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奶娘半响过后才抬起头,见是安严,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笑着道:“大少爷说的哪儿的话,奴婢低贱,哪里见过大少爷的尊容!”方奶娘说的是实话,她脑海里真的没有关于安严任何的影子,怎么会谈得上“认识”?
安严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到一些失望,还有几分失落,他以为她是装着不认识他的,可是,见她眼神清明,满是诚恳的样子,他心知她说的是真话!
“娘去弟妹那边了,毅儿就交给你好好照顾,千万不能出了任何差错!”
“不会的,奴婢会好好照顾小二少爷的!”方奶娘小心翼翼的从安严手里接过毅儿,手脚又轻又柔,像是抱着一件最心爱的东西一样。
安严又看了她两眼,才转身出了去,他一定见过她,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夜城里今日一早便炸开了锅,只因夜城城门口的旗杆上悬挂着一具吓体血肉模糊的尸体,在尸体的脚上挂着一块牌子:*贼我来也。众百姓立即围观,并开始指指点点的讨论,一传十、十传百......半个时辰的功夫,这“*贼我来也”被不明人士杀死并暴尸城门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夜城!
官府的人想把尸体给放下来,可是总受到不明人士的干扰,靠近那根木桩子不得。屡次三番都被一支支暗处的羽箭给吓了回来,无奈之下只得让那尸体继续挂着令百姓围观。虽然已经入秋,太阳根本不强烈,可是,尸体上的味道却异常的恶心。不仅如此,还有恶臭的血水从尸体上一滴滴的滴在地面上,溅出一朵儿花来!
“真是罪有应得,那些死不瞑目的小姐们终于能够安息了!”
“你们说,这是谁干的?”
“除了官府,谁都有可能!”
“嘘——小声点儿,你不要命了?”
“我说的是实话啊,官府抓了那么久的*贼又成功过吗?”
“哎哟,看来这真是那*贼,那玩意儿都被人给削了呢......”
...
不远处茶楼上包间里的人远远的看着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双眼冷冷的着那具尸体,酷似冰山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君若寒或许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还有被人瞻仰的那一天,全城百姓围观,这可比他坤王爷的身份还令人瞩目啊。如此光荣伟大的画上一声的句号,不知道他会不会从地下气的跳起来!
“咦,这*贼的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胡言乱语,难道你还是*贼的同伙不成?”
此人话音落下,周围的人立即把头转了过来,愤怒的看着二人!
“别误会,别误会,他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路人甲瞪了路人乙一眼,然后恍然大悟的拍着脑门儿道,“我想起来了,他是弦月国的坤王爷,对......就是坤王爷君若寒,我在弦月的时候有幸见过他一面!”
“轰”的一声,夜城的百姓全都炸了,在夜城作案的*贼竟然是弦月国的王爷,这还不把两国建交的友好关系落实到底啊。弦月的人想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故意引起恐慌,制造两国战乱?
因为其中有人识得君若寒,本来只是一件简简单单的*贼事件,便上升到国与国的高度。君家皇族的脸被君若寒丢了个彻底,堂堂君姓王爷是人见人恨的*贼。而整个弦月也被夜月的百姓憎恨上了,把“虚伪”、“做作”等等标签都贴在了弦月的头上。弦月想要再以友好建交为借口,恐怕是不可能了!
“哼,君一泓的脸倒是挺厚的,派了君若寒来我夜月捣乱不说,还妄想和我夜月联姻。就君一泓这种小人行径,朕怎么能够把我御家的公主嫁给他君一泓这个伪君子为妻?”
御惊澜重重的一巴掌拍在龙案上,震得堆砌的明黄色奏折全都散了一堆。一张俊脸透着阴霾之气,双眼泛着嗜血的味道!
“皇上息怒,老臣以为这君一泓只不过是想探探我们的口风罢了,倒不是真的愿意和我们夜月国联姻!”一文臣上前拱着手惶恐不安的应道。
弦月刚送了异姓公主来夜月和亲,这弦月和夜月却因苗疆人打了一丈,夜月战败,赢家却不是弦月而是君莫离个人。君一泓心里的这口气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咽的下去的,但又怕,明面上得罪了君莫离,是以想探探夜月的口风,他怕到时候君莫离和夜月同时攻打弦月,到时候里应外合,他是躲避不及!
“哼,朕还真不会急着回他消息,让他好好等着,朕先考虑考虑!”御惊澜冷哼了两声,阴沉的脸才缓和了不少,冷着声音接着道:“既然夜城里出现的*贼已经找到了,有些人愿意让他暴尸,那就合了他的意,顺便也给了那些受害者家人一个交代!”
“是!”
“回复君一泓的折子立即去办,另外,君莫离最近动向如何?”那只狡猾的狐狸,可是很多天都没有出现了啊!
“一直在安府里,没有出去过!”
“嗯,都退下去吧,把分内的事情做好,不要再去节外生枝!”
“是,臣等告退!”
几个人老臣跪下行礼后退出了御书房,而御惊澜狡黠的眸子里却突然变得格外阴冷。
“出来!”
御惊澜话落,御书房内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儿,黑衣短衫跪在地上,粗狂的声音道:“启禀皇上,自从安家二公子婚礼上出现了*贼,新人双双被刺伤,安府内一直都没动静儿,只有今上午,安家的大小姐出了府门。”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