哥!”
“太傅好!”
两个家伙坐着马车很拉风的进了皇宫,在凉亭内找到了正在上课的辰儿,小丫头礼貌的向太傅行了礼,宛如一般大家闺秀。
太傅对这位长公主还是有所耳闻的,见她模样乖巧,伶俐可爱,声音甜美,自然心里喜欢的不得了。毅儿端着弦月太子的架子看了一眼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