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严整张脸都冷了下来,双眼如炬,浑身散发出一股强而冷的戾气,右手紧紧的握住方婉儿的手臂将她护在身后,左手只是轻轻的一挥,那紧闭的大门就这被他拉开了!
方婉儿经过连续的震惊之后,整个人完全呆住了,大脑都已经不会思考了。这男人......这男人太......恐怖了。她实在是很难把此时的安严与安家的闷葫芦大少爷联系在一起。
“然然!”
待门打开之后,安严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惊叫出声来,怎么会是安然?
安然一身红衣站在门口,墨发飞扬,冷冽的小脸肆意而张狂,一点没有被人撞破窃听的尴尬,反而一双剪水幽深的眸子在屋内的两人身上转悠,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方婉儿也被安然吓了一跳,怎会是大小姐?但若不是大小姐,换做其他人,他们还能如此平静吗?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唤道:“大......大小姐!”
“大哥哥,妹妹我花时间找你可找的好辛苦呢!”
安然忽然莞尔一笑,迈着步子进了屋,小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安严,好像在告诉安严:我什么都知道了!
安严深吸了几口气,收回那股凌厉的气势,抓住方婉儿手臂的手也渐渐松了几分力气。然后,整个人都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坐回了椅子上,单手揉着发疼的眉心。他不怕他和方婉儿的事曝光,而是怕他们追问他的身份!
方婉儿站在原地,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本来是当事人,却因安然的出现,反倒成了一个局外人,好像站哪里都不对!
“然然,今晚的事,你就当没听见吧!”
半响过后,安严在轻轻的开口道,若想保住身份的秘密,就必须让安然把今晚在门外听到的话全部吞进肚子里。
安然挑眉看了安严一眼,她在安严身上看到了两种很极端的情绪出现,而这两种情绪恰巧又是最为矛盾的。真实的安严明明就不是此刻这样的,他霸气、威严、气势令人折服,这他这副模样,会令人产生一种幻觉!
“大哥哥,我可以不说,但是,有一个条件!”
她不喜欢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她守得住秘密,但是忍受不了一知半解的秘密。她推敲到一半,但是因为安严而发生了变数。
方婉儿突然明显有些慌乱,轻轻的摇着头,那是她的伤疤,为何大小姐非得要刨开来看呢?即使她和安严曾经是露水夫妻,可是,她现在什么身份都没有了,难道还要让她失掉这份差事吗?她的儿子怎么办?
“方小姐别急,坐一旁听着便是,本小姐自然会还给你一个公道,但前提是你也得弄清真相,别怪错了人!”
安然冷眼一扫,让局促不安的方婉儿心里更是发慌。本以为这安府内是安夫人做主,而且她的话不容抗拒。此时此刻才发现,原来这位平日里不说话的大小姐,才是其中的一个厉害角色!
“然然,你想听什么?”
“大哥哥,不如我先说,然后你在接着说怎么样?”
安然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墨黑的眼珠明媚动人,却满是狡黠之意。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一眨一眨的看着安严!
安严微微一愣,白净的手指轻放在薄而性感的嘴唇上,墨黑的瞳孔清澈透明的看着安然,他这个妹妹,什么时候也变了?以前的她,是不会管这些闲事的!
然而,安严不知道的是,在安然看来,这些根本算不得闲事。方婉儿的孩子是安严的,他们这就算家事,包括方婉儿!
“据可靠消息,在方家大小姐方婉儿的贴身丫鬟秀儿死的时候,在方大小姐闺房的窗户外还有一句死透的尸体。当时方家人为了不声张,暗地里把那具尸体给掩埋了,而秀儿则是称得了怪病暴毙而亡。而在那晚的头一天,方二小姐方柔的丫鬟却出府找了死在窗户下的那个地痞,两人交谈了半刻钟,那丫鬟便速速离去了。而那地痞却走进了夜城一家不起眼的*,向里面一位年老色衰的姑娘买了一包‘观音脱衣散’,这是*女子为了做生意而惯用的手段,*的妈妈每隔三天都会给姑娘们发一次。”
“那地痞拿着拿包春/药,在天黑之后借着二小姐身旁那丫鬟给她打开的后门,瞧瞧的溜进了方府内!之后,那就是方大小姐的那碗汤了,是那地痞*下过药的......之后的事,你们都明白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要毁了我......呜呜......”
方婉儿听完妹妹想要找个*毁了她清白,无力的瘫坐在地,抱着膝盖无助的哭出声来。安严之前的熊心豹子胆又化为了乌有,看着方婉儿,一脸的犹豫。
安然给他使眼色,让他行动,这不管两人当时是不是两情相悦,但此时,安严都应该像个男人一样对人家姑娘负责。只是,她现在越发的好奇,为什么那男人会是安严呢?
安严在心里挣扎犹豫了片刻,听着方婉儿无助的哭声和柔弱的外表,再硬的心肠的软了。起身、蹲下,把她揽进怀里,给了她一个最结实的胸膛作为依靠,他好像也尝到了甘之如饴的味道!
方婉儿有些粗糙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安严的手臂,趴在他肩膀上哭的更加的大声,悲痛欲绝。她从出生时便没了娘,继母如何对她这个真正嫡出的大小姐,她从来都不在乎,也不愿跟他们计较,更不会向她的父亲告状。可是,就是这样,这几个披着人皮的豺狼,一直以各种借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