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何出此言?”
“鹤儿,这杀死蛊虫人可还在你赌场?”老者起身围着虫身看了半响问道。
“蛊虫是被人杀死的?”
白老板彻底懵了,谁有这么大能耐把《蛊经》上的毒蛊给杀死了?
他算是半路出家,十岁之时,全家被仇人杀死,是师傅在路上把他这个快要饿死的乞丐救了回来]他十五岁之前一直跟着专人学习赌术,十五岁过后开始接触毒和蛊,师傅亲手相授。只是他对毒蛊都不感兴趣,学的慢,学的吃力。同样是五年的时间,赌术突飞猛进,挑战了各个赌场的镇宅之赌神,全都凯旋而归。而毒和蛊,只会一些皮毛,深层次理解不了!
“这人还在边城么?”
老者盯着那桌子上的蛊虫越看越兴奋,若是能从那人手里拿到《蛊经》的上半部分或是得到一些关于上半部分的消息,这些蛊虫也算得上死得其所。
“原来是他!”
白老板被老者点播了两下,心里豁然明朗,难怪姓御的小子那么笃定,买了五十万两银子的奴人。她定是之前在蛊虫上做了手脚,掌握了比赛结果,才故意下注五十万的,想翻盘的赌一局。而她那愣头青的模样,装傻充愣,竟然骗过了他的眼睛。让他在赌场现身不说,还搭了五十万两银票进去。
何况,这根本就不是赌场输五十万两银子的事儿。赌场作为庄家,安然买了一个冷门儿,这赔率自然又往上翻了数倍。粗略的一算,他们至少要损失赌场三分之二的银子。
“你知道是谁?”
老者听到白老板的话,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脸激动的神色。
“师傅,就是那个下注五十万两买奴人赢的那小子。是夜月国夜城人氏,姓御,想必是夜月国的皇族人士!”
白老板脑海里飘过安然欠扁的脸,心里便火星儿直直冒。他眼睛铁定是出了问题,才会看走眼,把安然看成不经世事的纨绔子弟。而实际上,他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趁人不备,将人掀翻,三五几年完全翻不了身。
老者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他竟然可以冒充愣头青来你赌场赌钱,却骗过了你们所有的人,那么多双眼睛。可见,这人就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完全是做足了准备而来的。他到底姓什么,谁都不知道!”
换句话说,他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才报了御家的姓氏,说不定,他就一纨绔少爷,好奇外面的花花世界,带着仆人溜出来玩儿的!
“那师傅,你的意思是......”
“立即送消息回去,派人盯着那人,等你回去后再想想办法帮为师打听《蛊经》上半部分的下落。既然这是《蛊经》里的东西,我定要好好研究一番,你办好事后下来找我!”
“可是......”
白老板话还没说完,老者已经拍了拍桌子,从墙上出现了一道门,一眼望去,漆黑一片!
现在送信回去,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虽然担心属下办事利落,已经把那三人烧死了。可是,总归有意外的时候,不一定已经做了。
当他走到打开门刚绕道吊脚楼的背面,便从远方飞回来了一只信鸽,稳稳当当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咕咕”的叫着。
轻轻的抱下鸽子,取了它腿上的信笺,放飞了鸽子,又折身回了堂屋。灯光下,信笺上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是重要的消息:目标人物已经失踪,小心、谨慎!
白老板心里一惊,姓御的小子失踪了,师傅交代的事情也没法再办了。而后面四个字,却让他感到惴惴不安,难道这几人......
想到这里,白老板不敢再耽搁,同样在桌子上拍了拍,等门一出现,立即隐了进去。那扇门立即重合,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师傅,有消息!”
白老板将手里的信笺递到老者面前,而老者只是盯着他带来的虫子出神,他低头看去,那条黑色的蛊虫已经被老者一分为二,奇怪的是,那层寒霜被分开了,却没有散去。
“师傅,你说有可能有《毒经》的人已经失踪了,圣女在信中提到,小心、谨慎四个字!”
“圣女做事隐蔽,根本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就算你我遇到她,也定然是认不出她来的!”
老者微微一叹后,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却散发出一道精光来。
“徒儿身份低下,哪里有幸能得见圣女的真容,遇上了定是不识得她的。只是,师傅你也未曾见过,那圣女为何要帮我们做事呢?”
白老板心里很奇怪,圣女是族长的嫡亲妹妹,哪有帮着一众长老反对她亲哥哥的道理?他一直想不通,包括他师傅在内的这些长老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让她能够大义灭亲!
“圣女自然有她的思想,知道该站在哪一边。我们只不过是为了族人的将来而已,等族长想通了,他定会答应我们的请求的!这些事你不用管了,你好好的赚钱便罢了。”
“是,师傅!”
说了这么多废话,他还是没能晓得他想要知道的消息,他有些失望和难过,这么多年了,老者依然对他有戒心,并非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就好比这间密室,若不是他无意中回来撞见,他根本不知道这间他住了十多年的屋子,竟然还藏着一条密道,密道的尽头是他师傅研究蛊虫的药室。药室