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族民心里震惊,就是四大长老也显露出木讷之色,心里震撼无比。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竟然会他们苗疆人的毒蛊之术。不仅如此,这以气御蛊的本事他们也是二十岁以后才学会的,她竟然小小年纪便有这本事,当真是天才不成?四人心里震惊过后,心里同时闪过一抹杀念,此人留不得。否则,将来一定会成为时刻威胁他们的祸害。
突然,“嗖”的一声,那团雾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大长老,大长老回神,手上同样运足了一团淡黑色的雾气,毫不迟疑的朝着安然打出的那团气体打去。他御气的速度明显比安然快,出手的速度比安然更迅速。
“砰”的一声,两团雾气在空气中相碰,那声音尖锐的刺耳,空气中教缠了片刻之后,两团气体纷纷散去,落在地上的是两条一黑一白的虫子。
“倒是有两把刷子!”
“彼此彼此!”
大长老嘲讽的话音落下,如数被安然给还了回去。让他顿时哑口无言,一堆嘲讽的话全数堵在了喉咙里。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倒是不好对付!
“哼!”
大长老冷哼了一声,小眼睛射出两道冷芒,在安然身上刮了一圈,放佛两道利刃已经将安然削成了森森白骨。脸上的笑如同死人,笑的没有一丁点儿温度,其余三位长老纷纷往后退,大长老真的怒了!
安然如同古井一般的眸子波澜不惊,谨慎小心的等待着大长老出手。只有他出手,她才能看清他到底有多少实力。是一击必杀,还是细水长流!
只见大长老眼疾手快,从身后的腰带上取出一把短剑来,拔掉剑鞘,摊开左手,在掌心位置划了一剑,鲜艳的血立即溢出,沿着手掌的脉络油走。
“铛”的一声,短剑插入地上,剑尖入地,剑身摇晃,泛着灯笼的光芒,透着一层层的寒气。他立即席地而坐,紧阖着双眼,周身被一层淡淡的血雾包围,一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以血御虫?!
安然心里一惊,难怪这老头儿瘦的跟干尸一般,竟然用自己的血来饲养蛊虫。他既然能牺牲自我的身体而培育蛊虫,现在出了血蛊,想必那边城内的肉蛊便是他的杰作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一心想要寻找的刽子手竟然在这里。
“哼,竟然有这些邪门歪道坑害边城的奴人和百姓,真是罪该万死。你身为苗疆的大长老,心地如此恶毒,死后不下十八层地狱,也永不超生!”
大长老听的一阵窝火,她竟然什么都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与安然是何方神圣比起来,他更痛恨安然在族人面前揭穿他、诅咒他。他现在正是御血的关键时期,有血雾护身,外人进不得。可是再被安然刺激下去,定然气血攻心、走火入魔!
安然正是了解这一点,反正她破坏不了他护身的血雾,不如用言语刺激他。大长老用傀儡替代辰亦昭受他控制,铁定是心存不轨。他贵为大长老,已经大权在握,但是却做出这么多事来,定是不甘心平庸的过一辈子,他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等待一朝爆发。
“看你这张脸也不过是刚到不惑之年,但是却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真不知道是不是精力耗尽,快要油尽灯灭了。都快死了,还不安分,竟然还找个傀儡替代了辰亦昭,怎么?你不甘心当长老,想要当族长、一统天下当皇帝啊?”
“噗——”
大长老被安然的话刺激的怒火攻心,嘴里一口鲜血喷出来。那层血雾慢慢的龟裂,破碎过后轻盈的散落在地上,他的周围像是被血围了一圈。
他——失败了!
族民被大长老吓得不轻,刚刚压下的疑问又提到了台面上。若安然说的不是事实,为何大长老会因几句无中生有的言辞而急火攻心,以血御虫以失败而告终。再加上他们一直怀疑的辰亦昭,所有人都睁大了眸子带着质问的表情看向他。
其余三大长老是乐开了花,即使族长是真的,但是忽然之间变傻了,大长老也得向他们和族民交代一番。再加上大长老受伤,对付他,已经绰绰有余!
局面再一次逆转!
“大长老,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们的族长怎么是个傻小子?”
“大长老,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是啊是啊......”
“几位长老,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
忽然间,一声疑问将其余三位长老拉下了水,想隔岸观火已经不行。其余三位长老被点了名,神色猛地一滞,他们......
不论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若是族长真的被有心人掉包,他们三人也难辞其咎。苗疆人世代四位长老协同族长处理苗疆大小事务,保护族民,族长被掉包了,他们竟然不知道,这同样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他们想要置身事外,已经躲不过了。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等大长老调息好,定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四长老一直没有吭声,却在族民起哄的时候,一鸣惊人。他们并不回避族长被掉包一事,也不承认自己是否知晓。知不知道的意义已经不大,但是撇清干系才是最为重要的事。而大长老一向与族长关系亲密,只有他才能有机会下手,所以......
大长老必须为此事做一个说明,反正掉包之事他们没有参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