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先离开这里!”
君莫离冷着眼眸扫视了一眼铁箭飞来的方向,那里是树木更为茂密。即使知道黑衣人藏在里面,他们也不敢如此贸然的往里面冲了,有这种穿透力极强的剑弩在里面,他怕自己和寒殇被射成筛子眼儿!
君莫离和寒殇迅速的离去,在他们刚刚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黑影儿,肩上还扛着一个白衣女子。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迟疑了片刻,也消失在了树林!
“然儿!”
“追到了吗?”
安然冷冷的开口问道,阴冷眸子却坚强的没有掉下一滴泪来。活了两世,她比谁都明白,除了一如既往的坚强,哭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天太黑,让他逃了!”
君莫离本想出声安慰,但心里所有的话都化作了一声叹息。那树林固然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是那人的轻功也确实很俊。要不然,怎会连他都没有追上他?
安然心里划过一抹失落,她和陆雪心重逢之后,一直都在分离,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一起生活过。若不是她把强行从丞相府内救出来,她的日子是否不会如此艰辛?
“让人好好的把何嬷嬷脏了吧!”
安然轻轻的把何嬷嬷的尸体放下,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缓缓的站起身来,脚步虚晃,身体像一只断线的风筝,摇摇欲坠!
“然儿!”
君莫离大惊失色,但也幸得他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拉住,才险险的避过了摔在地上的命运。安然向他摆了摆手,下一刻便晕了过去。
寒殇站在门口,神色冷峻。到底是谁捷足先登?还是,那人本来就是跟着他们来的?若是如此,这人又是谁?
寒殇应了安然的要求,厚葬了何嬷嬷。但安然却在回安府的当晚病了,这一病就是好几天!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晒晒太阳,今天的太阳还不错,这个时辰也没有风!”
安然病了这几日,君莫离无心其他,一心都扑在了照顾安然的身上,除了上茅房,一直寸步未离。见安然睡醒了,有些憔悴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来!
这几日他近乎没合一次眼,双眼红红的,胡子也未去打理,像是老了好几岁。这副憔悴老男人的相貌和前几天温润儒雅的公子哥比起来,足以让人大跌眼镜!
安然勾了勾嘴唇,牵强的对着他一笑,看着他满脸的憔悴和嘴巴周围的青胡茬,满心都是心疼。这几日她病的不轻,全身无力,但意识确实醒的,君莫离做过些什么,她都清楚!
“喝点清粥就好!”
君莫离唤人端来了粥,小心翼翼的喂她。安然吞咽都有些艰难,好不容易吃了半碗,却再也喝不下了。
她明明胃里已经空了,肚子饿的扁扁的,可心里堵得难受,根本没胃口多喝。朝着君莫离歉意的点点头后,又重新躺了回去。
“然儿,再喝一口好不好?就一口?”
君莫离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哄着安然,脸上也挂着笑,但安然苍白的脸映进他的眼帘,墨黑的眸子满是心疼。
“不喝了,你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对不对?你让人端进来,我看着你吃!”安然倚在靠枕上轻笑着说道,她病了他心疼,他若是病了,她又何尝不心疼?
“岳母大人给你开了新的药方子,你先喝药!”
君莫离避而不谈,转移了话题!
“你吃饭,我喝药!”
面对安然倔强的坚持,君莫离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又变得如此倔强了?
“好!”
丫鬟在c边摆了一张桌子,荤素搭配的很合理,那些荤菜也一点儿不油腻。安然倚在*柱上,面前放了一只盛着浓稠药汁的碗,看的安然直皱眉。她什么时候病的如此重了?
君莫离或许是真的饿了,看了一眼认真喝药的安然,便匆忙的吃起来,夹菜扒饭的速度一筷快过一筷!
安然埋头轻笑,没想到君莫离这个时候,也是挺可爱的!
饭后,君莫离把安然抱到外面晒太阳,呼吸着新鲜空气,安然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在*上躺久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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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一泓在弦月的皇宫内,一天之内收到了三封从夜月皇宫传来的信息。一次比一层窝火,气的他捶胸顿足,肺都快气炸了。
“皇上,太后娘娘请你去一趟福安宫!”
正当君一泓难忍怒气的时候,太监总管轻轻的推开御书房的门进来,手拿拂尘躬着身体道!
“滚下去!”
君一泓正怒不可止,顺手拿起龙案上的砚台砸向了太监总管。
只是这太监命好,君一泓的砚台就从他脑门儿上擦着过去,砸在了身后的雕花博古架上,而他只是被洒了一脸的墨汁,看上去时分的狼狈!
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双腿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的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君一泓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忍住再次pēn_shè而出的怒火,愤怒的双眸瞪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奴才,沉着声道:“回了太后,朕稍后就到!”
“是,皇上!”
君一泓并未急着出去,反而坐在了龙椅上,身靠着椅背,长长的叹息。御惊澜,你是在跟朕直接叫板吗?
“来人,替朕沐浴更衣!”
君一泓咬着牙在心里把御惊澜给骂了几十遍,才唤了人宫婢进来。
福安宫前,站着四个精神奕奕的侍卫。君一泓觉得有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